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人生小满胜万全

1儿女双全

在涂山明玥八岁这年的小满，风吹麦浪的初夏午后，小夭孕肚高隆，涂山璟正在给小夭弹琴，悦耳的琴音如山泉水流淌入心田，小夭惬意地闭着眼听琴，忽然感觉到孩儿将要出生，折腾到夜深，小夭在青丘家中的木樨园卧房里产下一个男婴，涂山璟为第二个孩子取名为涂山明裕，根据五行取的，这个孩儿的五行缺金，裕字属性为金，也可表示丰饶、富足之意。

在涂山明裕满三个月大时，小夭抱着儿子，靠在锦被上，说：“我儿子长得真好看，像足了爹爹，柔和中带有一点英气。”看似在夸儿子，却句句都在夸璟。

璟说：“我儿子当然像我，融合了你的美，所以就更好看了。”

小夭说：“如今你已儿女双全，开心吗？”

璟说：“我很开心，倒不是因为儿女双全，而是因为你和孩子在身边。”

小夭说：“花未全开月未圆，人生小满胜万全。我们裕儿生在小满。”

涂山璟抱着涂山明裕，坐在榻边的藤椅上，望着小夭浅睡的容颜，成婚以来，他每天都看着小夭，总是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无法挪开视线，而小夭对璟似乎也是如此，小夭很喜欢璟的陪伴，很喜欢和他亲密相依；常常会主动对璟投怀送抱，主动亲吻他，小夭也从不掩饰自己对璟的渴望，想起和小夭在红绡帐里亲蜜的时刻，又看看怀中的儿子，璟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心里想：原来你爱我，超过了我以为的程度。

夜里雨疏风骤，小夭问璟：“你如何会的？”

璟说：“情到深处，自然就会了，是本能。”

小夭的手指卷着他的一缕青丝，说：“我还以为，在认识我之前，你与别的女子……”

璟肯定地说：“没有，我从来只有你一个女人。”

小夭餍足地翻身躺平，窝在璟身边沉沉入睡。

璟心里想：小夭，因为在我心里你是我最珍惜的人，从前我对你总是小心翼翼，怕过于热烈让你不适，直到我发现你对我有强烈的渴望，我才敢大胆地对你做出，我作为你的夫君，一个健全的男人本能想做的事。原来你会这么喜欢，会热情地回应我，我很开心。

2点绛唇

清晨，小夭起身梳妆，手捶了捶酸软的腰肢。璟看到了她的小动作，走到她身后搂着她的腰，亲昵地吻她的脖子，手掌悄悄地在她的腰上输入灵力缓解不适。

小夭也眷恋璟的怀抱，看着镜子里，那抹红痕在璟白皙的脖子上显得格外明显，小夭伸手去指那印记，说：“你用灵力遮住好不好？”

璟却一点也不想遮盖，反而很开心得意，说：“夫人的杰作，我不舍得遮”说罢，扶着小夭的下巴，对着她的唇深吻，半晌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我刚涂好的…胭脂！”小夭对着镜子看到被璟亲得胭脂花了的嘴，半羞半恼地嗔道，然后用指腹轻轻地抹去蹭出界的胭脂。内心里却十分窃喜，唇上还在惦念着被璟吻着时的温软甜蜜。

璟说：“为夫帮你上妆。”

小夭把胭脂放在璟的掌心，转身面对着他，秋波流转，含羞带怯。璟端详着心上人娇媚明艳的脸庞，用小刷子蘸了一点胭脂，点在她唇上，像画画一样勾勒唇线，小夭看着璟，她感觉璟随时会忍不住再来亲她，她闭上眼睛阻止自己的遐思，感受着小刷子在唇上轻柔涂抹。

璟看着小夭闭眼的样子，他非常想吻下去，甚至想将她抱到榻上颠龙倒凤。

静夜在门外说道：“家主，离戎族长来访，在书房等您。”

璟像当年在龙骨狱外初吻一样，唇已经在她的唇边，又克制地落到她额头上。“画好了。”璟说。璟心里想，这小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打扰。

璟说：“我去看看那小子一大早找我什么事，你好好吃早饭，想我了可以来书房找我。”

小夭说：“去吧。”小夭看着镜子里璟帮她涂的胭脂，格外喜悦，虽然她知道璟每天都在身边，想让他帮自己画随时都可以。

璟走出房门之后，小夭的身体还残存着一夜旖旎的感觉，小夭换衣裳时，发现心口上有一个红痕，是璟留下的。她的指尖触碰那红痕，怀念着璟的唇吮吻此处时那令她欲罢不能的快乐，她唇角上扬，她感受到自己由衷地喜欢和璟亲密，眷恋他留在自己身上的气息。

在第二个孩子出生以前，璟对她是温柔和小心翼翼的，孩子出生以后，她觉得璟好像变了，温柔中多了几分霸道，小夭本来就很爱璟，现在更加是时刻惦记着他，“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小夭拍拍自己的脸颊，想让自己清醒些，恼道：“涂山璟，都怪你这只小狐狸！”

3 正事

书房里，离戎昶见到璟脖子上的红痕，好生调侃了一番。“璟，你脖子上怎么了？！”离戎昶上手扒拉璟的狐裘领子。

璟推开昶的手，喝一杯茶掩饰窃笑，说：“说正事”。

璟和离戎昶外出，派识神小狐狸叼了一张字条给小夭，写着：与离戎昶外出办事，暮归，与吾妻共进晚餐。

小夭在药房里捣鼓药材，小狐狸叼着字条送来，小夭展开一看，莞尔一笑，将字条收进木匣里。璟虽然出门，但是识神小狐狸留在家中陪着小夭，小夭走到哪它就跟到哪。小夭吃饭，它就蹲在涂山璟的座位上，望着她。

下午，小夭对着小狐狸说：“他说会回来吃晚饭？”小狐狸肯定地点头。小夭走到厨房去亲自下厨，蘑菇炖鸡汤，凉拌野菜，糙米饭，蒸木樨花糕……厨房里飘着淡淡的香气。小狐狸一直蹲在桌子上看着小夭做饭。小夭在给汤下调料，尝咸淡时，小狐狸举起前爪指向门口，示意小夭，它的主人回来了。“他回来了？”小狐狸点头，“那你去叫他来吃饭”。

于是小夭开始摆盘盛饭，等着璟回来时就有热腾腾刚出锅的菜饭可吃。

识神小狐狸钻进璟的袖子里消失了，璟沿着长廊走来，小夭站在房门口在长廊的另一头望着他，一身青衣，翩翩走来，像极天上谪仙。

“回来啦，吃饭吧。”小夭朝璟伸出温暖的手，牵着璟走到饭桌前。

“有没有想我？”璟说。

“没有。”小夭嘴硬地说。

璟微微一笑，分明是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偏偏要嘴硬，他也不忍戳穿。

璟说：“昶要娶妻了，特来找我，陪他去提亲下聘。”

小夭好奇地问：“是哪家的娘子？”

璟说：“曋淑恩，是我舅舅的嫡次女，曋淑惠的妹妹。”

小夭说：“那想必是个和淑惠一般温婉贤良的女子，昶是个有眼力的。”

璟说：“三个月后他们大婚，我们一起去喝喜酒。”

小夭欣喜点头道：“好！”

璟把所有的饭菜吃得一点儿不剩，今晚的饭菜，格外可口，小夭看着他努力餐饭的样子，觉得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