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只属于她自己
第二日夜，我带着面纱进入了刘府，回想刘夫人请我时所说：“进了刘府你只能弹琴，要是敢有其他的非分之想，老娘我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我无奈笑笑：“夫人放心，夫人天姿国色，我这种实在平凡的女子比不得的，我有自知之明，刘大人要是懂我的琴，我自会结拜，称您一声嫂子，如果刘不懂，我会毅然决然离开，不再与刘家沾染丝毫关系”
“小妖精，希望你不要到时候打了你的脸！”
郑怀远正靠在柱子上阖目休息，闻到奇香醒来，刘府的丫鬟正领着覃玉向刘炳春房里走，郑怀远看向身旁的小二：“这个女的是谁？”
“神香玉引老板，据说还会弹琴，把老爷迷的不行，所以夫人无奈把她带进府里”
郑怀远说着就要跟上，小二阻拦：“干嘛呢你？”
“来历不明的女人，我要提醒一下大人”
“别了吧，大人喝了迷魂汤，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夜里，刘炳春被灌醉后覃玉在屋里四处寻找地契，无果：“难不成在刘炳春的书房里？”出了门，走到院中，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转身：“公子是很久没有看见女的了吗，上来就这么亲近？”
郑怀远放下手：“这么晚了，你不在大人房里练琴，出来做什么？”
“人是长了腿的，即使再勤奋好学的秀才也不能做到整日都待在房中一步不出吧？”
“你要去做什么，我可以代劳”
“那多不好意思，我与公子非亲非故的，要是连上茅厕都要劳烦公子，恐坏了公子清誉，小女子自己来就可以”
“我想你不是想上茅厕吧？”
“你凭什么认为你想的就是我想的，我就是要上茅厕”
覃玉刚要走，郑怀远抓住她的手臂：“你的手串是哪来的？”
“买的”
“不对，是夫人的，是不是你偷的？！”
“放开我！你信不信我喊非礼啊？说了不是我偷的，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好不好！”
“跟我去见夫人！”
“你！”覃玉吞涎水，手臂已经被抓红了，这时夫人正好进来，碰见两人手拉手，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妖精，喜欢怀远早说啊！”
郑怀远看见她手上的手环，意识到自己误会了覃玉，连忙放开，我：“哎呀，夫人，小女子如独茧抽丝，看不见怀远哥哥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苦于一厢情愿，你瞧，他还放开了我的手…”
郑怀远：“我没有！夫人，你别听她的话”
夫人笑道：“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不过一层窗户纸，心兰姑娘一定能捅破的”
夫人离开，覃玉双手抱着，无意看见他的玉佩，眼中含泪：“就不与你计较了”说着就回房间，丝毫没注意郑怀远瞪着她
三日后，刘炳春抓耳挠腮，覃玉愁眉苦脸：“老爷没有做到，可我也练了三日的琴，既然无缘，那心兰就告辞了”
“我已经沉浸在心兰的琴音中，别走！”
“心兰不走，可有什么理由留下来呢？”
“做我的妾室如何！”
“郑怀远是你豢养的门客？”
“是”“你也想和他一样以门客的身份留在刘府？”
“也不是不可以，也算一种情趣不是？”
“好，好！”
这夜，覃玉到处寻找地契，无意中发现一幅百鸟争鸣图，每一只鸟都是红色的眼睛，看向背面，无数的名字映入眼帘：“梅紫苑、林苁蓉，全是满春院受了迫害的女子”
旦日，刘炳春喊人从屋子外面锁上，覃玉被吓的站起来：“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要是你服侍大人我服侍的好，大人我可以考虑纳你为妾”
“大人这话不中听了些吧，满春院是大人的产业，可似乎都不是清白之身呢”
“哎呀，我对她们都没动真感情，不过心兰，你的琴声美妙动听，就不知这弦外之音为何？”
“我性子直爽，直说了，如果大人要纳我为妾，我要满春院的地契”
郑怀远在门外听见，夫人冲进来：“满春院的地契也是你这个小狐狸精可以得到的？！”
刘大人略有惊慌，覃玉起身：“大人不愿就不勉强了，心兰告辞”
夫人挡在覃玉面前：“想走？把话说清楚，你当初不是说只是和我家老爷只论弹琴的吗？！想不到啊小妖精，还说爱，走，跟我见官爷去！”
我：“夫人！”
“跟我见官去，快！”
衙门，夫人：“县令，请您立即治这魁心兰的罪”
县令：“魁心兰，你一个未出闺阁的女子勾引刘员外一个有妻室的人，你认不认罪！”
“心兰无罪，是刘炳春囚禁小女子，小女子失去人身自由，不得已给刘炳春弹琴，还有无数受迫害的女子，全被囚禁在满春院中，我有她们按下手印的百名书”拿出书纸，县令看过，刘炳春再看：“这是诬陷！县令，你不能听信魁心兰的片面之词就打我进大狱的，你找张式开来，张廷尉知道我的”
“哼！这个刘炳春，本寺给他了了多少烂摊子，又是风流债，总不能次次让本寺给他背吧，又不是过命的交情”张式开
这时，张式开夫人拿来无数书情：“老爷！”
张式开一看：“炳春仰慕夫人，哼！这刘炳春，既然盯上了本寺的夫人，夫人，你别哭，我定要他坐牢！”
县令派人到刘府拿来百鸟争鸣图：“刘炳春，从实招来，这幅图是怎么来的？”
“我托人绣的…”
我：“县令有所不知，这幅图上的鸟都是红色的眼睛，是用无数清白女子的落红所染，相比夫人还被蒙在鼓里吧？满春院对外宣称是刘大人慈悲为怀，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女子进满春院，可满春院才是地狱，她们有家不能回，因为刘大人糟蹋了她们的肉体，伤害了她们的灵魂！小女子还算幸运，目前只是被囚禁而已，如果夫人把我带来，我恐怕还出不来刘府，更别提把此事上报衙门”
张式开到来，把无数情书交给县令，刘炳春一看，县令：“是不是你的字迹！”
“是，不过大人，我根本没有写啊！”
我：“大人昏了头了，每夜你都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原是又看上了张廷尉的夫人，实在无耻下流！”
神香玉引：
“后来刘炳春进了牢里，夫人不知情，也便回了刘府，至于张式开，想必他是不会想办法救刘炳春了”我道
四灵：“可满春院的地契您还是没有得到啊？”
“夫人很快就会送来了”刘炳春夫人正好送来满春院的地契：“心兰姑娘！想不到你蕙质兰心，为了那些受迫害的女子甘愿自己也进刘府”
“如果不进刘府，我怎么会发现百鸟争鸣图呢？好在那幅图已经被烧了”
“这满春院的地契就交给你吧”
“夫人想必要收拾衣物搬离这里了，一路小心”
我掌管满春院后，扩建了满春院，改为百香引，覃玉对无数姑娘们：“你们有钱的，就算是一两银子也交上了，我不会吃你的钱，你们帮我打杂，制造香水，每月我会按你们的劳动时间发给你们月俸，钱生钱，对你们只有益处，你们也算是商人，入了商股，以后这百香引也是你们大家的”
跟着覃玉来到书院：“我在后院里安置了书院，你们中肯定有没学过书的，以后书架上的书你们尽管看，有新出的我会及时买来放上，缺什么就告诉我，不要觉得以后我们是雇佣关系，我把你们当姐妹，你们也要把我当姐妹，每月会有三日，我会请教书先生来教你们读书识字，目不识丁会被外人欺负嘲笑，我希望你们能自立自强”
梅紫苑：“心兰姐，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啊？”
我：“因为我和你们一样，我知道你们的困境，洗刷冤屈后你们面临的是乡亲们的闲言碎语，说不定以后会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一大污点，你们记住，百香引就是你们的家，我还是有能力养你们的，这里永远都是你们的家，人往高处走，就让那些不愉快的过去留在过去，向前看，你永远不知道未来的路好好走，走了才知道”
林苁蓉：“我们签！您愿意收留我们给我们一个安身之所，我们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就在百香引替您做事！”
说着就到柜台上签下字：“十年银子，我的全部家当，交给你了”
我握着林苁蓉的手点点头，唤来四灵：“四灵跟我干了一年，不懂的就问她”
我又凑在四灵耳边：“大家都是姐妹，我相信你”
四灵点头：“姐妹们，跟我来，我带你们熟悉一下炮制香水的过程”
我：“分工的任务就交由四灵了，干完活之后你们想做些什么就做些什么，无需多言”
梅紫苑：“谢谢心兰姐，我们一定好好学！”
另一边，梅紫苑的爹找上门来：“喂！老板出来！”
“我就是老板，您是？”
“我是紫苑的爹，听说紫苑被你囚禁在百香引，你凭什么囚禁我的女儿啊！”
我拿出一张银票：“她只属于她自己，我没有资格囚禁她们，一切都是她们自愿的，这张银票就当是赔罪了”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