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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难把相思提笔语

狼们的毛发竖立,显露出强烈的攻击性,跳跃、扑咬,我和他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生死之战,狼王的眼中闪烁出凶狠的光芒,我面无惧色:“上啊!十二年前你们没有吃了我,现在你们更吃不了我!”

狼王撕咬着我的手臂,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其他狼则在一旁观战,一旦有任何一方露出破绽,它们就会迅速加入战斗,我用刺梅花撬开它的嘴,把他的嘴掰开,硬生生扳掉它的两颗尖牙,其他狼一跃而上,我用刺梅花和月戒刺一匹一匹刺死,狠狠砸到墙上,狼头破血流,发出“嘶嘶”声,郑怀远用剑凿墙:“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你在左边的房间,等等我,我救你”

“等你,我连骨头都不剩”鲜血飞溅到我的脸上,狼爪刮花我的手,我手不停颤抖:“好酸”郑怀远手中的动作不停:“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来”

“不用对不起,我把门炸开比你用一把剑砸墙来的实在”

郑怀远看去远处:“你是谁?”

覃有道缓缓走来,身后跟着两名肌肉丰满劲实的男子,覃有道:“怎么不打我啊?哦,你的手连剑都握不稳,更别提对付本殿身边的两名壮汉”

郑怀远:“请你救救殿下,求你”

“那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头”覃有道道

郑怀远毫不迟疑跪下磕头,响声贯彻覃有道的耳朵,覃有道狞笑:“哈哈哈,你是代替覃玉跪的”

覃有道身边的壮汉用炸药炸开墙:“走吧”

郑怀远:“殿下,还有殿下”

覃有道:“你不要动,你要是动一步本殿就不救她了,毕竟这场谋杀不是我的注意,是二哥和父皇的计策”

“我不动”郑怀远道

覃有道眼神示意壮汉,壮汉们伸出拳脚打郑怀远,郑怀远也不还手,不动一步,炸药安在暗室门,覃有道假模假样:“九妹让唷”

“砰!”暗室门被炸的粉碎,郑怀远跑不了,踉跄地走上前,我驯服所有的狼,闭上眼转身走出门,刺梅花架在两臂中,覃有道拍手叫好,一缕碎发遮住我的右眼,覃有道被我恶狠狠的左眼震慑住:“想到这个馊主意的是父皇和二哥,我于心不忍就来救你们了,真的!”

刺梅花消失,我靠在郑怀远的肩上,郑怀远:“谢谢”抱起我离开,到菊丛深处,紫三角从左边院墙延伸到右边院墙,形成一个拱门,狂风起,我眼角留下泪水,仰头发现郑怀远头上的一朵紫三角,我:“等等”郑怀远停下看着我,我拿下紫三角,郑怀远:“我没有采花,它自己飞在我头上的”

“放下我”我绕到他左边,探头用大拇指贴在他的脸颊上亲吻我的手指,郑怀远目光柔和起来,我言笑晏晏:“发乎情,止乎礼,你没有占我便宜”

“我会娶你”郑怀远喃喃道

“是我娶你”

“好”郑怀远没有发现我把紫三角夹在他的耳朵上,郑怀远:“你会武功”

“逍遥派小师妹覃玉是也!”我道:“手酸,揉揉”

“好”郑怀远握住我的右手轻轻按揉:“疼就告诉我”

“不疼”我道

这时,一个女子在喊救命,我们前往,郑怀远:“要不你上,我怕她以身相许”

我:“我不会武功呀,求我~”

“求你”

“我真不会武功~”我道

眼看女子的包袱要被抢走,我横踹一脚盗贼,盗贼拿出斧头,我拿出刺梅花:“姑娘退远我身后,兵器无眼,莫要伤了姑娘”

不出五招,盗贼落荒而逃,我把包袱递给姑娘,姑娘拿出纸折的垂丝海棠,我强颜欢笑:“我不喜欢女的”

“你不喜欢人,你喜欢畜牲吗?”女子发出男声

“嗯?”我抬头一看:“斯公子?”

斯文:“是我,我得知你班师回朝的消息欣喜雀跃,可是即将成婚的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所以我只能扮成府里的丫鬟模样出来找你,你不喜欢人吗?”

“斯公子误会了,我心有所属,但那个意中人不是你”我道

“可是你都告诉了媒婆你对我是喜欢的,我们情投意合为何不能举案齐眉、鸾凤于飞?语短情长,我想用一生向你证明我对你的心意”斯文道

我:“上天就是爱捉弄人,定是我那几个哥哥想要逆我心意,不料我本来就是想拒接这门亲事”

斯文:“我昼思夜想,辗转反侧,入骨相思你不知,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斯公子放心,择日我会带着意中人登门道歉,也请斯公子不要为难小女子”我拉着郑怀远要走,斯文挡在面前:“可是陛下已经下旨同意了这门亲事,聘礼云贵妃已经代为接受,也换了庚帖,明年正月十五我们就行文定之喜,三月五日我们就成亲”

“孤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要是父皇还有斯相国不愿意放弃这门婚事,那就可以准备棺材了”我带着郑怀远离开,斯文立在原地,虎目圆睁:“你说的意中人倒底是谁?你是被我选中的女娘,不能嫁给别人!”

郑怀远和无数武士对打,看见满地的尸首笑了笑,来到覃玉面前:“殿下!”

覃玉欣喜万分,可嘴角流出的鲜血让郑怀远慌了神,低头一看,一把剑插入覃玉体内又抽离,郑怀远看清刺伤覃玉的人为斯文,斯文面部扭曲:“不嫁给我也休想嫁给别人!”郑怀远刺死他,覃玉倒在怀里,想伸手触摸他的面颊却来不及,郑怀远撕心裂肺痛苦,出了一身冷汗,惊醒发现:“原来是梦”

我坐在书案前提笔,忘字,不知该如何落笔,便放笔起身,郑怀远推开门,走出木香居,木香居,满院都是黄色木香花,香气浓郁且沉静,原地踌躇:我要不要去找殿下,要是她已经休息了,我会不会打扰她,可是我好想她,可她是公主殿下

转身就发现气喘吁吁跑来的我,我停在不远处凝望着郑怀远,心中紧张又高兴:“难把相思提笔语,怀相思远否把玉”

“盼常安,念无虞,唯你无她侣”郑怀远道

我接话:“不情朽,心疾首,无解相思垢”

郑怀远跑来抱住我,二人双双留下泪水

翌日,半夏城,城主府,闺房中的醪半夏看着书:“:“尘盍野金钱,人愚鬼难辨,霈垂痕,北风遣,萼绿君心蔫,生死无边!萼绿君这首诗读起来朗朗上口,覃玉殿下一定如诗中所写不在乎生死,披荆斩棘吧,如果我能像她一样该多好”

戚半夏进来:“女儿,这银票你留着,过会丫鬟会给你收拾衣物,马车已经在府外候着了,你抓紧时间离开这里,去寿阳找公主殿下,我也给她写了信,不日她就会来接你,走了以后就不要回来,永远不要”

“爹这是什么意思?是娘把我们城主府做抵押了吗?她还去赌,赌坊真是害人不浅!”醪半夏道

“不仅是城主府,她要把你抵押给那个马老头,马老头七十多了还色心难掩,你不能留在这里,去公主殿下那里,她会保护你”

“不对,我为什么去了就不能回来?向公主借钱还了不就是了?”醪半夏道

“不,实不相瞒,你娘已经割腕自杀了,不要回这里,我这个老头子也活不了多久了,走,走啊!”

“我不走,我要和爹共患难”

“走!”丫鬟带走醪半夏上了马车,戚半夏把城主府门关上,泪眼朦胧:“殿下,求你照顾好我女儿”

我来到御乾殿:

覃安雄:“真是鸡鸣犬吠的时候啊”

我:“老不死的,我想问你,你什么时候私自同意我和斯文的婚事的?”

“小不死的,你走的时候,反正你也不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朕有做错吗?”覃安雄道

“你十二年前干什么去了?奢糜腐化、沉溺美色,你怎么不在酒池里,肉林中撑死?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千百年后史书上对你的记载就是一个昏君暴君,光宗耀祖?奇耻大辱!孤杀不了你,总会有人站出来,孤可以暂时称呼你为父皇,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父皇,求您把这桩婚事退了!”我跪下磕头

“咄咄怪事,不退,天子一言九鼎”覃安雄道

我:“既然您都开口了,那答应儿臣的金棺和公主府、免死金牌呢?被您吃了?”

覃安雄:“就当是被朕吃了,你也徒唤奈何”

我站起身,拿出香囊球链,用香囊球在覃安雄眼前晃悠:“看着面前的球,不要分散注意力,跟着我说,寿阳城隍庙后山上的土挖开,把长眠皇后的尸骨挖出来,小心放进公主打造的金棺,从今日起大摆宴席三日,减税三成一年,大赦天下,并修建公主府让立下汗马功劳的嘉善公主入住,再赐免死金牌给嘉善公主,给皇后和太子正名,未央宫从此空置,但每日要有人打扫,除了公主殿下其余人不得入内,把储君之位”

螳螂刀勾走我的香囊球,我用刺梅花刺向覃有道,眼神犹如猎豹一般锐利,透露着对猎物的坚定与杀气,我:“你不该出现!”

“这么好用的东西借我使使呗”覃有道道

刺梅花刺破香囊球里的香囊,郑怀远出剑,覃安雄瞬间清醒:“你们!”

我打晕覃安雄,覃安雄坐在龙椅上,我看着龙椅,覃有道拍我的肩,我转身用刺梅花刺去,覃有道躲开,覃玉眼中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不出几招覃有道举手:“投降投降”

我离开,郑怀远跟上:“要不要杀了覃有道?”

“我本就没想杀他,欲人不敢欺,不如使人不忍欺;欲人不敢侮,不如使人不忍侮。日后我要加强德行修养,以德服人,不能自持功高盖世让人畏服”我道

“那你刚才为何还要和他打?”郑怀远道

我:“一辈子都能冷静自如的人必定无心,那就不算是一个正常人,人言可畏,母后和太子哥哥到死也被流言飞文围绕,我不是不明白,就算覃安雄正名了风言风语也不会停止,但这是给我自己一个交代,慰籍母后和太子哥哥的在天之灵足足有余”

“可他不是真心的”郑怀远道

“自欺欺人也是一种境界,自欺欺人的人很幸运,因为他们能运用自如这种能力,就准你替我高兴吧!”我道

我们进入斯相国府:斯相国:“不知道公主是哪里看不上息男?”

我:“相国要孤怎么说才能放弃?聘礼和额外的礼品已经送到院里,请相国把庚帖交还于孤”

斯文:“殿下不是说要带心上人一起来赔礼吗?”

“孤已经带来了,你们心明眼亮,不会视若无睹吧?”我道

斯文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十分狠毒,郑怀远口吻尖刻:“鄙薄郑怀远见过斯相国斯夫人、斯公子”

斯夫人面色灰暗:“斯文,带公主去我房里拿吧”

“公主请”斯文道

我和斯文到房中,斯文关上门,我:“光天化日之下你是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斯文拿出庚帖,我接过,他却不肯撒手,我满腹狐疑:“你是死也不肯放?”

“殿下…”

我抢过,拿出刺梅花对准斯文,斯文上前,我收回刺梅花:“要死死一边去”

我转身要走,斯文:“你能不能坐下听我说说话,我把心里话都告诉你后就放手”

我坐在桌前,斯文到我身后,揪住我的头发,我挣扎他揪的越紧,我即将拿着刺梅花刺去,他把我的头狠狠撞在桌上,右耳流出鲜血,郑怀远闻声连忙要出门,家丁拿着棍棒挡在面前,斯夫人:“退亲的圣旨没下来,那她就还是我们斯家人,自家人小打小闹用不着你这个外人出手吧?况且你也只是殿下身边的侍卫,奴隶,那也是我斯家的奴隶,谁让你随便带刀进正堂的?不动斯府的规矩,那就让我好好教教你,上!”

“殿下!”郑怀远拔剑:“拦我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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