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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燃灭

别墅里岑夏的心情大好,如火的骄阳点燃了她的心,院中的花朵与草丛仿佛都有了活力。

岑夏的内心深处燃起一股强烈的渴望,是哥哥出现后才开始萌芽的,她期待着拥有自由。

深吸一口院中的淡淡的花香,分外美好。

池谨言对玫瑰花有着一种痴迷的钟爱,在这院中种满了红玫瑰,却不知是为何。

她有些遗憾,别院的花不知为何被铲掉,不然也能欣赏到美丽的花枝。

岑夏不爱这个地方,即使这里布置得再温馨美好,也不会多看一眼。

多年来从未仔细观察周围的景致,更没有精心收拾过庭院。

岑夏正在修剪草坪上的那棵景观树,想要将它修剪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最后还是罢了。

自己身陷囹圄,不得自由,跟这棵树有什么区别?

她看着剪到一半的树枝发愣,管家拿着电话来找她。

“岑小姐,少爷说把手机还给你,说是方便联系。”

岑夏疑惑,“我跟你们少爷需要联系吗?”

她指着头顶上的监控问道:“你们少爷想知道什么这里看得清清楚楚,还有必要让我时时汇报吗?”

“岑小姐,这是少爷的吩咐,你也可以不遵守,但后果……”

荣正卿的语气也不似以前那样不留情面,毕竟最近少爷做的事有些反常。

“知道了。”

岑夏拿过手机,看着他离去,这个管家虽然没有做过什么,但他的心也好不到哪里。

她紧紧捏住这跟砖头无异的手机,迟迟未动。

清脆的铃声打乱了她的思绪。

低头一看几个大字让她反感。

她不敢不接。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如冰,“岑夏,以后我的电话要是超过三秒未得回应,你应该清楚后果。”

“池谨言,难道只有欺凌弱小,才能证明你的强大吗?”

“一个有罪的人,欺负一下又如何?”

岑夏捏着手指,隔着电话紧咬贝齿,脸上表情更是丰富。

“岑夏你面目狰狞的样子真的很丑。”

岑夏茫然,抬头看了一眼,语气温和不少,“池少爷,有什么吩咐。”

“这就对了,乖一点没有糖吃也不会有什么惩罚。”

池谨言此刻正安坐于他奢华的办公座椅上,他的视线正透过监控屏幕,落在岑夏那张变幻莫测的脸上。

她的神色与刚才的轻松判若两人,他玩味的欣赏着,嘴角的笑意蔓延开来。

“池少爷,你好像不用工作?”

“别的时间没有,监督你的时间倒是多得很。”

池谨言停了会儿接着问她,“那棵树怎么不剪了?”

岑夏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因为不想连它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

这句话是她的真实想法,也没打算继续对池谨言听计从。

交谈陷入僵局,岑夏心里有一丝慌乱,看不见池谨言的脸,没法看出喜怒。

池谨言并没有生气,反而有点喜欢这种交谈方式,或者说他很喜欢像这样平静地跟她说话。

他的视线不自觉的看向她唇瓣,那晚激烈的深吻犹刻在唇间,久久回荡,还没来得及享受顷刻间逝去。他拧起眉,打消那异样的冲动。

“岑夏,你哥哥回来以后你好像长本事了。”

“池少爷,这一切与我哥哥无关,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

岑夏背对着监控,但脸上依旧透着真诚,那个偷窥狂不知道又在哪里盯着她。

“今天,你什么都不用做,好好休息。”

岑夏的脸上掠过一丝轻松,然而她并不能因此松懈。

她知道,池谨言没那么好心。

池谨言的指尖敲在平板上,放大她的脸不想错过精彩的一幕。

“岑夏,今晚有个惊喜等着你,你的哥哥也会去,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定会让你难忘。”说完池谨言挂断了电话。

屏幕里,岑夏的面色阴沉,精巧的小脸惨白的如地狱的幽灵,双眼空洞毫无生气,随后缓缓低下头双肩开始颤抖。

看着她如此轻易的痛哭,池谨言的心情渐渐烦闷,忽然觉得这一切实在无趣至极。

荣正卿有些纳闷少爷刚才给他的安排,他一连叫了几声少夫人岑夏都没有理会。

他走近前去,岑夏正泪眼朦胧地盯着那棵景观树。

“夫人,少爷说让您去准备一下少爷晚上要穿的衣服,一会儿荣恒会来拿。”

荣正卿并没有多做解释转身离去,他看着少夫人的精神似乎又不太正常,还是离远些比较安全。

岑夏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疑惑,池谨言给她的活动范围仅仅只是一楼的厨房和客厅的佛龛。

家具摆设一律不准她碰,更别说去帮他准备衣物。

他嫌她粗糙的手会划伤他昂贵的衣料,那二楼池谨言的卧房她也只去过一次。

还是那个恐怖的夜晚被强拉去的,甚至连他的衣橱都不知道在哪个方位。

岑夏穿过空荡的大厅,缓缓上楼,走向那个令她心颤的房间,这间屋子有两扇门。

卧房的客厅和卧室各有两道门通向楼梯,中间只隔了一道玻璃墙。

客厅里有一道紧闭的房门,那是充满恶梦的小屋,本是池谨言另一间衣帽间。

卧室的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大床,她没有仔细观察也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

拉开衣橱,熨烫整齐的西服摆在眼前,颜色都是相似的蓝色和黑色,款式也一模一样。

唯一一件独特的白色,岑夏记得那是结婚那天他穿的。

根本没得选,她想起哥哥最喜欢穿的颜色随手拿了件,随后拉开抽屉找了条‘特别’的领带搭配。

瞄了一眼抽屉里只有两块手表,豪门贵子居然崇尚节俭。

不过池谨言这个人根本不需要这些名表加持,他的名字,他这个人站在那足以说明一切。

可是他这个人好像很抠门……

她将这一切做的漫不经心,池谨言或许不会穿她挑选的衣服,毕竟这颜色……

暮色降临,天空被厚重的黑云笼罩,透出一股压抑沉闷,岑夏站在院中,目光所及皆是暗沉。

今日他太过反常,她深知池谨言每次给的甜头背后都是毒糖果。

岑夏想起池谨言说的有位客人要买下她,只感觉阵阵凉意似是有风,抬眼望去夜幕深沉,黑暗吞噬白昼,就像她的人生一样陷入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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