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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寿命不过二十五

又有人:“这是郑怀远啊,才走了几年你就不认识了?”

“哟,还是没变嘛,当年不知道是谁说要做一品御前侍卫,再回来的时候一定让我们另眼看待”

“就是,就算武功再高还不是低人一等,那些个宰相有谁看重他?如今又灰头土脸回来,真给我们郑家庄丢人!”

“就是就是”

我挡在郑怀远面前,走向他们:“我还以为是一群狼在嗷嗷乱叫呢,原来是一群狗啊,看起来不过是土狗,一无是处,所以才守在狗窝等好心人送吃的”

“你!”

郑怀远拔剑对着几人:“欺负她,赢了我的剑再说!”

几人不再声张,我和郑怀远前行,他看向我:“谢谢”

我歪头笑道:“我就是好管闲事,一味的忍让只会换来变本加厉,不是所有的狗都听得懂人话的”

我拿出一个自己编制的布娃娃:“送给你”

郑怀远接过:“送我?”

我:“我一直说喜欢你,却没有实际行动,那是我之前一直在忙,很抱歉,这个布娃娃和我很像,我要告诉你的事,你从不孤单,我在你身边,假使没有找到你爹,你也要为自己想想,还有人在乎你”

“嗯”郑怀远点头

来到客栈,榔头带我们到他的房间,刚打开房,那人靠在窗边一动不动,我上前探他的鼻息,把人翻过来:“不是你爹”

榔头挠头:“不是啊?那他怎么天天看你们家的房子?”

我:“人死了两三日了”

郑怀远丢魂失魄,我来到他面前:“我接受你的情绪,不代表其他人能,你也不想出丑对吧?那就使劲捏你手中的布娃娃,我本想买彩塑,但怕你摔坏,这个娃娃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不会是最后一件,我们走”

我带着郑怀远来到后山,一大片鸟尾草,我采下一株鸟尾草递给他:“我拿走了他的生命”

郑怀远反方向挼掉它的穗子,随风飘摇:“这样不就行了”

我浅笑:“换个角度想它是不是就能继续生长了?”

他点头,我上前抱住他:“两个很可怜的人交织为一体便不可怜了”“放下对我的成见,你的包袱,我张开臂膀,你呢?”

“我,会试着控制我的情绪,不再乱发脾气了”

“就算你碎成了一瓣一瓣,我也会捡起你用耐心拼接,用爱滋养”

“值,得吗?”

“不爱才会权衡利弊,真爱是不计得失,纵使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我们坐在鸟尾草旁,我把他的头按在我的肩上,他娓娓而谈:“我给娘和后爹安置了墓,后回到那个家,非常冰冷,没有欢声笑语,我没有办法自力更生,于是到别人家里借住,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他们表面对我笑着,心里在骂着,这孩子也是,我们又不是他的亲人,真是个拖油瓶!我辗转多年,无时无刻不再练武,都是我自学的”

我:“自学成才,我钦佩不已”

他又道:“可我心里还是忘不了,没有爹娘的庇佑,那些小孩子们用石子丢我,我无法告状,一肚子的委屈无人可以诉说,身如浮萍,摇摇欲坠,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会彻底崩溃,一死了之,不过我撑了下来,但韩子衿所言让我又想了很多”

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想很多不切实际的问题,但现在你有我啊”

郑:“你说我会不会死在三十岁前?”

我拍拍他的头:“万般皆是命,我们无法逆天而行,但不起眼的一句话说不定就能改变未来,你要是被她一句话左右,那你也不是我看得起的人,我师父虽然是大覃第一女相师,可她不是神,人肯定会有犯错的时候,做不到十全十美,但你努力过了那便问心无愧,你也不算白走人间这一遭”

“你呢?你能活多久?”

“寿命不过二十五,但灵魂亘古不腐!”我站起身,仰天长笑,他也站起来:“灵魂亘古不腐!”

我仰视他:“祝你”

郑怀远笑吟吟:“也祝你”

我又道:“一品御前侍卫”

他:“大覃一代女帝”

两人击拳,击手,我又带他会他家:“房子长时间不住本是要被官府贴封条收为国有,但是我一直交着钱,榔头也时不时打扫”

榔头坐在桌子上:“谁让玉姐下命令了呢”

郑:“你不是在那边的山上吗?怎么还会到这么远的郑家庄替我收拾房屋?”

榔头:“我榔头耳听六路、眼观八方,遁地缩骨爬树,无所不能!”

郑怀远双手叉腰:“你这只猴子挺能干啊,之前是我不对”握拳行礼

榔头笑呵:“没关系没关系,叫我头哥就行”

我轻轻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低调!”

郑怀远:“你是扇他呢还是给他擦脸呢?”

我:“先发制人嘛,不然怕你的拳头就飞走咯”按着他的手:“出去走走吧”

走前我转身看向榔头,榔头挥手:“去吧去吧”

我们在街上走着,黄沙漫天,看见有些家门上系着一串串灯笼椒,我走上前,郑怀远摇头:“我好久没回来了,我不知道,别问我”

我:“不问你,瞧你吓的”敲门:“请问有人在吗?”

大婶让我们进门坐,我:“大婶,门上系着的串串灯笼椒干什么用?”

“驱邪的!”

我和郑怀远看向彼此,郑:“什么邪物?还没过年,年兽不至于这么早就出来吧?”

“不是年兽,去年我们这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怪物,我们叫它为灯椒娘,它每夜都会到家家户户串门,伸出一双手,要是我们不给灯笼椒还有粮食,那它就会吃了我们”

我:“有先例吧?”

“就是村东头老陈家,他全家都被吃光了,我们去的时候就看见了他们的骨灰”

我:“还要粮食?”

“我们会把粮食丢在上面墙的瓦上,它会飞上去拿走粮食,然后揭下一片瓦,要是没揭,那就说明粮食还在,它下次再来,要是我们动了粮食一下,它就会来砍我们的手臂!”

郑:“大婶,有人被灯椒娘砍过手臂吗?”

“有!就是李家李辉,我们都看见他的断臂了,血淋淋的”

我:“能带我们去老陈家看看吗?”

大婶带我们去老陈家,蜘蛛结网,我:“很久以前的事了吗?”

“有半年了”

我:“你们就任由它拿走你们的粮食吗?怎么不上报官府?”

“我们也报过,可是上个县令就是因为管了这个案子当夜被吊死家中变成了吊死鬼,刚上任两天的第五县令也辞官回乡了,我看啊是没人能管了”“好在那灯椒娘不是每天都能到我家,她前天来过就没来了,接下来也不知道遭殃的是哪家”

我:“灯椒娘?你怎么知道她是女子?”

“我们当然知道,她长发拖地,我们不敢出门,但就算透过窗户也看得见,而且还时不时听见女子的呜咽声,传说灯椒娘生前非常喜欢吃灯笼椒,可是她爹娘不准,于是她就绝食,后来饿死了”

郑:“这个传说是谁传出来的?”

“李家,就是那个李辉家”

郑:“请你带我们去他们家一趟”

来到李家,李辉只有左臂,行动不便,我和郑怀远各自上前捏了他的右臂衣角,又看了看他的断臂,已经被腐虫啃咬,李辉:“这不能埋,是证据,我要留着,等哪任县令需要就上交它”

我:“能不能描述一下灯椒娘的穿衣,来的时候的样子”

李辉:“她打着绿色的灯笼来的,而且身后跟着一群群纸人,跟她的身形差不多,面目全非,像是被火烧过,红色的眼睛,红发拖地,闭着嘴也能发出呜咽声,我还亲眼看见她一口塞下一颗灯笼椒进肚子里!头上盘着一条毒蛇,黑白相间的,还有…其他的就没有了”

我:“你能不能把她的样子画下来,大概的就行”

李辉:“我试试”

我和郑怀远又到老陈家查看:

郑怀远看着地上的骨灰捻起一点嗅了嗅:“怎么能把人吃成骨灰呢?”

我也蹲在地上查看,发现桌角有一张黄符,取下黄符,桌子就不停转动,攻击我们,郑怀远带我跳上桌子,桌子一个翻身,我们被撞到屋外,在他的帮助下我又贴了上去,眼见日月无光,我:“要走不走?”

“你想走了?”

“我怕死,要是真有邪祟,那我就前功尽弃了,先走为上”

郑怀远抓住我的手臂:“你就不想看看灯椒娘长什么样子?”

我歪头:“你就这么想看看你浑身发抖,我为你担惊受怕的样子?”

“不看看你的真心,我真的很难想象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会喜欢我这个毛头小子”

“小心矛头!”

郑怀远不知,我压倒他到地上,无数的矛头从屋顶投下来,我和他滚着躲避,他拔剑推我一把,我差点撞到土墙上:“天爷,你是救我命还是要我命!”

郑:“快走!”

无数蒙面人跳下屋顶围住郑怀远,我看见他们武器装备齐全,还携带了大炮筒,我先跑了不远,又想到:“怎么会这么巧?他们是埋伏我们的人,他们的目标不是我,是郑怀远!”随即又跑回去,取掉背上的剑:“接住!”

郑怀远的剑断了,用流光剑作战,一个男人的大炮筒对准我:“丫头,你回来找死吗?他是你什么人值得你为他牺牲性命!”

我:“他是我的侍卫!”

那人:“你又是他什么人?一个侍卫死了就死了,有必要吗?!”

我:“我是我侍卫的侍卫,他的安危我在乎!”郑怀远惊心动魄:“还算轰轰烈烈”

眼看他要开炮,我随即丢了一瓶香水到他的痛里,“轰”的一声周围弥漫着香水味,复杂的无法形容,郑怀远也捂住口鼻,我借势拉着他的手跑,那群人在后面追,跑着跑着我停了下来:“不行了,我的腿能逃之夭夭,我的心已经扑通扑通到要蹦出来了!”

黑衣人们又围住我们,他们一齐上,郑怀远挥舞手中的剑,但见我不知所措,便把剑插入土里,抱起我:“看你了”

抱着我转圈,脚踩在黑衣人胸脯上,黑衣人被逼退,眼见失败连忙飞离,我:“你不追吗?”

“黑…”郑怀远倒我怀里,我看向天:“云遮住了月亮,他们又穿的黑衣,难怪你会晕倒”

背着郑怀远回到家中,榔头关紧房门,屋檐上,在月色的照耀下,红衣女子飞檐走壁,到处取粮食和灯笼椒,我看见窗外晃过去绿色的影子:“来了?”

榔头:“需要我出去遁地看看吗?”

我:“小心”

榔头遁地,探出半个小脑袋,绿色的眼睛中红色影子一闪而过,突然一阵妖风吹过,背后一凉,转身就对上榔头的眼神,女子伸出红色的长甲,掐住榔头的脖子拔地而起甩会我们房中,从屋顶重重砸下,我扶起他:“榔头!”

榔头嘴角流出绿色的血液:“妖怪”

门外露出绿色的影子和呜咽声,刚要进屋却被金光罩拦住,我走到门前打开门:“我在周边撒了雄黄粉还贴了黄符,你道行是太浅了吗?”

刺耳的嘲笑使灯椒娘震怒,用力挣脱束缚,将要进入时,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青烈出现在我面前,时间静止,青烈笑笑,转身一掌打飞女子

随即消失,耳边传来声响:“冬天是我的主场,随叫随到”

我转身扶起榔头到床上,照顾他们一夜,靠在他们身边睡着,梦里一个强烈的欲望牵引我到一个地方,我看不清那是什么地方,只看见面前立着的一把像剑不是剑的东西,像是棍子,却不算长,两面都是尖刺,画有梅花,我上前触摸,下一刻却消散了

郑怀远坐起身,把榔头推下床,抱我上床休息,等我醒来,榔头气鼓鼓地跺脚,一言不发,郑怀远在桌边悠哉悠哉倒茶,我坐在桌边,榔头抢过郑怀远要倒给我的茶喝下,我:“怎么了你们?”

郑怀远看向我:“昨夜你是怎么解决那个女妖怪的?”

我眼神转悠:“我在屋外”

郑怀远摇头:“雄黄粉和黄符我知道,还有呢?”

我:“没有了啊”

榔头:“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昨夜下雪了是真的,面前还出现了一个男人,你叫他青什么”

我睁大眼睛,起身走到窗边:“下雪了,我们出去打雪仗好不好?”

拖着郑怀远打雪仗,后回到之前的客栈,我看望绣娘,绣娘的病情似乎比之前还严重,我:“这几日没休息好吗?”

“没什么”

我喂药给她喝下:“你知道灯椒娘吗?”

她摇头:“什么是灯椒娘”

我:“一个提着绿色的灯笼,穿着红衣,会吃人的妖怪,在郑家庄出没”

“是吗?那你们看见妖怪了吗?”

我话锋一转:“你是灯椒娘”我转身背对着她:“我没有在问你”

她伸出若隐若现的长红甲,榔头看的无比仔细,我又转身:“我知道你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她又伸回手,笑笑:“那公主降伏妖怪了吗?”

我摇头:“我没空闲,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回到房中,榔头:“我看见了,她就是灯椒娘”

我鼻头一酸,眼中含泪,但强颜欢笑:“怎么杀好呢?”

郑怀远:“你在想能不能用平平、安安换回她的一丝良知,何必恶语相向”

我摇头:“我没说我要杀她,我又杀不了她,如果不是因为她还有儿女我会不留情面,榔头,帮我找平平安安好吗?”

榔头点头,郑怀远:“我之前看过一本书,叫妖怪录,我去找,如果有记载能让绣娘恢复正常的办法就容易多了”

我:“我暂时拖住她,不让她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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