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圣诞夜的正式告白
“你自己躲着！”
孙家耀脱下外套让孙曦月拿着，揉了揉肩膀，活动了下手腕，
这群垃圾，今天让他们知道什么人不该惹。
“对不起，啊——，老大救我。”张北被程家耀的一拳挥倒在地，对方正击他的右脸，顿时感到嘴里鲜血涌出，随着他的呼救，嘴里几颗牙齿顺着血液流出嘴角。
可以看出程家耀使出全力后的力气有多大。
剩下三人骇然，犹豫间不敢再上前。
“妈的，给我上，拼了。”
老大发话，两人只能先上，不过也只是挨揍的命，哀嚎声从两人口中断断续续传出。
程家耀其实身上也有不少伤，却一句话也没说，狠着一张脸，拳拳往两人身上招呼。
正在一旁伺机出手的老大啐了一口痰，红了眼睛。
“小心！”
正在一旁警惕周围环境，等待救援的孙曦月看见对方行动，立刻提醒孙家耀。
似乎知道自家老大要做什么，正在被打的一个男人猛地抱住孙家耀的腿，一脸狰狞。
孙家耀正欲踹开，躺在地上哀嚎的张北死命抱住他另一只腿。
电光火石之间，一声闷哼从他后背传来。
意识昏迷前，孙曦月是后悔的，她不会要英年早逝了吧。
孙家耀转身接过滑落的女生，扶在她脑后的手被黏湿的血液沾染，他瞳孔紧缩。
孙家的人先于警察赶到，看在地上蜷缩的几人，让保镖擦去明显的血迹，助理率先开口。
“少爷你冷静一点，先送这位女士去医院。”
“您身上的伤也需要检查。”
孙家耀点头同意，无视地上的人抱着孙曦月坐着自家的车先离开了。
助理留下来和因堵车晚到几分钟的警察交涉。
“来，月月吃这个，阿姨炖的这个黑鱼汤又补又鲜。”
晚上郁妈妈为了给孙曦月接风洗尘，从早上就开始忙活，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晚餐。
“对对，还有言言爱吃的油焖大虾，爸爸给你们一人剥一只。”
郁爸爸也高兴一家人团团圆圆热热闹闹的。
两家人很早之前就走的近，郁妈妈怀孕的时候，郁家条件不好，两家父母都不在身边，月子是孙奶奶帮忙伺候的。
滴水之恩，郁妈妈郁爸爸永远记得。
孙奶奶眼底湿润，看着脸上有了血色的孙女，再看看帮助她们这么多年的郁家，心里既感动又愧疚。
郁言看出孙奶奶的动容，将小脸贴在孙奶奶手臂上蹭了蹭。
“您和月月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您也要健健康康的。”
“好好，奶奶健健康康的。”
孙曦月紧紧握住桌下奶奶的手。
没错，一切都会好的。
视频通讯的铃声响起。
郁言偷偷瞥了身旁的孙曦月一眼，朝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然后换了一个角度，接起了电话。
“言言。”男人的声音从手机上传出，嗓音有些沙哑，听的郁言麻麻的。
“明天圣诞节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
对啊，明天就是圣诞节了，以往她都是和郁爸爸郁妈妈或者孙曦月一起过。
“那我明天问问爸爸妈妈和月月。”
正常出行，只要有人陪着，郁爸郁妈是不会阻止的。
现在郁爸郁妈都知道了萧成的存在，明天要是外出，郁言还真拿不准她们会不会同意。
“那我明天先去拜访叔叔阿姨征求他们同意好不好？”
“不，不行。”
郁言怕他爸爸会打死萧成。
“那怎么办，我们已经两天没见了，很想见你。”
“我——我会好好和他们说的。”
“那好吧。”萧成语气更加低沉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萧成把这两天的行程和郁言交代了一遍，郁言也说了最近遇到的事情。
萧成明显有些不舍，但郁言想着发小还在身边，有些不好意思，急急忙忙挂了电话。
果不其然，刚挂完电话，便对上发小调侃的眼神。
“他约我明天晚上吃饭，月月要和我一起去吗？”
“萧成说今年A市近海区会有很多圣诞节活动，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郁言把萧成告诉她的事情转述给发小，越说越兴奋，眼底亮晶晶的，像盛满星星的夜空，很美。
“不了，这次我可不想当电灯泡了。”
孙曦月拒绝。
郁言也明白对方是不想打扰她和萧成，但依旧很失望，极力婉劝。
孙曦月很坚持的拒绝，不过也不忍心看到对方失落的表情。
“要是那天有空，我带着奶奶一起去看看。”
“好！”
“这个好吃的，你尝尝。”
郁言将一块红豆糯米卷递给萧成。
就着郁言的手吃了一口，萧成认真点头：“很甜。”
透着凉意的唇边沾上郁言的指尖，郁言眼神飘忽了一下，迅速收回手。
手上的热意并没有消散，郁言的脸也开始染上红晕，红扑扑的，让人想要咬一口。
“人有些多，我拉着你好不好。”萧成将围巾给郁言带上，低头在她耳边询问。
吐出的热气将郁言整个人烧的晕乎乎的。
晚上的近海区人头攒动，来往的行人都沉浸在节日的欢快氛围中，红红火火热热闹闹。
萧成牵着女孩的手，带她来到一处活动区。
和其他活动相比，这里人明显减少，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询问比赛规则。
还没听到比赛奖励，光是比赛条件就已经让人听而却步了。
果然听到参赛条件之一需要收费十万的时候，甚至有人破口大骂。
接下来的参赛条件一条比一条奇葩，什么身高不能低于一米八九啦，学历要如何啦，一条条让人咋舌。
也不知道这是相亲还是比赛。
最后活动开始快一个小时，还没有一个人参与。
萧成的目标倒是很明确，牵着郁言的手来到负责人面前，将银行卡递过去。
“刷卡。”
萧成的动作快速利索。
旁边几个好奇心很重的，不愿意离开，就想看看今天是否有人符合条件的。
“兄弟可以啊。”
萧成和郁言今天围了同款围巾，两人虽然都露了脸，但是围巾都将下半张脸遮住，只能看清两人的眉眼和高挺的鼻尖，不过就这半张脸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了。
负责人走上前，标准的露齿笑。
“这位先生请和我们进入内室检查其他项参赛资格。”
“这位女士，您往这边走，检查需要十分钟，合格后比赛场地将在楼顶天台开始。”
萧言点头，让郁言放心跟着人走，自己也很快消失在门口。
冬日的夜晚黑的很快，却又在灯光的照耀下，显示出城市的轮廓。
郁言站在楼顶，俯瞰着街道上的灯红酒绿，感受到心底的一片安宁。
顶楼阳台布置的很雅致，服务员引她到一处摇椅上坐下，还贴心给她准备了一杯热茶和甜品。
“这里可以看到整个近海区的街景，等会会有一场空中表演，希望您能喜欢。”
郁言乖巧点头，心想这家的服务真的很好。
“啊！快看快看！”
街道中传来叫喊声、欢呼声。
郁言随着众人的呼喊声看去，近海区有名的人造湖上闪出几点亮光，接着光点越来越多，盘旋在上空。
拥有宽敞视野的郁言很清晰便看出那是很多架无人机。
随着无人机方向的不断变化，两个汉字的雏形开始出现。
刚开始郁言还不确认，等到汉字完全显示，郁言看清了那两个字。
言言
萧成在楼下检查，郁言虽然怀疑，但也不至于自信到那是她的名字，再说她叫郁言，言言没准是其他人的名字。
人名出现在空中后并没有消散，越来越多的无人机飞向黑色的天空。
不消片刻，又显出四个字，分别是：
我
喜
欢
你
郁言低低念出声。
她的心中好像有了猜想。
像是听到了郁言的心声，无人机验证了她的猜想。
所有无人机打乱顺序，一个又一个汉字快速出现：
可
以
做
我
女
朋
友
吗
郁言呢喃着。
回
头
看
宝
贝
最后一个字落下，所有无人机汇合，形成一个巨型玫瑰。
郁言猛地转过身，萧成手捧着一束玫瑰花，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
不知道谁开了头，广场中的青年男女不论认不认识都在高喊：答应他！答应他！
萧言走近，每一步像是走在她的心上，沉稳且坚定。
“言言，你愿意做我女朋友，未来的老婆，以后孩子的妈妈吗？”
郁言被她逗笑。
“你怎么有这么多要求！第一个我还没答应呢？”
“那你能答应我吗？”
我已经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郁言弯起眼睛，认真点了点头。
“愿意的。”
“嘭——”
海边一道烟花的爆破声响起，在天边画出光圈，照亮了整个星空，也照亮了每一个在圣诞节的成就心愿的男女。
“我想吻你，言言。”
萧成将郁言搂在怀中，满足的喟叹出声。
郁言将脸往萧成怀间缩了缩，片刻后开口：
“那你轻点。”
真好，萧成想：兼任骑士的恶龙终于得到了他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