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各自有理
一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从姜府飞出,如蜻蜓点水般落在众人眼前,来者正是姜家家主姜云尘。
姜云尘目不转睛的盯着皇甫铭三叔,同时一挥手,姜家护卫大喝一声“令!”,响天动地,震耳欲聋,随即姜家护卫微微朝中年男子一礼,紧接着纷纷退去。
“别来无恙啊岭兄,今日这般大动干戈,为何事?”姜云尘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皇甫铭三叔,名叫皇甫岭,冷笑一声,说道:“你可知你有个好侄子。”
姜云尘会心一笑,不理会皇甫岭那一句嘲讽,说道:“我姜家的孩子都不错,长话短说,今日来此为何事?”
皇甫岭怒意十足,以为姜云尘装糊涂,:“你可知那小子伤了我铭儿?下手极为狠毒,姜家难道是想要和我皇甫家开战不成?”
姜云尘自然不知有此事,转念一想,若情况属实,姜扬岂不是少年天才,他知晓皇甫铭早已是凝丹境修士。
不由感到欣慰,不过姜扬为何突然对皇甫铭发起挑战,这事他并不了解,问道:“何时何地?”
“姜云尘,你少装糊涂,若不是你在背后撑腰,那小子敢下重手?”皇甫岭觉得此事肯定是姜家指使的,若没人背后撑腰,姜扬也不敢如此做,这会引起两家矛盾,若全面开战那可不是闹着玩。
“这样如何,等姜扬回来,我亲自过问。”姜云尘有太多疑问,任何事情得先了解清楚才好做评判。
皇甫岭满脸不屑,气势颇凶,说道:“话不多说,过两招吧,此事可不好解决,你可知我铭儿生死未卜。”
说话间,皇甫岭反手一抓一推,一把长枪急速朝姜云尘刺去,同时身子立即沿着长枪飞去。
姜云尘见状,翻身而起,一脚踏在长枪上,一拳打向迎面而来的皇甫岭,皇甫岭同样打一拳,两拳碰撞,周围气浪翻涌,皇甫家前排护卫受气浪影响,每人像是挨了一记重拳,脸色瞬间通红。
皇甫岭退一步,姜云尘一步未退,且神色不变。
“姜家主,还是风采依旧,我自愧不如。”皇甫岭直接退去,不再恋战,姜云尘那一拳,让他感受了巨大威压,他深知再打下去,丢人现眼的是自己。
姜云尘懒得去理皇甫岭这个无赖,瞪了一眼后准备回府。
就在此时姜秋飞身而来,远远的呼喊一句,“家主,扬少出事了!”
姜云尘看向姜秋,先是一愣,紧接着看到姜秋手中的食盒,再看姜秋衣服上的血迹,顿感事情不妙,“秋儿,发生了什么事?”
姜秋来到姜云尘面前,一礼后,又看向皇甫岭,满脸恨意,转而低声道:“家主,扬少丹田毁了。”
“什么?”姜云尘大惊。
皇甫岭一愣,不过顿时开心,修士丹田毁,不死也注定是废人。
“怎么回事?”姜云尘回过神,急切询问。
姜秋并没有下结论是皇甫铭下的手,就事论事,说道:“具体如何我不清楚,毁扬少丹田的正是皇甫铭的长枪。”
“扬儿人呢?”姜云尘顿时急躁。
“我先去了镇安学院,高老说他不懂修炼,取枪存在风险,接着我将扬少送到了元一学院张老处,张老告诉我,明天中午接扬少回来。”
姜云尘全身颤抖起来,眼神中充满愤怒,但察觉到此事颇有蹊跷,作为一家之主,冲动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皇甫岭,你演的一出好戏,今日我不杀你,待我了解清楚,倘若是你皇甫家下的手,来日我亲自登你皇甫家的大门。”姜云尘浑身散发威严,声音虽不大,却叫人心惊胆战。
皇甫岭听后顿感不安,先撤为妙,悻悻快速离去。
姜云尘冷静下来后沉思一阵,想起了许多往事,无声叹息,语气平和,说道:“秋儿,你将知道的经过说一遍。”
姜秋将自己在十里街见到姜扬的情况细致描述了一遍,姜云尘听后点点头,心情极为复杂。
说话间从姜府赶来一人,样貌与姜云尘有几分相似,来人正是姜扬的父亲姜云飞,踏步一跃来到姜秋和姜云尘面前,姜秋一礼,迟疑片刻后行礼。
姜云飞感受了异常,心绪不宁,问道:“是不是扬儿出事了?”
姜云尘伸手拍着姜云飞的肩膀,说道:“云飞,你先别急,了解清楚之后再定夺。”
姜云飞听后,便明白姜扬出事了,瞬间脸色苍白,嘴角抽动起来,说道:“说说情况。”
姜秋将事情经过又复述了一遍。
姜云飞无声大哭,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情绪很不稳定,心中悲悯万分。
鲁山正是姜扬护卫中唯一幸存之人,姜秋接手姜扬后,鲁山便找了一处医馆进行伤口处理,胸口和腹部的伤很深,肉眼可见内脏蠕动,再加上抱着姜扬一路奔跑,鲁山的体力早已到了身体所受极限,全凭一股子狠劲撑着。
就在此刻,鲁山泪流满面,步履沉重,东倒西歪的扶着刀缓缓出现在远处,身上到处是血迹,自身鲜血又渗出,胸口和肚子上虽做了包扎,但仍未止住血渗出来,他知道需要赶紧回姜家汇报情况,奈何身体已透支。
姜云尘踏步腾空,一把扶住鲁山,此时鲁山是半个血人,姜云尘微微掀起扎带,不忍直视,血液染红了内脏。
姜云尘顿时心生愧疚和难过不忍心,缓缓朝鲁山输入一道能量,轻声说道:“鲁山,辛苦了,姜扬出事,眼下就你一位知情人,能否撑住讲一下?”
姜云尘缓缓不断将内力和精气输送到鲁山身上,鲁山咳了一口鲜血后,哭着诉说道:“替少爷报仇,灭了皇甫铭。”
姜云尘点了点头,继续询问:“说说经过。”
鲁山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讲了对战情景,最初姜扬压着皇甫铭打,后来姜扬将皇甫铭打倒在地,自己听安排去牵马,结果回来时见姜扬腹部插着皇甫铭的长枪,而皇甫铭躺在十步开外的地上一动不动。
姜云飞脸色大变,恨不得杀了皇甫铭,姜秋反倒疑惑起来,倘若皇甫铭偷袭,为何又倒在十步开外。
“鲁山,回去好好疗伤。”姜云尘也感觉情况有些微妙,紧皱眉头。
皇甫家,大堂内,皇甫家主皇甫山坐于高位,听着护卫阿三的汇报,讲到皇甫铭重伤时,情绪颇为激动,“这姜扬如此妖孽,铭儿竟然不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