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赎罪之法
只见七个男子推门而入，他们年龄各异，最年轻已是不惑之年，最大者已然古稀之年，但无一例外，个个都精神灼烁，满面红光。
其中，六长老苏御便在其内。除了他，其它六个人皆施展了血灵眼，一股阴寒可怖的气息弥漫，如同六个洪荒野兽，让人心惊胆战。
夜明看向七人，双眼微眯，他不知为何六长老苏御去而复返？更惊讶这些人恐怖的气息。毫无疑问，七个人皆是灵海境。
“加上东方凌轩，就有八个灵海境了。这仅仅是四大王族之一的东方啊！若四大王族实力差不多，再加上七大名门取其二，这木叶之森岂不是至少有四十多名灵海境？”稍微分析，夜明不禁内心骇然。
主座上，凌轩深皱眉头，面色沉重，显然他看出了这些长老前来定是居心叵测。倏而，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反而有些释然，他内心一叹：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
四长老东方恒轩开口道：“你倒是继承了东方翊辰那个孽障的天赋，可天赋好又如何？如果我族再出现一个东方翊辰，恐怕就要覆灭了！——你一个晚辈，见了长老还不下跪？”
夜明迟疑，跪还是不跪？
“娘的，老子还真成了罪子了？”
夜明有苦难言。
不过这些家伙毕竟是长辈，且自己的父亲的确对宗族亏欠。内心挣扎后，从椅子上起身，而后跪了下去，道：“夜明愿意为父赎罪，振兴宗族，请各位长老准我认祖归宗！”
东方恒轩丝毫不领情，反而怒骂道：“放屁！就冲你父亲所作所为，给我族带来的损失，你就别想回归宗族。你是那个孽障的儿子，就是个杂种，我族虽然被孤立，但也不缺你一个小杂种，更不可能让杂种回归宗族。”
闻言，夜明眼底深处升起一抹寒意，他缓缓抬头，看向说话的那位长老。从一开始，就是他一人在针对自己，其它长老未发一句话，而他却嘴里不饶人。
夜明漆黑眸子变成了血色，身上气息冰冷，冷漠开口：“你说谁是杂种？”
“说的就是你，小杂种。”东方恒轩怒不可遏，“若不是东方翊辰那个畜生连累木叶之森，将我族推到风口浪尖，我的儿子就不会在外出任务遭到南域忍修袭击而死。”
听到恒轩毫无风度，不依不饶的谩骂，大长老东方初洛忍不住呵斥道：“够了，老四！你若再控制不好情绪，就不要呆在这里。”
“对不起！”夜明拳头紧握，低沉说道。内心却将东方翊辰骂了千万遍，你造的孽，为何让我夜明帮你还？
“对不起？哈哈——”东方恒轩哂笑，“对不起有用？对我起，我儿子能复活？受你父亲影响不止我一人，而是整个木叶之森，更是整个东方灵族。你若真心道歉，就应以死谢罪。”
“够了！”默不出声的凌轩终于怒开金口，“翊辰已经离世，罪不及亲人，何必得理不饶人？”
“东方翊辰死了？”
七位长老皆是一脸惊愕。
少顷，他们表情各异，有喜悦，有惋惜，有疑惑，还有愤怒。
“哼！”四长老冷哼一声不再多说。但若让夜明认祖归宗，显然他不会同意。
东方凌轩知道这些家伙不会善罢甘休，道：“诸位长老既然联手前来，想必已经有了决定，不知道，你们的意见是？”
大长老开口道：“本来我们坚决反对他认祖归宗……翊辰虽死，但父债子还。这样吧，若他能通过六道塔的考验，我们就允许他回归宗门，并且作为下一任族长培养。”
凌轩瞳孔微微一凝，看向其它长老，道：“其它长老意见呢？”
“我们没有意见。”其它长老异口同声道。
夜明看向凌轩，问道：“大伯，六道塔是？”
东方凌轩解释道：“六道塔是先祖东方傲所留，是先祖的一只轮回眼锤炼而成，是一件灵神兵。”
“轮回眼？灵器？莫非是血轮灵的最终形态？”夜明眉头微蹙。
神兵，即拥有神秘力量的兵器。
神兵可分九个阶级，前三阶称玄神兵，中三阶称幻神兵，六阶以上的神兵已经拥有生命和思想，称灵神兵，也称灵器、圣器。
有些灵神兵甚至会自己寻找主人。
神兵超过凡兵，最简单便胜在坚韧和耐久。
就算是最差的一阶神兵，也能承受五元境的全力一击。
除此之外，神兵对术有些加持的作用。
夜明的魔尺便是三阶神兵，能增加30%伤害。
……
“六道塔分六层，每层都有考验，且皆不相同。这既是锻炼，也是磨难，亦是机缘。
“如今的六道塔作为锻炼弟子的圣物，若哪个族人犯下弥天大祸，如果能通过六道塔，即可获得原谅。
“在近百年内，只有两人通过了六道塔，其中一人便是你父亲。”东方凌轩细心地解释道。
“怎么样，夜明，你可敢接受？”大长老再次开口。
夜明没有立刻答应，反问一句：“若通不过，当如何？”
他可没自负到自己一定能通过，毕竟这百年以来，也只有两人通过，可想而知，这考验之困难。
“通不过，就自裁谢罪吧！”四长老冰冷道。
闻言，夜明眉头顿时一皱。
大长老道：“自裁就算了，若不过，你天赋也不过偶偶，也没有必要浪费我族资源。就将你逐出东方灵族，终生不得踏足灵峰境内。”
“好，我答应。”
夜明不再犹豫，因为他也没有选择，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不回宗族罢了，既然东方不欢迎自己，自己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呢。
六长老苏御叹了口气，他觉得夜明答应得太草率了，那六道塔岂是那么容易通过。就算他有五个气旋又如何？不过，仔细想想，如今的夜明还有别的选择吗？或许这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苏御不由将目光看向凌轩，其它人亦是如此，等待族长的一锤定音。
只见凌轩轻轻点头：“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