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对峙

随后便有宫婢扶着王皇后坐下，王皇后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担忧。太平公主说道：“月明，你继续说吧。”司马月明说道：“是，皇后娘娘，对于此案下官还有些疑惑，郝小主都称是您负责审理所以不明细节，那便请您为月明解答一二。”

王皇后说道：“你说吧。”司马月明问道：“其一，这巫蛊的布偶可是在郝小主的宫里搜出来的，又是郝小主的亲信喜明放进去的？”王皇后回答道：“是，当日是陆才人和武惠妃引本宫去搜宫才查出的，这喜明也自称受到威胁，不得已而为之。”

司马月明问道：“好，其二，以陆才人的行事风格，是否有胆量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仅报复郝小主无心之举？”王皇后说道：“陆才人珍惜常芬，的确有记恨之心，是否足以做这件事情，可能原本没有，但宫中若有挑唆之人，也并不无可能。”

司马月明问道：“那月明可真是好奇了，是什么样的挑唆，让陆才人舍得给自己的女儿下毒做出这样的一场戏呢？”王皇后说道：“司马姑娘，只是本宫的猜测，本宫可没说常芬中毒是陆才人故意而为之。本宫想来可能是凑巧，或者是有其他人下毒，当然，胁迫陆才人下毒也说不准。”

听闻王皇后说的话，司马月明的脸色一沉，没想到王皇后竟然不上套，但不过几秒面色又恢复如初。司马月明笑道：“是啊，下官也觉得这里有问题，而且她不可能留着这个宫女的活口来指认自己，您说是吧？”

王皇后说道：“这倒不一定，毕竟陆才人承认自己的罪行，虽然我们以为陆才人不至于此，可是她有一些疏漏也不是不可能。”司马月明问道：“皇后娘娘难道没想过陆才人也是被迫认罪的吗？”

王皇后说道：“也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是我们都没有证据，我身为皇后，不能无端生是非，你说呢？”司马月明说道：“皇后娘娘顾全大局下官自是了解，带您掌管的后宫，居然出现了有人敢诅咒殿下，恐怕皇后也是难辞其咎。”

司马月明话锋一转指向王皇后，而王皇后听闻后连忙起身向太平公主行礼，说道：“皇姑姑，茵曼自知管教疏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确有罪。我也是第一时间想查出真凶给您一个交代，只是路陆才人遇有公主，惠妃也替她求情让陛下饶她一命，我是皇姑姑不解气，那就降罪茵曼，好让此事有个了结。”

太平公主说道：“皇后，你跟着皇帝久了，还真变得能说会道了。”司马月明说道：“皇后娘娘恕罪，下官只是查案，无意冒犯，只是月明觉得陆才人可能不是此案的真凶。”郝梦之心想：难道这个司马月明和我一样，也怀疑武惠妃？

太平公主说道：“月明，你将心中所想的，都说出来吧。”司马月明说道：“月明斗胆，怀疑不是陆才人做局诬陷郝小主，而是郝小主诬陷陆才人。”郝梦之怎么也没有想到，司马月明会说自己诬陷陆才人，大脑一时空白，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郝梦之说道：“公主殿下，皇后娘娘，臣妾绝对不敢做这件事！”王皇后说道：“司马姑娘，此事可不能妄自猜测。”太平公主说道：“茵曼，现在是月明在提问，你就在一旁听着吧。”

司马月明说道：“首先，这东西是在棠梨宫搜到的，又是她的亲信喜明放进去的，随便指了一个宫女，说自己是胁迫，这话就不可信。下官前几日去宫外寻喜明口中的弟弟方志邦，发现此人已不知所踪，显然是有意躲避！下官怀疑，此事郝小主所为，只是陆才人闹搜宫无意间才被发现，所以演了这一出。因此也可以解释陆才人为什么会舍得让常芬中毒，因为这根本就不是陆才人所计划的，而是意外！同样，为什么会留下那个宫女来指认，因为这个宫女士喜明找来的替死鬼，毕竟这么久了，想找名宫女来诬陷，太容易了。陆才人怕女儿遭受报复，人微言轻，为了女儿考虑，只好认罪。以上便是月明的推断，望公主殿下和皇后娘娘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