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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那些匆匆逝去的曾经101108

101

大半夜收到在国外的刘廷灏短信,“我要回国了。”

激动的我一夜无眠。

于是打开电脑和刘廷灏聊天。

他出国仅仅半年就要回来了。

“人家一会儿能写完的作业,我要写好久,每天上课都要带个录音机把黄毛老师的话录下来,然后一个一个单词的查找求翻译。

我的天。

他接着抱怨,“我一个仇视曰本的爱国者,竟然前前后后都是日本人,问题是都还是女的都还很有a v潜质。”

挺幸福的,我给他发了个羡慕的表情。

“更要命的是其中还有个曰本姑娘会讲中文!”

“挺好啊,有个说家乡话的,那曰本妞长得怎么样?”

“那群曰本妞里面唯一一个丑的!”

“你真悲剧。”

“其实最悲剧的是我为了解决语言危机,和她恋爱了!”刘廷灏说着。

而电脑这边的我已经笑得不行了,“黄皮肤好啊,不过无图无真相。”我给刘廷灏要照片。

“别后悔。”他说。

“怎么也是你女朋友啊,哈哈哈。”我嘲笑她。

接着收到了文件夹,好几百张照片,各种姿势和服装。

我不太理解这个最丑是什么概念,反正看了这些照片,我就想说,

那曰本妞真是妖精一般的美啊!

“刘廷灏,你竟然说这女生不好看?瞎了你的狗 眼。”

“有一种叫做ps的工具你不懂啊?”

我还没回话,刘廷灏来了句,“不聊了,我得下了,她过来给我倒下午茶呢。”

“我擦你们都同居了?”

“我要是和男的住就都把我当ga y了,这就是外国啊!”

“她们也很腐?”

“人家那叫开放吧。好了不多说了,回中国我得天天往腰上贴膏药了。”

我听的懂他这话什么意思,就是夜 生活特别丰富。于是给他说,“你从澳大利亚啥也别帮我捎,给打包个女人就ok了。”

刘廷灏没有回话,估计是下线了。

102

当刘廷灏不在以后,才想起忘了问他为什么回国。

我继续玩着网页游戏,那种简单到极点的。

那也无聊到极点。

于是开了ps软件,想要改改照片玩。

当我打开电脑里的相册,最新的几张,

都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

看照片上的修改时间,竟然是今天下午!

也就是说这不是我接收的,而是母亲接收的。

我在乱想,一个西装革履饱含着精神的男人。

男人胡子剃得很干净,面容利落不带皱纹,还有那深邃的眼神仿佛带有致命诱 惑。

难道我给母亲的信这么有效果?

看着这个眼前男人,很成熟和大气,令人喜欢。

那深邃的眼睛,是历经沧桑才能有的。

妈,你眼光不错呢,我在心里默默说,露出一抹微笑。

会和我父亲一样的出色的男人吧。

只是父亲是个会藏着感情的人,不会对我和母亲做太过感动的行为。

但他默默支撑这个家,我能感觉到父亲的用心良苦。

但愿这个拥有深邃眼神的男人能对母亲百般呵护,我就接受了。

见到照片后,第一印象分,90。

我只希望母亲有了他,不再寂寞和悲伤。

103

很难想象会有人像章师这样天天忐 忑的生活。

他成为逃犯,在颠簸的生活中为了生计做起毒 品的买卖。

本来我的内心很沉沦,却因为看见那几张陌生男人的照片而兴奋。

一直睡到中午,打算着吃午饭的时候审审母亲呢,又接到虞囡茹的电话。

铃声响着,屏幕闪烁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我不想接,不是像昨天那种莫名发火;而是深深愧疚。

那个大学里唯一能倾诉的对象,我伤了你。

虞囡茹一遍一遍打来电话,最终我还是接起来了。

“喂你今天没事了吧?”她说。

“嗯,在家呢。”我犹犹豫豫地回答,“那个,昨天对不起脾气这么差。”

“你也知道啊!”她说,“所以今天我给你打电话。”

“打电话听我说对不起?”我问,“万一我不说怎么办?”这时我已经是带着笑意在说了。

“你想气死我是吧!”她说,“快出来补偿我!”

茹姐说的话总是令人乱想。

可是她说的这些所谓敏 感词都是无心之过。

听她说到补偿,我咯咯笑,“那我24小时内由内到外、由浅到深地补偿你。”

跟她对话我还是喜欢占两句便宜,可茹姐一根筋的一次也听不出来。

“好,24小时你都是我的!”她霸道极了,“一个小时之后泉城广场见。”

“喂,我刚起床啊!”

“我…不…管!好了就这样再见别迟到要不然你就死了。”

我还想争辩,她已经挂断了。

立马从床上蹦起来,洗澡,吃午饭。

章师,狗狗,我又要变开朗了,又要回到原来的样子了。

虽然我不喜欢当那个表面很快乐内心却很忧郁的李琦,可无能为力。

104

我还是熟悉这个眼前的虞囡茹。

整身的运动装,一双板鞋,还有干净利润的短发。

这样爽朗的女生,才让我有动力把一切秘密与她分享。

从万达简单吃了点,假装饱饱的。

“你吃这么少,能行吗?”她忧心忡忡的表情。

“行。”然后我从桌子对面站起来,坐她身旁,“你看我腿比你都瘦,作为男人我多大压力。”

“好像真的是唉。”她饶有兴趣地用双手环住我的腿。

一般的女生会争辩否定这种很伤女生的话,可茹姐能不紧不慢地接下话来。

是啊,因为不去佯装那种前所未有的完美,所以笑得才会更灿烂。

在闲扯了很久很久之后,她说我,“这一个月我就没见过你说话。”

“有吗?”听到这话,我心里被震碎的样子,可还是要装作从未发生过似的无所谓。

“你没发现你沉默了许多?”她说。

“那是因为我们不在一个班的缘故。”我要强的撑着谎话。

“不会的,我们见面的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

这句话似曾相识,清明节在父亲的坟 墓前,他们对我说过。

“为什么不愿意对我说真话?这一个月没有对白,咱俩的戏就改掉了?”茹姐说这话时是那种让人刻在心里的眼神。

“是,我很孤单,就像被扔在一个无人岛屿上,只有活下来的条件。”我咬紧牙。

“那我就是接你出孤岛的船。”她说

虞囡茹伸手,握住我,“弟,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

那流浪在天际的云啊,你能告诉我,你想飘去的地方是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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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有一个角落,有一把坚固的锁锁着,别人进不来,也出不去。

有时候,自己也会被桎梏在这片阴影中,然后独自转着魔方。

可是我把打开这个角落的钥匙遗忘在某个地方了,找也找不到。

于是我走不进这个角落里,开始到处收集光明,开始模仿别人的表情,模仿那个戴着五角星耳环的人的表情,模仿那个喜欢玩网游的人的表情,模仿那个离开故土去了澳大利亚的人的表情。于是我学会了笑,而且笑得露出牙齿。

不知过了多久,发现笑很累,让嘴角抽动,让脑袋头晕。

我想要回到那份阴 暗里,开始肆无忌惮地打算,打算着怎么回去。

这时旁边的揍人拍拍我的肩膀,“喂,李琦,去我的小阴 暗里吧!”

我抬起头,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全身运动装,留着清爽短发的女孩。

她挽起我,打开她的锁,在那笼罩着灰蒙蒙的空间里,闭上眼睛。

这个短发女孩霸道地拉拽着我,随她在这个角落里为所欲为。

这时我看见墙上挂着一幅她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穿着纯白色的高跟鞋,彩色打底裤,卡其色的羊毛小衫,黑色的围巾,以及头上的卡哇伊发卡。

还有那淡淡的妆,

以及羞涩的浅笑。

我停下来问短发女孩,“这是你吗?”

她没有说话,走到略高于她身高的照片面前,踮起脚尖,在那照片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红色叉号。

听到她舒口气,回头看我,露出笑容。

我也看着她,在这昏暗的阴影里,

微笑。

这个短发女孩教会我,在这阴影里也能笑。

这个女孩叫作,

虞囡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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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姐说。

“你还有我。”

听到这四个字,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内心激起一片涟漪。

我是个很容易受感动的人吧,你可以一个月不和我说话,还说着你还有我,我却死心塌地的相信你。

一个月以前的你,发生了什么,让你会对我说,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该怎么表达我的坚强。

当初,我是不是也该或假或真的说一句,

“姐,没关系,你还有我。”

一个假装坚强的女孩想要开朗,一个假装开朗的男孩想要坚强。

“喂,把手机给我。”

她把我手机要走,然后从手机的背壳上,贴了一张很像她自己的卡通贴纸。

那张贴纸,大大的眼睛,精炼的短发,还有爽朗的笑。

像你一样对吧?

“好了,”她把手机给我,“看到没,当你不高兴时,我都在。”

茹姐笑得那么沁人心扉。

我感动,并点头,“你是我的另一个天堂。”

“你有几个天堂啊?”

“不知道,可能有很多很多都数不过来,

也可能就你一个。”

我在学舞蹈的过程中,学会了注视别人的眼神,而不是羞涩的闪躲。

但是,

虞囡茹,为什么我不敢直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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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知道吗,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你也无法改变一个不想笑的人。”我露着微微的笑,“虽然我的嘴角在飞扬,但是,可能你需要倒着看我才能见到我真正的表情。”

“那这样,我会在那个装睡的人身边讲笑话,让他决定自己醒来。同样,我不需要倒立着看你,只需要把你扶正。”虞囡茹说着,并撅起嘴,“我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呢?你的丫头是怎么做的呢?”

“她会给我歌唱。”我突然伤感起来,“我听着她的歌,总是很安稳。她唱梁静茹,唱那些深深烙印在心里的歌。”

“那我也给你唱歌听!”虞囡茹说,“嗯,只要你开心。”

我那所谓能够的顶天立地的坚强,一瞬间决堤。

因为虞囡茹,

因为丫头。

和虞囡茹去了k t v,我买了几瓶酒。

那黑暗的小屋,只有屏幕闪烁着男女主角饰演着至喜或至悲的戏剧。

这种剧情里没有我和丫头的平淡,没有虞囡茹和她的画家先生的默默无闻,有的只是歇斯底里的波澜。

似乎更多的爱情都是平淡的吧。

就像到现在我都不理解为什么丫头就这样消失不见。

那茹姐呢?

我问他,“你的哈尔滨小思恋呢?”

她给了我一拳,“别提他。”

可是她又叹口气接着说,“四年没见,只靠着电话短信视频联系着,我以为没有什么会击败我们这种坚持不懈的人,可最终,相见不如不见。他已经变得我不认识了。”

“怎么了?”

“他说好久不见,然后在另一张桌子上拉起一个充满活力全身运动装的女孩拥在怀里。那女孩露着阳光的微笑,告诉我她是他女朋友。”

虞囡茹抓起桌子上的啤酒,咕咚咕咚解决了整整一瓶。

“那个没良心的竟然说,不喜欢像我那样打扮成熟的女孩。我立马把头上的发卡拆下来,攥在手里。”

“后悔了?不该刻意的打扮自己对吧姐?”

“如果是让我后悔我还知足了。”茹姐接着说,“这时他怀中的女孩扬起头问他,‘如果我也打扮的很成熟呢?’”

“那他一定回答那女孩,你变什么样我都喜欢你。”我猜测。

茹姐又拿起一瓶酒,“你们男人真的都不是好东西,他就是这么说的。”于是她咕咚咕咚又喝酒。

这次我拦她,却让她呛了一口,咳嗽开了。

我看着她的眼眶里有些湿润,不知是呛出来的,还是泪花。

“我还给他发短信说:我的心已经碎了,你把它粘起来我才会再理你。”

“他没有回对吧?”我又猜。

“你们男人……”

没等虞囡茹说完我就接话“都不是好东西对吧!”

她举起拳头打在我身上,破泣为喜,“讨厌!”

姐,你知道吗,我爱你的单纯,你的干净,你的任性刁野蛮不讲理,因为这些组成了一个让我信任的虞囡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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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那你还爱他吗?”我问。

“永远不会。”她回答的很坚决。

k t v永远是个诉说的好地方。就算外面阳光再放肆,亦或外面风雪交加,这个小房间还是它的本来样子。

茹姐已经不再唱歌了,酒已经喝完了,时间流逝,又可以和今天的白昼说再见了。

手机上的时间是20:11。

“我们回家吗?”我悄悄问一句。

“你说的24小时还早着来吧?”茹姐反问我。

“你看这夜深人静的…”说实话我真不喜欢这个地方,尤其是对面的房间敞着门,有个男人在吼什么“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我躺在长条沙发上,闭上眼睛。

茹姐也和我一样,躺在沙发上,脑袋紧挨着我的脑袋。

“姐,你离我这么近,让我有一种归属感。”

“和你在一起,哪怕风餐露宿,都有些家的感觉。”

她伸出胳膊揉着我的脑袋,“家里从来只有我一个人,我讨厌进那个冷清的环境,像停 尸 房。”

“叔叔阿姨呢?”

“他们工作,谈合同,满世界飞。”

我安慰她,“你还可以再见到他们,我永远没有可能了。”

睁开眼,望着漆黑天花板,仿佛出现父亲的笑靥。

“姐,我想把我自己的大脑卸掉,从开学到现在,发生的事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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