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要吃狼的羊,这件事是否搞错了什么?
她不知道这么亮闪闪的一个人,为什么就盯上了自己,除了上次不小心撞到对方,自己也没做过什么事了吧?
“看什么呢,快上车。”白清歌伸出手,在阚致羽眼前晃了晃。
阚致羽慌张的像只被猫盯上的小仓鼠,心里祈求着,家中的主人来把这只顽皮的恶猫拎着脖子带走。
可她也知道,自己既没有疼爱她的主人,也没人能制住这只顽劣的恶猫。
“不麻烦白同学,我自己走就行。”阚致羽也明白,这样的借口打发不走白清歌。
末了,还底气不足的添了一句,“还能暖和一些。”
白清歌眼睛一亮,找到了借口,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今天这么冷,你怎么还是穿这么少,来,我衣服也给你,很大的能套上,这样搭车就不冷了。”
说是冬装,不如说阚致羽还穿着秋装,只不过是多套了几套,脸上和耳朵被冻得通红。
白清歌做事向来果断迅速,还没等阚致羽说出拒绝的话,军大衣就已经套在她的背上了,其中一只手也被白清歌牵引着,穿进毛茸茸的袖子里。
等她反应过来,另一只手也被套了进去,阚致羽动作呆了呆,心中又气又急,这人的动作怎么能这么快,开始到结束连三秒都不到吧。
阚致羽慌张之下,按住想要把扣子也一并扣起来的手。
“怎么了?”白清歌抬头,那张足以让人惊艳的脸瞬间映入阚致羽瞳孔。
本来是想怒瞪回去的阚致羽,瞬间就泄了气,脸被冻得红红的,咽了口唾沫,眼神飘忽,手脚凌乱的想要将衣服脱下。
“我不要,我坐车就是了。”阚致羽还是做出了妥协。
白清歌可是不知足的人,如果说刚来时,她还可以义正言辞的拒绝完成系统任务,坦然接受两年之后被主角刀掉的命运。
可过了一周正常生活,重新体验到了生活的美好,她已经慢慢变得贪婪起来,既想要摆脱反派的身份,也想继续生活在这个美好世界上。
反派如何才能不是反派,毫无疑问就只有洗白了。
白清歌觉得自己或许洗不到那么白,但至少也不能全是黑的,再加上心里的愧疚,现在她对阚致羽补偿,完全就是在养女儿一个级别的。
宁愿自己冻到了,也不能让阚致羽冻伤,更何况自己根本不冷。
“那好吧,在车上你自己扣,来,快上车,要迟到了。”
对于白清歌间接性失聪的行为,阚致羽既无奈又迷茫。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一边欺负着她,一边又无微不至的对她关心。
她到底想干什么,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可图的东西吧。
连校长这种大人物,对方都能指使得动,想要什么得不到呢,恐怕,也只是为了一时的好玩吧。
等她兴趣过了,自己就又可以回到以前那个,独来独往,承受着妈妈所有的希望前进……
明明又加了一件大衣,可为什么还是这么冷,本来轻轻靠着白清歌后背的阚致羽,鬼使神差的伸出了双手,轻轻的搂住了白清歌。
白清歌也愣了一下,这胆怯的小仓鼠可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况且自己可是施暴者啊,该不会把小仓鼠逼出什么心理疾病了吧。
低头看向阚致羽被冻得通红的双手,如果再不加以干涉,很可能会生冻疮。
白清歌开车技术不是很好,必须要一只手来掌控,只能靠着嘴协助将手套一个一个取下来。
所以不叫阚致羽帮忙,因为白清歌知道,就如同自己了解她一样,阚致羽大致也能猜到自己想干什么,肯定不会帮忙,反而还会引起对方的警惕性。
在这方面的拉扯,白清歌可以说是狠狠将其拿捏。
“拿着,戴上。”白清歌将手套塞进阚致羽手里。
阚致羽反应很快,意识到是自己的冻手被看到了,心中不免有些懊恼。
依旧下意识的嘴硬道:“我不冷。”
白清歌对这位火化三天骨头都化成灰,嘴却依然健在的嘴硬人,轻笑一声,也不拆穿,“戴着手套我不方便开车,帮我暖着。”
阚致羽再次确认了一下,确实是辆常规的自行车,行驶起来根本不需要太大的技术含量,什么戴着手套不方便,傻子都知道这是借口。
“嗯。”这次阚致羽没有三辞三让,乖乖的戴上了手套。
对于色厉内荏的小仓鼠,突然就变成了宠物仓鼠这件事,白清歌还挺意外的。
大概真是被冻坏了,白清歌如是想道。
“抱紧点,我要加速了,别待会儿掉下去还得连累我。”白清歌已经知道该怎么对付,这只只有嘴是硬的小仓鼠了。
“知道了。”阚致羽被迫半个身子都依附在白清歌后背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好暖和,像个小太阳一样。
阚致羽脑袋微微越过白清歌肩膀,看见那搭在车把手上,白皙的手背,仅仅是这么一会,就被冬风刺激得异样红润起来。
阚致羽本该感到畅快开心的,可看到那抹刺红,她的心脏似乎也被那藏在风里的刀子,给刺中了。
“你不冷吗?”话一出口,阚致羽就后悔了。
要知道对方的装备全戴在自己身上了,就差一条围巾没薅过来了。
而更让她感到害怕的是,这句话对于自己而言,应该算是越界了吧,狼怎么可能会接受羊的关心呢,那关心对吃羊的狼来讲是耻辱。
而白清歌下一步的举动,却大出她的意料。
“哼哼!”白清歌神秘的哼笑两声,后道:“我可是人形暖宝宝,你看。”
只见白清歌像是非法卖碟的人一样,偷偷摸摸的掀起了毛衣,露出里面一排排的……暖宝贴?
因为手被冻的有些僵,掀衣服也没有了分寸,导致里衣也一并被掀起来了一个角,冷风顺势灌进去,让白清歌打了一个寒颤,赶紧胡乱将衣服整理好。
而坐在前面的白清歌,自然也没办法看到阚致羽那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