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会惯着这种人

二张老王淳：“怎么会呢，你都是这个时候来的，我们都习惯了”

我总觉得阴阳怪气的，就当是我多愁善感，但还是要把高冷贯彻到底：“有什么事吗？”

大长老张术：“进阶大会，目的是广招天下人才，但至于把地点选在哪里，还要听听你的意见”

我：“随便”

张术：“随便是指？”

我：“你们爱怎么弄怎么弄，我不感兴趣”

王淳拍案而起：“辛夷！你不要以为你灵力高强就天下无敌了！目中无人、自命不凡，这仙界你还不是主人呢！”

我站起身：“哦？我又不是长老，问我做甚？”

张术：“这进阶大会是你让弄的，我们阻止过你，可是你…”

王淳：“跟她废什么话，我们自己弄！”

我大步离开，黛黛端着一碗汤药走来：“就知道大师姐在天机堂，您和长老们商量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绕过她走到前面，黛黛挽起我的手臂：“大师姐，你一向最疼我了，今日是怎么了？不开心吗？”

我闻声摸摸黛黛的头：“还不是那两个长老打扰了我的清梦，你别多想”

进入房中，黛黛舀起一勺汤喂到我面前：“啊”

我握着她的手，黛黛放下汤药：“怎么了大师姐？你每日都要喝的”

我看向她的发饰，与我的不同，我的是黑色系带，她的却是一支簪子，黛黛摸摸簪子：“是不好看吗？”

“好看”我笑道

“那就好，这是娘给我的，说是我未来婆婆送的”

“未来婆婆？你才多大啊？”

“我已经十六了，大师姐也才十六七，不过黛黛没有大师姐努力，况且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快，您先喝药，这是我熬了一晚上的，你每日多喝，喝了补补身体，渡劫的时候才能平平安安的”

“你有心了，我先不喝，过会喝，你先出去吧”

“大师姐…”

“在我面前有什么说什么”

“那个易归，真是讨厌，动不动欺负我，还嘲笑我不会御剑！”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黛黛起身离开，我看着面前的汤药，用银针一试，针尖发黑：“有毒？”“无颜色，仙界第一的辛夷居然喝不出来？”

我用勺子舀起底部的药：“全是汤，没有一点药渣，这姑娘深藏不露啊”

我来到姑射山，姑射仙子冰肌玉肤，见我：“大师姐”

我奇怪，一个仙子也叫我师姐？

姑射：“大师姐，你今日准备教什么？”

我看向黛黛：“你们今日的任务就是负责教黛黛御剑飞行，易归，跟我来”

黛黛欢欣鼓舞，所有师弟师妹都围着她转，易归，高大却一副憨傻模样，听话和我到一旁，我：“黛黛说你欺负她”

易归：“我没有！我没有欺负黛黛，我喜欢她！”

众人的目光看去，起哄声此起彼伏，黛黛尴尬不语，易归害羞

长安，一个无名英雄，郑怀远很快适应这副身体，来到街上帮助弱小，一群小男孩在打一个小女孩，他上前推开众人：“为什么要打小姑娘！你们爹娘没教你们怎么做人吗！”

一个男孩：“干卿底事，她是你什么人，你要护着她，给我连这个男的往死里打！”

长安挡在小女孩面前，被打的鼻青脸肿，突然，一道金光闪过逼退无数的男孩，男孩手指着他：“算你厉害！”随即逃离，长安转身看看小女孩：“你没事吧？”

“谢谢大哥哥”小女孩也离开，长安看着自己的双手：“总感觉突然有很强大的力量在涌向我，可那到底是什么呢？”

看到张贴的告示：“仙界明日召开进阶大会，广纳人才、多多益善，见者即坐船到海山排队等待接见”

“哇哦！这不是专门为我设定的嘛，第一名可以获得上届仙法第一名亲自授予的金胸章，况且能免费在仙界修习一年”

“牛啊！十年，天上一日就是人间一年，天上一年就是人间三百多年，怎么说我这种天才也该参与，拿个金胸章简简单单，说不定还能遇见韩子衿，但她或许也换了名字，就像我，长安”

皇宫，王肃来永祥宫见云贵妃：“娘娘”

云白凤：“楚无名杀了吗？”

王：“没有，不过”

云：“不过？还好意思为你自己辩解，本宫平日对你不薄吧，怎么区区小事也要动用一百名三甲卫，人没杀成，那三甲卫总得带回来吧，那可是本宫静心挑选，且亲自训练出来的，想你也是当朝宰相，就算杀不了覃玉，杀不了阴阳师楚无名，也不会全军覆没吧？”

“对不起娘娘，的确如您所言，无一生还”

一巴掌打来，王肃行礼：“都是臣低估了楚无名的实力，还请娘娘再借一百给臣，不然五十也行”

又一巴掌打来，云愁眉锁眼：“你知道本宫为什么要用手背扇你吗？”

“臣愚钝，不知”

云：“因为手背打人比手心疼，你是本宫最敬重的大臣，本宫当然要用手背伺候，打在你身，痛在我心，本宫”

王肃怒发冲冠：你这个死狐狸，敢打本官，你还没有当上皇后呢，狗仗人势！

“抬起头来”云道

王肃微微抬头，眼看云白凤抬手，他道：“娘娘且慢！”云白凤停下手中的动作：“娘娘想不想看玲珑凤”

“玲珑凤是什么东西？”

“七彩玲珑凤凰鸟”

“拿来给本宫瞧瞧”

王肃提来鸟笼，里面有一只黑白色的小鸟：“这就是七彩玲珑凤凰鸟”

“你当本宫是傻瓜吗？”说着就要抬手

王肃急忙：“这真的是！凤凰在变成凤凰之前都是鸟，要经历涅盘重生才会变成凤凰，这只鸟的奇异之处要等日后才会显现，不过…”

“不过什么？”

“这只鸟有灵性，谁无微不至地照顾它，爱它，它将来就会满足那个人无数的愿望”

“你说真的！”云白凤提过鸟笼：“你别说，这知鸟的确很乖，看见生人都不会叫一声，哪像那些在宫墙上驻足的烂鸟，叽叽喳喳叫给不停，不过你这是真是假？”

“臣用项上人头担保，不过三年，这只鸟就会经历生死大劫然后变成一只凤凰”

“本宫暂且信你，你走吧”

王肃离开，嘀咕：“本官家养的鸟，自然不会乱叫，况且它也只能活三年了，祸国殃民的妖妃，你肯定会去找陛下吧”

突然，鸟开口叫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云白凤笑的合不拢嘴：“你这鸟还不赖，这肯定要人教吧？”

丫鬟：“是娘娘洪福齐天，这只鸟看见娘娘您不会开口说话都会了！”

云白凤喜眉笑眼：“我要把他带到陛下面前”随即来到覃安雄殿内：“陛下！”

覃安雄看向她：“爱妃，你来啦，怎么带只鸟？”

云靠在覃肩：“王丞相说这不是一般的鸟，它呀，叫七彩玲珑凤凰鸟，等三年以后它就会变成凤凰鸟，经历涅盘重生后的它要满足恩人愿望呢！陛下别看它才这么小点，还会说话呢！”

鸟：“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覃安雄瞪大眼睛：“这等神奇？”

云：“那是，陛下不信？”

覃：“信！爱妃说什么朕都信！”

云：“要不给这只鸟安一座宫殿吧！王丞相说了，它会感激它的恩人，也就是臣妾和陛下，以后我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好，好！爱妃想建什么样的宫殿？”

“七彩玲珑宫，各种颜色的花瓶呀还有其他的东西，臣妾有的它也要有，要样样俱全，一进去一定要富丽堂皇的，臣妾还要找人给它做几身衣裳，吃的喝的都要上品，好不好？”

“好！好！”

客栈，长孙踱步，绣娘：“别走来走去的，晃的我头疼，坐下来等”

长孙坐下，注视着绣娘：“怜儿”

绣娘：“我叫绣娘，不叫怜儿！”

“绣娘，你说公主不会出事吧？”满眼渴望，似乎是在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绣娘不看向他的眼睛，长孙把绣娘的身子转过来，绣娘用手拍打：“别动手动脚的”

长孙：“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绣娘逃避他的视线

长孙双手抓住她的双臂：“看着我！你为何不敢看我！”

绣娘起身：“我还有事，你自己玩吧”

“玩飞镖吗？”

绣娘站住，转身看去：“什么飞镖？”

长孙起身：“这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我看见你去了相国府，飞镖上的信条内容是什么？是公主去哪的消息吗？”

绣娘闪烁其辞：“我今天是想着去街上买菜，哎呀，我都忘了买猪肉了，现在郑怀远不在，我们都没钱在客栈吃饭了，只能借东厨自己做，不说了，我去买，不然明日没肉吃”往门外走

“明日去买来得及”长孙抓住她的手，绣娘甩开他：“你别这样！我不喜欢！”

“你是不喜欢我吗？”

“刚愎自用！我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我嫁的前夫死了，我是男人的克星！”

“不，你都不肯和我在一起，什么克星简直是无稽之谈！”

“爱民，我老了，你还年轻”

“你在意的不是这个，对吧怜儿？”

“是！可你不觉得我配不上你吗？而且你是把我当做怜儿还是绣娘？我是绣娘不是怜儿！你如果真的爱怜儿就会把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烙在心里，什么人都不能替代她”

“你可以！”

“我不可以！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在王肃手下干了，我们不是一路人”

“我们可以是！我和你一起为他效命，我愿意”

“可我不愿意！”随即出门：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两个孩子被王肃控制住，我根本不会背叛公主，或许我们能在一起，可是我越不过心里的这道坎

长孙跟上来：“我爱你！”

“我再问你，我是怜儿还是绣娘？你爱的是她的外貌还是我的灵魂？”

“我，都爱”

“呵，我不是她，我学不来，你爱的怜儿早就死了，你跟她一起去了多好？为什么要来纠缠我！”

长孙站住脚：“你真的认为我该死吗？”

“真的！”

长孙回到屋中，拿起枪，挑断自己脖子上的血管，眼睛还恋恋不舍看向绣娘离去的方向：“对不起”

“哐！”的一声让绣娘变得木讷，身体僵硬，唯有脖子转回去，鲜血喷薄而出，出乎意料，绣娘连忙跑去，不停摇头：“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长孙会永远听怜儿的话”至此陷入沉睡

绣娘握住伤口：“你不能这样的，你说好要爱我的！为什么！那是气头上的话，我没有让你死！你醒醒，醒醒！我儿子还没爹呢，你要让他们见你一面啊，醒醒…”声泪俱下，等泪水哭干后，看见他的衣裳中有张纸露出来半截，拿出来打开看：“亲爱的怜儿，你不是怜儿我也爱你，我已经不知爱怜儿还是你，我也很矛盾，在绝望之际，你出现了，可当我看见你向王肃报信时我不知所措，我不喜欢背叛，不是公主我们不会相遇，她是我的恩人，我相信她做的是对的，与其眼巴巴看着你离开我，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我不如死去，还怜儿的情，如果有来生，我要先遇见你，那我绝对不会爱她，你是不是也就不会犹豫了？花会枯萎，可我的爱不会”

绣娘手上的鲜血沾到纸上，绣娘呆了一刻，随即背着他出门：“我把你和怜儿葬在一起，来世你只属于我，不会再有怜儿，只有绣娘了”

是夜，长安在潘婶家用饭：“我能再来一碗吗？”

看着可怜的长安：“再来一碗！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一点”潘婶道

长安接过潘婶盛饭的碗：“您家的碗真漂亮，上面都是花纹，还有只熊猫！”

潘婶：“我本来想着买些好看的碗来给孙子用，但是孙子没了，儿子也没了，老头子也去了，就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好在还有你陪着我，但是这几日你都在我这里吃的饭，对面的籁妹子直骂我呢，说我把你留着，说我自私！”

长安，头发束成高马尾，又黑又长，眼角的痣让整张脸变得更加俊美，就算穿着麻布衣也遮掩不住他的阳刚倜傥：“真的呀？籁婶这个人也是的，我爱在您这里留宿用饭是有原因的，您看，您梳的头发好，让我整个人的气质都提升不少，籁婶梳的难看不行，把我从大帅哥梳成小妹妹了都”

“臭小子！说谁呢？”籁婶端着鸡汤过来

“什么味啊这么香？”长安闻着味就钻到籁婶怀里：“想你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啊！”端过鸡汤：“是给我喝的吧？”

潘婶笑笑：“你小子，不是想籁婶，而是想她的鸡汤吧！”

籁婶坐下道：“慢点喝，我炖的多，还有这盒里也有呢”

看着放在饭桌上的食盒，长安伸手去拿，籁婶拍他的手背：“不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怎么教你的忘了吗？！”

长安把盒里的汤端到潘婶面前：“婶婶，您喝”

潘婶接过汤：“我教你的呢？”

“没忘”擦擦凳上的灰：“潘婶您请坐！”

潘婶坐下，籁婶拍拍长安衣裳上的灰：“又跟人打架了？”

“我那叫见义勇为！”长安把身前的一缕头发拿到身后：“籁婶教的，不管吃喝，不能忘了长辈，潘婶教的，尊老爱幼！我都记着呢”

籁婶：“你小子，刚刚是不是骂我呢？”

长安喝一口汤：“真香！”

籁婶揪着他的耳朵：“说，是籁婶好还是潘婶好？”

长安：“都好都好，各有各的好！听话放开，放开啊”

籁婶放开，用手指他：“你这小子，还真是一碗水端平啊，说说我哪里好，潘婶哪里好？”

长安摇头：“我喝汤的好”

月色照进窗里，籁婶：“那你明日去不去我那里吃饭？”

“不去”“哎！”籁婶闻言又揪着他的耳朵，长安扒开：“听我说完嘛，你总是这样，一言不合就揪人耳朵，耳朵都要被你揪掉了！”

“我哪样，我哪样？”籁婶道，潘婶拍拍籁婶的手：“听他说完嘛”

籁婶这才作罢，长安坐端正：“我啊，明日一早就要乘船出海，去海山！”

籁婶：“你也看见那告示了？”

潘婶：“什么告示？”

籁婶：“就是仙界要招生！”

潘婶：“花生？什么花生？我咬不动”

籁婶：“招生！老腐朽！”

长安又道：“听我说完谢谢！如果顺利的话我就会进入仙界”

籁婶：“那你要加入玄天宗、神道宗还是万药宗？”

“恩，我倒是想加入神道宗，选剑修，那一定很酷，但是还是要看曜灵石够不够亮”

潘婶：“不亮怎么样？”

“也能加入玄天宗，但只能学一些低阶的术法，我要是能选入剑修系，想想就威武霸气！”

籁婶：“相信你一定能进入神道宗的！”

“谢谢！”

潘婶：“这月亮挺亮的”

长安略有伤感，籁婶叹气：“就那样，耳朵不好，人老了”

潘婶：“谁老了！”

长安：“我老了！”

潘婶作罢，籁婶：“加油！”

“我会的，到时候拿个金胸章回来送给你们！”

黛黛走着走着就撞来人，四师姐：“黛黛！你没看见我吗？”

“对不起，都是大师姐让我这样的，她说就是要跋扈蛮横才能让别人害怕”黛黛装作可怜：“我也不想的，但是…”

“这个大师姐也太坏了吧，她以为我们叫她大师姐就代表她是神道宗的天了吗？连两位长老也不放在眼里，灵力高强又怎么样，又不能做神，顶多只能成仙”

“就是”黛黛低声道

我在山子后听见黛黛又道：“她每天都让我给她熬药，我熬了一晚上的药她喝都不喝，之前还嫌苦，让我喝干净，因此我都腹泻了”

“你不是药修系的嘛，有没有找到治疗腹泻的草药？”

“找到了，虽然我很笨，连大师姐也这么说，但好在有医书”

“什么呢，你不笨，离辛夷远点，以后我们一起修炼”

“好的！”

二人离开，我从山子后出来，双手抱着：“辛夷，你会惯着这种人，我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