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去他别院找一找,全国百姓能吃饱
丽嫔先是一愣,随即拔高音量,“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故意把马钱子放到金华殿害你?”
沈清婉对上她怒气腾腾的视线,动作亲昵地挽上她的手臂,“丽嫔姐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明明让人将马钱子放到沈朝颜殿里,可是马钱子却出现在我那里,实在蹊跷。”
丽嫔经她这么一点,顿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沈朝颜收买了我的人?”
不然呢?难不成是马钱子自己长腿跑过去的?
沈清婉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露出凝重的表情,“沈朝颜心机深沉,以后我们万万不可大意轻敌。”
穿越到大夏朝后,她一直过得顺风顺水,凭着本科毕业的强大知识储备,一下子吸引了三皇子的注意,他还许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自从她想借沈家嫡女身份入宫一事被揭穿起,她做什么事都特别不顺。
就好像有人抢走了她的运气一般。
说起来都怪沈朝颜,当时跳湖她怎么没被淹死呢?
可惜宫里条件有限,否则她发挥聪明才智,制作精盐,糖,肥皂,青霉素,火药。
她有信心,自己定能像当初惊艳三皇子一样,惊艳司空烬。
不过幸好三皇子有先见之明,还在沈朝颜身边埋了另一颗棋子。
后宫有太多双眼睛盯着沈朝颜这只出头鸟,她便耐心等着,韬光养晦,顺便看沈朝颜怎么死!
…… ……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司空烬自然没有再去绯烟殿。
回了乾清宫,他便秘密召见了玄烛,“沈清婉近日可否与宫外的人联系过?”
“没有,婉嫔跟后宫中多位娘娘都有走动,除了经常去慧妃娘娘那里,送过明阳公主玩具。跟丽嫔,戴昭仪,谢才人走得也很近,经常送她们各种发簪镯子。淑妃娘娘的明华宫也去过两次,还给淑妃娘娘带过补品。”
司空烬眉头微凝,“她倒是八面玲珑,你继续盯着她,若与宫外之人有联系,立刻来报。”
“是!”
沈朝颜回去后,洗了把脸,卸妆后,独自躺在宽敞的大床上,别提睡得多舒服。
可是第二天一早,她还在美梦中,就被红果和绿瓜叫醒,“小主,李公公来了,说皇上叫您去养心殿研墨。”
又要研墨?
暴君还真是勤政为民的工作狂啊!
他一个人勤奋也就罢了,还不让她睡懒觉,真是讨厌。
沈朝颜打着哈欠,被红果和绿瓜从被窝里捞出来,洗漱,更衣。
等她来到养心殿,一抬眼就看到坐在桌案前认真批阅奏折的男人。
他身上还穿着明黄色的龙袍,胸前以金线绣着沧海龙腾图,让他本就清冽的脸上更多了几分天子威仪。
沈朝颜为了不打扰他,刻意放轻了脚步。
不过,在她距离桌案还有丈余远的时候,司空烬就抬眸朝她看过来。
在对上沈朝颜目光的时候,如曜石般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薄唇勾起慵懒的弧度,衬得左眼尾那颗泪痣说不出的性感。
他眼风扫过手边的砚台,又将目光重新投向沈朝颜,“爱妃,又要辛苦你替朕研墨了。”
沈朝颜一撸衣袖,拿起墨条就开磨,“不辛苦,跟皇上的日夜操劳比起来,臣妾磨个墨算得了什么呢?”
虽然起床的时候她也发了牢骚,但是想到暴君给赏赐大方又爽快,她还计较什么呢?
这年头,深情款款谁不会,真金白银有几人?
司空烬执笔,蘸了蘸墨汁,继续埋头看折子。
当看到其中两本折子上的内容,他的眉峰不由越拧越紧。
有个北方官员上奏北方旱灾,粮食颗粒无收,闹饥荒生生饿死几百人。
有个南方官员提起南方闹水灾,淹了三个村子,死伤近千。
沈朝颜见男人脸色不好,勾着脖子瞅了几眼他手上的折子。
北方连续三年闹旱灾,竟有百姓易子而食?
南方连降暴雨,引发洪涝?
而每次拨赈灾款治标不治本,还没办法保证银子能原封不动地分到老百姓手里。
司空烬听她在心里嘀咕,头疼地开口,“北方年年闹旱灾,南方又常常发洪水,实在叫人头疼。”
沈朝颜忍不住道,“皇上可以试试兴修水利,南水北调。”
“每次洪水过后,圩堤多有溃决,地方官员在水灾后都会重修圩堤。”司空烬说到这里,扭头看向她,虚心请教道,“只是你说的南水北调是何意?”
“大夏南方水多,一旦暴雨就容易引起洪涝,我们可以修筑运河,将南方富水地区的水资源调配到水资源匮乏的北方,这样可以有效地减少洪涝和干旱。”
司空烬沉思许久,才再次出声,“这确实是个好法子,只是要修如此复杂的调水工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眼下,南北的灾情都很严重,江南已经减免赋税,开仓放粮,北方的地方官员也启用储备粮,却还是杯水车薪。”
沈朝颜想了想,问道,“国库再拨些银子过去呢?”
司空烬摇头,“除了每年赈灾,边关战事也需要一大笔军饷和粮草,国库这两年也很空虚。”
沈朝颜:【天书,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天书:【叮!宿主,旱灾洪涝不要怕,丽嫔那个以清廉正直闻名的太傅爹爹有收集金元宝的爱好,去他别院找一找,全国百姓能吃饱!】
沈朝颜:【丽嫔的爹?就是那个已经年近七十,老来得女生下丽嫔的章太傅?章守佼?】
天书:【对,就是他。傅守佼表面上装得两袖清风,实际上在背地里贪污受贿不计其数。这次殿试,他作为考官之一,借身份收了不少金元宝,故意泄题,帮好几个考生作弊。】
沈朝颜:【不能够吧,我之前还听我爹夸过章太傅清正廉明,住的宅子是他夫人当年的陪嫁。而且,半年前他家五儿子生病卧床,还是夫人跑去娘家哭来了银子,才请大夫治的病。】
天书:【章守佼那是装穷,他收的金子都藏在京郊别院,连他夫人和膝下八个儿女都被蒙在鼓里。他别院里不仅丫鬟奴仆无数,还养了三十个肤白貌美的舞姬。章太傅经常借口处理公务,跑去跟舞姬厮混。】
沈朝颜:【他今年六十八,牙都掉了好几颗了,还能跟舞姬玩什么?】
天书:【他玩得可花了,让舞姬边跳舞边脱衣,让舞姬嘴对嘴喂他酒,让舞姬跪下来给他……】
沈朝颜光是听着,胃已经有不适反应了:【我去!太恶心了!这种蛀虫不除,天理难容啊!】
天书:【岂止啊!更奇葩的是,他有钱不给家人花,也不给自己花,全都砸在舞姬身上。胭脂水粉罗裙首饰都是一车一车地运去别院,在舞姬身上花钱如流水。他每次去别院,舞姬一晚上都得换十几套衣裙,衣裙都是订制的,市面上任何一家成衣坊都没有售卖,薄纱款,有紧身款,有透明款,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不会玩的。】
【玩还是这个老逼登会玩啊!昨晚他女儿想害我,今天报应就来了。我得找个正当理由,让暴君去抄了章守佼的别院!】
天书都义愤填膺了:【抄家!必须抄家!】
沈朝颜有点伤脑筋:【可是,我该怎么把章守佼的罪行告诉暴君呢?】
然而,她一扭头,却发现桌案后的椅子空空如也,原本坐在那里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咦?暴君那么大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