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内乱
半月后,北疆边境
周令仪带领大军已在此驻扎半月有余,北疆军队迟迟不攻,周令仪也不好主动出击。于是便一直守在此处,敌不动,我不动。
军帐中,周令仪正望着眼前的沙盘,眉头微蹙,思索着应该如何快速结束战斗。毕竟多拖一日就会多一分危险,她也想不通为何北疆军队只是守在此处,并不主动出击。
正这样想着,云舞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
“将军......出事了!”云舞面上紧张,气喘吁吁的站在她面前。
见云舞如此着急,她心中顿感不妙。她眼中疑惑,眉头又狠皱了几分,“发生何事了?北疆军队进攻了?”
云舞摇摇头,“不是,是越小姐......”说到这里,她将手中的信条递给周令仪。
周令仪听见越小姐这三个字,立刻紧张起来。接过那信条便急匆匆的打开来看。
她一边打开看,云舞一边说,“我们在上都的探子传来的信件,说是半月前越太师突然暴毙。”
周令仪眉头紧紧锁住,心中不禁担心起越晚卿。越太师不仅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更是越府的支柱,若是越太师暴毙,那越晚卿又该如何?
她这般想着,心中慌乱起来。
思虑片刻,抬头道:“再去探一下北疆军此刻的动向!”
“是”云舞答应了一声便走出军帐。
周令仪深觉此事另有蹊跷,北疆军此次的进攻是否又和越太师的死有什么关联?
她一时还不得而知,而唯一清楚的是,她必须找时机发起大战,速战速决,尽早回上都去见越晚卿,若是晚了一分,那人恐怕会有些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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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华二十三年八月,西戎
月出东方,璟王府中,棠溪墨正在书房中看着手中的公文。忽然一个下人来报说陛下召见,让他立刻进宫。他心下疑惑,又派人去告知王妃一声。
沐清屏正卧在榻上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红绡走过来将她从失神中唤了回来。
她猛然抬头看着眼前人:“怎么了?”
“棠溪墨说他要进宫,让你晚上不用等他用膳了。”红绡淡淡的回答她。她向来不在意尊卑礼节,所以便直呼棠溪墨的姓名,沐清屏听的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沐清屏听了她的话,心下疑惑,又询问道,“怎么这个时候进宫,他没说其他的吗?”
红绡摇了摇头,此时已是傍晚,天色渐暗。按理说宫门已经落锁,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找棠溪墨入宫。
她低头沉思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猛地抬起头,“难道说是陛下......”
她口中的话欲言又止,现在唯一的可能便是陛下身体抱恙。原本在她刚嫁来西戎之时,西戎皇帝的身体尚且硬朗。近两月不知道为何突然卧病在床。
如今天色这么晚召棠溪墨进宫,最有可能的便是那老皇帝身体不行了。
她这样想着,突然觉得大事不妙。宁王棠溪声一直野心勃勃,对他这个大哥又有所忌惮,若是趁机发起宫变,恐怕棠溪墨性命不保。
想到这里,她急忙从榻上下来,要出门去追赶棠溪墨的马车,红绡见状当即拦住她,开口道,“他说了,让你好好在王府待着,不要乱跑。”
“他会有危险的...”沐清屏语气激动起来。红绡不去理会,只是拦住不让她出门。
她心中也清楚棠溪墨如今的处境,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以她自己的武功只能保住沐清屏一人。
沐清屏见红绡不理会她,语气更加激动,又开口问,“他的马车走了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
“不要拦着我,我要去找他。”沐清屏带着些乞求的语气看向红绡,红绡心下一软。她见红绡有些动容,当下便推开她的手跑了出去。
红绡立刻回神,上前将她拦住点了穴道令她不能动弹。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红绡,眼中含着泪水。红绡不忍,缓缓开口道,“我只有保护你的义务,至于他的死活与我无关。若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即使你去了也于事无补。一样是白白送死。”
沐清屏说不出话,冲她眨了眨眼睛。
红绡又开口道,“若是宁王真的要反,没有人能阻拦他。恐怕他还会让人来王府抓你。”
红绡说着,将沐清屏扛起,走到她卧房的床边,按下床头的一个开关。那床立刻翻转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下行的阶梯。
她顺着阶梯走下去,下方竟是一间密室。只见密室中的东西摆放与沐清屏的卧房并无二致,想来是比着上面同样布置的。
她将沐清屏横放在床上,开口道,“这间密室是他给你留的,若是他安然无恙回来,会接你出去的。若是我和他都没有回来,你就顺着左边的通口自己出去躲好。”
红绡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左边的一个通道口。
“你的穴道六个时辰后会自己解开,不要挣扎了,好好睡一觉吧。”说罢,红绡便不再理会她的眼神,握起手中长剑便走了出去。
将卧房中一切恢复原样后,安然往皇宫而去。
另一边的棠溪墨,接到入宫的诏令后便乘着马车往宫中去。只是他心中有些不安,又想起沐清屏。
若是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沐清屏身边有红绡保护,想来也不会有上什么大碍。
正思考着,马车便停了下来。他眉头一皱,没有什么动作。等了片刻,马车帘便被拉开,抬眼一看,正是宁王。
只见他一身盔甲,骑马佩剑,身后跟着的兵卒至少上千人。
棠溪墨发觉事情不妙,开口道,“三弟,你这是要做什么?”
眼前人冷笑一声,“奉陛下令,璟王棠溪墨骑兵谋反,特来剿灭叛乱,进宫护驾!”
“你说什么?简直荒唐!你当真要反了?”棠溪墨眼神逐渐冷了下来,眼前人不仅不顾圣命起兵谋反。更是颠倒黑白,将这反叛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简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