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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他们在背后蛐蛐你

见底下百姓们对陛下和妙妃的呼声越来越高,涂山泽坐不住了。

他眼神微微朝一旁的属下示意。

不多时,百姓中,便有一羸弱青年清清嗓子,几乎是用吼的声音大声说道:“我燕赤有此明君是百姓之福!可妙妃......”

话音到这便戛然而止。

因为人群中立马冲出一高壮威猛的男子直接用手帕捂住他的口鼻,羸弱青年挣扎几下,便昏了过去。

龙影卫一边把人拖下去,一边朝四周的百姓赔笑道:“这是我侄子,今天从家里跑出来了,他颅内有疾,有疯病,喜欢胡言乱语,还会用刀砍人。”

说着,龙影卫就从青年的怀里掏出了一把本是藏在自己袖子里的匕首:“喏,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百姓们同情不已:“有疯病那可得看好了,赶紧把他带回家吧,你也是不容易!”

人群中很快又有另一位男子冒头大呼:“天子圣明!可身边却是一祸......”

下一秒,他被龙影卫捂住了口鼻,蒙汗药让他很快就昏了过去。

龙影卫骂骂咧咧:“死小子,欠我三百两银子,可终于被我逮着了!”

说完,把人拖了下去。

人群中又有一女子大呼:“妙妃与泽...唔唔唔!...zzzZZZ...”

龙影卫把人拖了下去。

接下来,不断有男男女女冒头想要说些什么,龙影卫直接抓人捂嘴拖下去三连招!

到后面,龙影卫越发娴熟,动作之迅捷,甚至只要察觉到对方有贼眉鼠眼、清清嗓子这种前兆,就直接发动三连招!

拖下去!

于是,进藏书馆和识字馆的百姓都已经换了好几批了,底下都未出现什么动乱。

龙影卫骄傲揣手手,如雷达般的目光扫视全场:有我在,没意外!

涂山泽听着底下那一句句“陛下圣明”“妙妃神女下凡”“两人天作之合”,人麻了!

他准备的“重磅大礼”呢?!

人呢?都死哪去了!

吃里扒外的东西,事后本王必要扒你们一层皮!

见百姓们的爱君情绪越发高涨,自家王爷的脸色黑如墨汁,一旁的属下心凉凉。

为了防止事后回府被震怒的王爷扒掉一层皮,属下只好再次下楼,暗暗吩咐自己未露过面的心腹,伪装成百姓,混入人群中。

心腹侍卫气沉丹田,深呼吸一口气,大喊出声:“天子圣......”

明字还没说出口,就见人群中突然蹿出一浓眉大汉凶神恶煞地朝自己冲来。

见势不对,心腹侍卫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可身边却有云窈窈这种祸国之女!”.

龙影卫闻声皆从四面八方疾步赶来,心腹侍卫跑地更快了,运起自己毕生所学的轻功。

“云窈窈乃罪臣云良之女,与泽王有过婚约,早就与泽王私定终身,是不祥之人,更是不洁之身呐!”

龙影卫们追地眼睛都红了,心腹侍卫则跑地腿快要磨出了火星花子,还得不忘扯着嗓子喊。

两方就这样焦灼起来了。

他逃他追!他运起轻功到处边喊边飞!

随着心腹侍卫的最后一句:“陛下,你被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子玩弄感情,戴绿帽子,草民实在是为你感到愤慨啊陛下!”

场上的气氛彻底到达高潮!

如冷水泼进了油锅,引发一片轩然大波!

百姓纷纷咋舌,自己私底下蛐蛐两句也就算了,还敢当着人家的面说,你是有几个九族够砍啊!

不过话题已经抛出,八卦是人的天性,百姓们纷纷两两凑一堆。

一边往望楼上心虚畏惧地瞅两眼,一边和同伴小声在背后蛐蛐,还不忘露出一丝你细品的微笑。

眼看男子的话已经引发了舆论,再抓人拖走只会显得心虚默认,龙影卫只得懊恼停手。

望楼上,朝廷百官们脸上的八卦之色不比百姓们的轻。

看看陛下,看看妙妃,又看看泽王,这剪不断理还断的三角恋啊!

便也悄咪咪地蛐蛐开了。

高冲光见不得自家陛下丢面子,立马就撸起袖子,欲与底下的人开喷:“这群刁民!本……”

云窈窈拉住了他,示以信任的目光:“高爱卿,朕知你能力,你掩面遮颜一番,去百姓中舌战群儒吧。”

高情商:你能力强,更适合与百姓舌战群儒。

低情商:你嘴太臭,待在上面毁朝廷官员的形象,记得挡住脸装成百姓哦~

云窈窈还贴心地给他派了两个侍卫,以防等会因嘴贱被人打了。

“多谢陛下!”一番感动后,高冲光迈着桀骜嚣张的小人步伐下楼了。

涂山泽见两人面色不虞,他心里憋的那股气终于出了,茶言茶语地朝云窈窈抱歉。

“陛下,微臣虽与妙妃娘娘有过婚约,也有过儿时交情,可那人说的皆是假的,陛下千万不要相信。”

云窈窈淡淡一笑:“朕当然明白。妙妃是与你有过口头婚约不假,可有朕这个珠玉在前,妙妃怎可能还会与你有私情?”

涂山泽一噎。

该死的涂山烬,竟敢当着众臣的面拐着弯骂他是瓦石!

涂山泽还想扳回一城,站立于望楼栏杆处的涂山烬已经说话。

“人与牲畜最大的分明就是人有思考能力,你所说之话皆是听来的流言,不加分辨,便轻易相信,是蠢。”

“明知流言可畏,能颠倒是非,置人于死地,却依旧用它诋毁她人,是坏。”

“又蠢又坏,丢燕赤之脸。”

心腹侍卫冷哼一声:“是流言还是事实,想必妙妃娘娘心里一清二楚!”

恰巧这时高冲光已经蒙好面,混进了百姓中。

听到这话,他的暴脾气顿时就上来了:“那外面的流言还说我是你爷爷呢,也没见你个龟孙跪下来朝爷爷磕两个!”

“听风就是雨,你那不到二两重的头颅是出生时随脐带一并剪掉了吧!”

“哦,是爷爷忘了!你天生就没有令堂令尊,是从爷爷的粪便中蹦出来的,爷爷是一把屎一把尿地喂大你啊!”

“子不教,爷之过,你发癫,爷的错!”

“今日爷就效仿那鲍氏打子,打死你个龟孙!”

说罢,高冲光一把就从旁边妇人的篮子里,抓起两鸡蛋往他身上丢。

心腹侍卫连忙躲开,被高冲光这番贱言贱语气地不轻,想打他,又打不着,只得憋下。

他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又道:“实话同你们说!”

“我以前是罪人云良云府中一个看后院的侍卫,不仅看到妙妃与泽王不清不楚,还看到她与好多男子牵扯不清!”

“这手帕上绣着窈字,是某次妙妃亲手托侍卫代交给泽王的!”

证物一出,四周百姓们又是一阵哗然,议论声更大了。

涂山烬周身寒意更甚。

这帕子是真是假并不重要,百姓们分辨不出,此人要的,就是将云窈窈彻底抹黑成德行有亏、与泽王有私情的女子!

就算自己解释了,或直接将这人砍了也无用,百姓会依旧怀疑。

自证,往往是最难的。

可恰好,涂山烬从云窈窈那新学了一招:以魔法打败魔法!

涂山烬面色肃冷,目光如炬:“你在说谎,先不说我从未在云府见过你,就说你手上有老茧,是常年习武之人,身有轻功,能力非凡,必不可能只是在云家看家护院!”

“你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血口喷人,背后必有利益推动。”

“且你身形粗犷,胯部比常人宽,这是常年坐在马鞍上所致。”

“种种猜测结合,你,是匈奴人!”

涂山烬:泼脏水是吗?正好朕最近也学会了。

如今该自证的一方变成了你,看你如何洗清这个污名!

高冲光立马怪叫一声,指着这人鼻子:“难怪老子一看到你就觉得和你天生犯冲,原来你是匈奴狗啊!”

“你刻意煽动离间陛下和妙妃娘娘的感情,定是你们匈奴也看上了妙妃娘娘这个福瑞,惦记造纸术印刷术,想把娘娘掳了去!”

“老子现在就化身洪七公,打死你这个匈奴狗!”

龙影卫们立马会意,充当起义愤填膺的水军们。

“我爷爷就是被匈奴人杀害的,有朝一日刀在手,势必屠尽匈奴狗!”

“你刚才叽里咕噜的,原来是在说匈奴话,可恶的匈奴人,你还敢踏进燕赤的土地!”

“打倒匈奴人!”

事情,在这一刻,直接从三角恋八卦上升到了抗匈奴情结!

在高冲光和龙影卫你一言我一句的配合煽动下,百姓们顿时觉得自己的血性都上来了。

试问哪个燕赤人不恨匈奴啊!

更何况是在如今的匈奴连占燕赤两城、俘虏宁大将军、侮辱燕赤的局势下,那当真是对匈奴恨地睡前都要骂几句。

心腹侍卫想要解释,奈何如今的局面已经混乱到根本不容他解释,百姓们便一个个上头地都要冲来打他了。

甚至有个更激进的大娘,直接抓起自家娃儿裤裆里新拉的一泡屎,就狠狠往他的脸上砸去。

那温热庞臭的感觉一袭来,心腹侍卫当场就yue了!

偏偏大娘还不解气,一边抓屎一边追着他丢,一脸的悲愤。

“都是你们这些匈奴人,害得我儿在边关当兵,八年未归家了!”

“砸死你!”

最后,心腹侍卫在大娘的丢屎攻势下,硬生生臭晕了过去。

泽王阵营,又损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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