第一卷：路灯教父 第十八章：让我们祝福庄臣
庄臣很忙，因为缺少人才，很多事都要他亲力亲为。
这个世界的识字率比中世纪高了那么一点，随着工业的发展，魔能工业委员会的成立，现在卡利亚帝国也急缺人才，开始了加强识字率的普及。
教会和贵族们承办的教区学校以及贵族学校依旧是主力，普通公民想要学习，仍需要大量的学习成本。
那些穷困的家庭只能将孩子送到冒险家协会承办的免费学校或者送去当学徒以获取知识。
目前整个外城只有不到五十所贫民免费学校，学生都是些儿童，少年，暂时不是庄臣所需要的人才。
庄臣的计划开展起来需要大量的专业人才，他必须去找一批帮手了。
贵族那边他暂时不考虑，他目前在贵族们的眼里，不说是人人喊打，怎么也是人厌狗憎，要从他们手上招聘人才，不太现实。
冒险家协会那边的人才挺多，但需要花钱聘用。
人才他想要，但又不想掏钱。
“所以，雷蒙德大主教，我需要您的一点小小的帮助。”
雷蒙德大主教穿着睡衣，坐在自家客厅上满脸不喜：“你真是没有一点贵族礼仪，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求人办事的。”
“哎，我这可不是求，我们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庄臣叼着雪茄，纠正雷蒙德的说法。
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他不喜欢把自己的姿态放低。
雷蒙德笑了起来，他没想到庄臣敢这么跟他说话，平时有资格跟他平等对话的，只有紫荆棘公爵。
“庄臣，自信是一件好事，但你未免也太过自信了。”
雷蒙德手指敲打着桌面：“你这两天所做的一切，在上层眼里，都是些小打小闹，他们还没出过手。”
庄臣不以为然：“年轻人不自信，还叫年轻人吗？至于那群傻逼贵族，听话的我就给他们喝口汤，不听话的全给挂路灯上！”
“你真以为卡利亚帝国贵族法是摆设吗？”雷蒙德不可置否地摇了摇头：“你杀再多贵族的黑手套，都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但贵族可就不太一样了。”
“贵族的问题，我会处理，现在咱们谈正事。人才，我需要大量的人才，教师也好，学生也行，如果可以，你们教会那些退休的老神官老修女都可以送过来。”
庄臣不想跟雷蒙德讨论贵族的事情，这些事讨论了也没结果，雷蒙德在没有看到实质性的好处前，不会再帮他处理贵族的事情。
“教会确实储备了不少的人才，但都是…”
“不要跟我扯皮，雷蒙德大主教，世界上没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我没有让你投资，白让你拿这么多好处，这点小事你都要跟我算账的话，那我大可直接去找罗伯特。”
庄臣打断了雷蒙德的话，站了起来，一副要走得模样：“相信罗伯特一定会对赚钱感兴趣，没有人会成为金币的敌人，哪怕我跟他看上去水火不容。”
“人我可以借给你。”大主教赶紧拦住庄臣，又补充了一句：“我并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教会的人不能帮你太久，你得准备一份协议。”
“三年？”
“一年。”
“两年，再降换人。”
大主教站了起来，伸手：“那合作愉快？”
“除了这个，我听说圣教在外城有一处骑士训练场荒废了，那块地方，我很喜欢。”
雷蒙德收回手：“出去！”
庄臣从怀里拿出“紫荆棘俱乐部”的计划书递过去：“你不打算了解一下，我要用那个地方做些什么吗？”
雷蒙德皱着眉头，接过计划书大概扫了几眼，眉头一皱：“你疯了？你想拿教庭如此神圣的训练场去改造成一个妓院？”
“看来你的眼光也就止步在下半身了，雷蒙德，好好看看再说话，好吗？”庄臣有些咬牙切齿，这个老登，要是能换人，他绝不会找他。
雷蒙德又重新审视了一次计划书，看了半个小时后，他再次向庄臣确认：“你确定不会把那地方改成南境最大的妓院？”
“如果你真的想搞一个，我不介意给你亲自设计一个。”
“下次吧…”雷蒙德大主教小声嘀咕一句。
“嗯？”
暂时解决了人才危机以及俱乐部选址，庄臣这才能回去抱着香香软软的猫耳女仆好好地睡一觉。
庄臣能安稳地入睡，而罗伯特伯爵的书房还亮着灯。
罗伯特的书桌上，摆放着今天庄臣开会的计划书拓印的版本，他的管家也站在一旁，背着手稍微弓着腰打量着。
“很大胆很新颖的计划，劳伦斯，你怎么看？”
劳伦斯笑道：“不仅完善，还十分超前，不像是庄臣少爷能想出来的计划。”
罗伯特拿着计划书，陷入了沉思，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说道：“他当年不能修炼呼吸法，没有元素亲和，连圣光都抛弃他。”
“看来他没有选择自暴自弃，脑子里沉淀了很多想法，却因为没有自保能力，一直不敢拿出来。直到文森特把他逼到绝路，他不再隐藏自己，开始锋芒毕露。”
罗伯特放下计划书，喃喃道：“人的潜能，真是不可预计。”
劳伦斯安静地倾听着，等待着罗伯特的吩咐，以他的了解，罗伯特绝对会对庄臣出手，他不会坐视庄臣做大，就好比当年的文森斯少爷一样。
“你等下去莱茵日报，让他们明天早报的头版改一改。”罗伯特将计划书放在一边，拿出纸张在上面飞快地书写着。
“就让我们祝福一下庄臣，祝他在一个月后的开拓之旅，一帆风顺吧。”
劳伦斯看到纸上的内容，忍不住扬起嘴角，罗伯特伯爵这一招，真是直击庄臣的要害。
庄臣将放弃紫荆棘公爵的继承权，前往南部最边境且最贫瘠的黑石镇进行开拓领土，那么他在都城里所做的一切，都将是没有根基，没有归属的空谈计划。
哪怕他耗费大量资金与经济去开展这些计划，一个月后，他什么也带不走。
罗伯特很喜欢庄臣的计划，如果庄臣能主动向他低头，恳求他，罗伯特不介意接收这些项目，并分润一笔资金给庄臣，让他的开拓生涯，不那么艰辛。
“拿着这个去交给莱茵日报，我要看到明天的报纸放在我的床头柜上。”
劳伦斯双手接过罗伯特递过来的纸张：“我必将去您所愿，祝您在星夜里拥有一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