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叫萧成,今年22岁
两家女孩在小区都很出名,孙曦月从小就聪明,在其他小孩还在数一二三四的时候,孙曦月十以内的加减法就已经掌握了,从小的聪慧让她一举成为小区的孩子王。
这让受孙曦月保护,再加上那一张小天使般的面容,从小到大郁言都是别人巴结的对象。
初中之后这种巴结变成了讨好和亲昵,只不过郁爸郁妈对自家女儿宝贝的紧,加上孙曦月对郁言的照顾,无论是恶意还是情窦初开的心意都被几人挡在郁言身后。
所以即便郁言的美貌越来越遮掩不住,真正送到她手中的情书聊胜于无。也就导致到现在,真正和郁言接触过的男生也没有几人。
“言言在学校要好好保护自己……没课的时候记得让郁叔叔接你,晚上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外面的男生都不太干净,不要听他们的花言巧语。”
“要是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和我说……”
当初拿到帝苏商顿学院的录取通知后,孙曦月有过一瞬间的挣扎。
她和郁言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在一个班级,照顾郁言似乎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突然要分离,孙曦月内心是不舍和不放心的。
但是郁妈妈说得对,言言以后也会有自己的人生,她不是言言的全部,言言也不是她人生的全部,她们都要往前走,然后在更好的地方汇合。
想到未来会有那么一个男生,能像她一样牵郁言的手,揉郁言的脸,抱她亲她,甚至做更过分的事,孙曦月就感觉呼吸困难,自家水灵灵的白菜算是自己一手带大的。
此时此刻的孙曦月还不知道她害怕的事情已经朝着她控制不了的方向急速发展。
即使听过无数遍好友的叮嘱,郁言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安安静静听着对方对她的关心,直到下一节课的时间快到了,孙曦月才恋恋不舍地又给自家发小打包了一份甜品。
“下个月比赛结束我就回家看你,这些天好好照顾自己。到家给我发消息。”估算着时间,孙曦月拉着郁言地手交代完最后一句,飞奔着跑向学校。
郁言拎着打包盒走出甜品店,犹豫了半响,没有打车回去,而是来到了周边很有名的一家艺术馆,她平时很少外出,颜爸颜妈似乎很担心她一个人在外。
为了减少父母的担忧,她也很少出门,即使出门也至少是戴着帽子和口罩的。
这家艺术馆有些特别,曾经一个有相同爱好的网友和她介绍过,除了一些新生画家的画作外,还有专门的手工展。
郁颜很喜欢陶瓷,为了讨郁颜开心,郁爸爸去年还从这里还买过一件陶瓷花瓶,郁颜很喜欢。
这些陶瓷作品有些陈列在柜台中,有些摆放在货架上,不过不管哪一样都不是她可以买得起的。
郁颜走走停停,沉浸在这些精美的艺术品上,直到看见货架上一个和郁爸送给他那件非常相似的花瓶才停下脚步,眼前的花瓶通身碧绿色,彩绘的花纹给整个花瓶增添了一抹不一样的生机。
上面的标价再一次让郁颜感受到这个商业街的不菲物价,想必她爸爸买的那个花瓶也花了不少钱。
花瓶很光滑,隐约可以映照出人的身影。
就在郁言观察着瓶身的花纹时,瓶身中多了一具身影。
郁言往身边看去,一个成年男性的身体出现在她身边。
很高,这是郁言的第一想法。
郁言所在的地方前后都有货架,她现在在两排货架的最里面,想要离开,势必要绕过身边的男人。
本来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货架间的距离并不小,正常两人并肩没有问题,对于郁言这样纤细的身体,三个并排走都没有问题。
可是关键是眼前的男人不知有意无意,正好站在两排货架中间,微微侧着身,又高又壮硕的身形挡在郁言面前。
可能是眼前的男神太过有压迫性,很少被欺负的郁言有些害怕,嘴巴有些紧张的抿起。
带着棒球帽的头微微抬起,对上男人的胸膛,再抬头看见对方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好高啊,郁言几乎仰着头才看见男人的脸,那是一张充满攻击性的面孔,像丛林中伺机而动的野兽,充满着力量感和野性美。
男人的视线很灼热,看她的目光极具侵略性。
在对上男人眼神的一瞬间,郁言迅速低下头。
好可怕,这个人的眼睛。
郁言形容不出来,就像一头许久没有进食的野兽看见一只没有任何反抗的猎物时那种凶狠与势在必得。
郁言压下内心的恐慌,却也不敢在抬头。
“您好,我想出去。”郁言的声音极低,配合着有些纤细的身形,给人一种可怜巴巴的感觉,“您可以让让吗?”。
如果孙曦月在这,肯定早就受不了,抱住女孩轻声安慰了。
“不可以。”男人的身形不动,冷冽的声音从郁言头上传出。
郁言不可置信的再次抬起来头来,这好像是她记忆以来第一次体会到这么明确的拒绝。
那种感觉很新奇,可能是感受到对方并没有什么恶意,她并不讨厌,只是郁言感觉有一个无形的磁场将她牢牢包裹在对方周围,那炽热的视线和甜品店那道有些相似,让人很有压力。
被猛兽盯上的压迫感,让郁言的眼睛迅速蒙上一层水雾。
看到眼角含泪的女孩,眼前的男人蹙了蹙眉头,这个女孩似乎很脆弱,还容易哭。
“我叫萧成。”将口袋中的手帕递了过去,看见女孩茫然的眼神以及眨眼间掉下的泪珠,萧成用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郁言脸颊边划过的泪痕。
“今年22岁,帝苏商顿学院大四学生。”说完他顿了一下,“目前在接手家族企业,父母健在,家中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从男人说出自己姓名后,郁言就跟不上对方的思路了。
她只是想出去,并不想知道他叫什么,更不想知道他家有几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