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女将军和小娇娇13
在边关的这些日子里,不停有消息从京城传来。
故而,桑晚一点一点,得知了临渊这些日子经历的一切。
只是知道的越多,思念便越多。
想要见到那人的心情就越是急切。
“将军赶往安阳后,殿下便跪在御书房外,一求先皇收回刘朝生的兵权,二求先皇派出五万援军支援桑家军。”
“先皇皆不应。”
“殿下便长跪不起,在御书房外跪了三天三夜,直至昏死!”
桑晚望了眼京城的方向。
眼前出现临渊的脸。
仿佛亲眼看见了他跪着的模样,坚毅,倔强,单薄。
原来,她浴血奋战的那三天三夜,他也陪着她抗争,用她不知道的方式。
“殿下病倒了,他病的很重,昏迷了好几日才醒,醒来后也高烧反复,茶水不进,先皇终于慌了,衣不解带地陪在殿下身边,甚至亲自照顾殿下喝药。”
桑晚冷笑,他这是怕太子真的没了。
这可是他悉心培养的棋子,若是没了,这太子之位便又遭人觊觎了。
到时,他又去哪里找这么听话的棋子呢?
“为表父慈,先皇衣不解带地伺候,与太子同吃同食。然而,便是这同食出了问题,竟然有人胆大包天,给太子的食物里下了剧毒!”
“后来,先皇暴毙,殿下也因中毒差点丢了性命。好在上天庇佑,殿下死里逃生,登上帝位,派出援兵,如此桑家军才才转败为胜。我们云国才免了国破家亡之命。”
原来是这样吗?
他把自己能给的一切都给了她带走。
他所剩下的不过只有一人,一条性命而已。
便是这条命,也为了她不要了。
桑晚仿佛看见他在对他笑,那样耀眼,那样无畏。
心里渐渐有什么情绪开始汹涌。
他太过温柔,太过深情,她不可避免地,想爱他更多。
“殿下亲自在饭菜里做了手脚,那毒先皇吃下多少,殿下便吃下多少。”
“先帝薨了,殿下体内本就有毒,两毒相消,并未危及生命。”
“殿下将所有助力尽数交给了将军,身边已无一兵一卒,只能用自己的命来换命。”
是啊,以命换命。
用他单薄的身躯。
换来她的生。
换来桑家军的生。
换来整个云国的生。
这样的牺牲,让桑晚心疼,却也让她感到骄傲。
不愧是她挚爱之人。
不愧是她的夫君!
不愧是云国的王!
“如今,殿下身体究竟如何?”桑晚问道。
“白雀先生说,经此一伤,殿下怕是活不过二十了。”
二十?竟然只有二十吗?
短短两年?只剩短短两年?怎么够呢?
难怪他写下休书。
他怕是打算一个人静静死去,或许根本就不会让她知道他已经死去吧。
总是这样。
永远为她考虑。
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
而他自己,仿佛根本一点不重要。
这样痴,这样傻。
“既然他不想让我知道,那便装作不知道吧。”
......
桑晚回京时,万民迎接,一路上抛花者送礼者数不胜数。
河山安好,新帝登基,喜事连连,热闹非凡。
桑晚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太子府的方向。
望月台,这一次,他可是又像从前那样,站在望月台上,沉默地望着她呢?
朝堂之上,桑晚一步步走近。
她双眼紧紧盯住那人。
他似乎瘦了,脸色比她离开时更加苍白了,眼周也满是青黑。
他望过来了,那眼神疼惜,却又装作冷漠。
桑晚见他这样,升起了一股冲动,想要把他推倒在床上,狠狠欺负。
想要看他被欺负得哭出声来。
这样,看他还敢不敢装作冷漠,还敢不敢把她推给别人。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桑晚行跪拜之礼,故意狠狠跪下,将膝头都磕的发疼。
果然,那人忍不住上前扶她,眼里的疼惜遮不住。
“将军御敌,一路辛苦,勿需多礼。”
临渊扶完便抽手,仿佛真是只是扶起重臣。
可却没想到,这一抽未能抽走。
他诧异地望着桑晚,却见桑晚将手伸进了他袖中,勾住了他手心。
而后,那手竟敏捷地游动,在他细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又极其快速地放开。
她竟然勾引他!
在众朝臣的目光下,在众目睽睽下,她竟然.....
临渊在心里说了声大胆。
红着耳朵夺回了自己的袖子。
论功行赏。
桑家大哥厚葬,追封忠勇大将军,桑家其他人也都有封赏,就连桑晚也连升几级,兵权也都还到她的手中。
皇帝赏赐很重,却独独没有提桑晚的太子妃身份。
既没有封后,也没有封妃。
桑晚静静看着他,直到退朝,都未再发一言。
装冷漠,装不在乎是吧?
那就看看谁先绷不住。
.....
朝堂上,桑晚的身份有些尴尬。
她又从太子妃变回了女将军。
这是史无前例的事。
众人议论纷纷,桑晚却怡然自得。
她不住将军府,也不住后宫,而是依然住在太子府。
白日里上朝是最有意思的事,她总是暗戳戳地调戏临渊。
看着他脸红慌乱的样子,便笑的不行。
这一日,她去御书房找临渊。
一个月,她回来一个月了,她给了足够的耐心和时间。
可她的小殿下却依然没来找她。
她没有耐心了。
外面值守的人被桑晚支开,她畅通无阻地进来了。
进门时,见临渊慌慌张张,在身后藏着什么。
见来人是她。脸色绯红一片。
“爱卿,你,你怎么来了?”
桑晚听到爱卿两个字,眉毛一挑。
她喜欢听他这样叫,他叫的很诱人。
“怎么,我不能来?还是说,陛下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敢让臣知道?”
临渊的脸更红了,空气里,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桑晚一把将小皇帝揽进怀里,一只手揽住他的细腰,一只手便在他胸膛摸索起来。
临渊身子发颤:“将军,你做什么?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桑晚嗤笑一声:“你喊啊,喊破喉咙.......”
“拿到了!这是什么?”桑晚趁临渊意乱情迷,掏出了他藏在胸口的画册。
“不能看!”
临渊拼尽全力去夺,却被桑晚掐住纤纤细腰,整个人软绵绵的,变成了一个没有力气的条条。
桑晚将那册子举得高高的。
翻开的那一刻,她的表情顿住。
里面是一幅幅画,画的全都是同一个女子。
有那女子身披铠甲的样子。
也有那女子在软榻小憩的样子。
还有那女子穿朝服的样子。
只是,那画似乎不太正经。
衣衫甚少,画面香艳无比。
身披铠甲,那铠甲却破碎,发丝凌乱,眼神如丝。
她着红妆,却衣衫透明,趴在太子府中的小榻上,如同魅惑的狐狸精。
她在朝堂之上,只是那朝服却被扯得稀碎,画面美不胜收。
联想到进屋时闻到的奇怪味道。
又联想到门外无人值守。
所以,小皇帝是偷偷一个人,在做什么坏事吗?
桑晚将那画册放下,怀中的人儿已经羞得不敢抬头。
桑晚心中如同烈火焚烧,勾住临渊的下巴,吻住了那日思夜想的薄唇。
不顾他的反抗,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肩头。
刺啦一声,便撕开了朝服,露出里面的惊涛骇浪。
“将军,你,你做什么?”临渊想躲开。
桑晚却扣住他下巴,不让他躲。
“不是想撕很久了吗?怎么,只敢想想而已吗?”
还说不要她,不想她。
原来,是想疯了。
想到,竟然躲在这里,卑微地幻想她。
临渊无力再抵抗,桑晚一掌扫落桌上碍事的物什,将人抱上了桌案。
又是刺啦一声,龙袍撕裂了。
桑晚有些好笑地想,大概自己是唯一一个如此大胆,敢撕龙袍的人了吧。
不过,这龙袍撕起来感觉就是带劲。
看临渊的表情,似乎很是兴奋呢。
“将军,将军......”
他一声声唤着,直到月上枝头,嗓子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