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爱意疯长

夜深人静时，木樨花香随风飘入卧室，纱幔轻拂，在梳妆台前，小夭用木梳轻轻地梳着头发。

璟刚沐浴完，穿着白色韶华布中衣，带着氤氲水汽，从屏风后走过来，他的发髻解开，满头青丝用一条青色丝带收拢系在后背。璟走到小夭身后，双手放在她肩上为她按摩解乏；小夭对璟放下青丝的样子没有任何抵抗力，那年归墟海上，他摘下发冠，满头青丝在海风中飘拂，让她心如鹿撞。

璟说：“小夭，玥儿对蓐收生了仰慕之心。”

小夭说：“嗯，仰慕就仰慕吧，只要不是仰慕皇帝和王子就行。”

“嗯？”

“我曾与哥哥说过，生在王廷，身不由己，王廷并不是女儿家的好归宿，你看馨悦，如愿以偿做了王后，又怎么样呢？快乐吗？我很自私，我希望我的女儿能得夫君一心一意的爱，如你我这般。而且，蓐收风趣幽默，洁身自好，还十分英武，玥儿仰慕他没什么不好的，不过玥儿还小，现在讨论这些太早了。”

“我也很自私。听不得你夸别的男人。”

“唔…涂山璟！你个醋狐狸！”

烛光微微，两个人吻着挪到榻上，小夭全身发软，坐在璟的腿上，“呼…哈…”大口大口地呼吸，她竟不记得刚刚是怎么开始的了；璟一手抚小夭的发顶，像在摸一只小狐狸的头，一手给她顺着后背，圈着她以防她摔下去，宠溺溢出眼眶。

待小夭呼吸平顺，璟将她放到榻上，轻解罗裳，绣着粉色荷花的浅碧色小衣被他一手挑开，高高地抛向身后，撞到浅橘色的纱幔上之后滑落地面。

小夭雪白无瑕的身体寸缕未着地袒露在璟眼前，她细长的脖子，纤瘦的腰肢，修长的腿，纤细的脚腕，白嫩的玉足；纵使已经亲密过无数次，他依然会为她着迷心跳。

小夭见他将自己剥个精光，他身上却还穿着中衣，顿时好胜心起，抬起一只脚点在他的胸前，用脚趾夹住他的衣领往外拨，由于璟的顺从，她一下就将璟的外袍褪下，踹下榻去。

璟看着小夭害羞掩面，说：“你若害羞不敢看我，我把蜡烛灭了”。

“别…留着。”小夭想看见璟，在暖黄的烛光里，她的璟满头青丝垂落在后背，那张精致的脸美得有些妖冶。

“小夭”璟牵起小夭的手腕，他想看见她的表情，小夭的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虾，“害羞了？”他的声音温柔得能勾人魂魄。

“我才没有害羞。”小夭看着璟的脸说。璟将小夭的一只手贴在他的心脏处，感受他的心跳。

他们在木樨花香中抵死缠绵，香汗淋漓，小夭的满头青丝散乱在背上，有些沾了汗水成了一缕缕。小夭双手高举过头顶，整个人都舒展开，身心欢愉难以言表。

蜡烛燃尽，烛泪落在仙鹤烛台脚下的汝窑笔洗，浮在水面凝固成朵朵蜡花，如同红莲。夜已深，窗纱透进月光，月光被窗上的纹样分割成不同形状，散落一地。

小夭青丝凌乱，璟温热的手掌抚着她的脸，将头发往头顶和耳后顺，怜惜眷恋的吻落在额头。

小夭的身体余波未平，浑身各处都咆哮着说想把他的狐狸毛揪下来，小夭抬手捏住璟的耳朵，揉了揉，又摸了摸他光滑如缎的青丝。暗自腹诽这个家伙次次都不留一点余地，回回将她折腾得没有一丝力气才罢休。偏偏她见到那张精致的脸，就心甘情愿任他折腾，对他却是掐一把咬一口都舍不得用力。

璟调匀呼吸后，翻身躺平，小夭往璟身边缩，把头埋在他的颈窝，一条腿搭在他腿上，一只胳膊搭在他腹肌上。

“可尽兴了？”璟温柔又宠溺地问，伸出左手摸摸她的头。

小夭点点头，下巴碰了碰他的肩膀，没出声。“累了吧，睡吧”璟说。

“啊！你还知道我累了！刚刚你非要折腾到我完全没有力气才停下！我越是求饶你越来劲儿！你还不听我的话！”小夭气呼呼地说。

璟摸着小夭的头，抿嘴笑，“是我不好，让你累着了”。

“我没力气跟你说话，我要睡觉。”小夭闭上眼说。

璟给小夭穿上贴身中衣。他虽然喜欢小夭裸着身子贴着他，但更不愿意小夭睡梦中受凉。

小夭又松开璟，动了动身子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躺平，沉入梦乡。璟看着她酣睡的容颜，听着她浅浅的呼吸，爱意的大树在他心中蓬勃生长，抽枝发出新叶，郁郁葱葱，亭亭如盖，永不凋零。

璟身上的细胞都因为刚刚过度兴奋而活跃，一时睡不着，他看着她的脸，很想亲她，发丝、额头、眼睛、鼻子、脸颊、唇角、唇中，耳廓、耳垂、下巴、脖子、锁骨……他温柔的目光亲着每一处，不想扰她此时清梦，所以没有动，只是用目光描摹。

他暗暗地想，等到早晨要唤她起来吃早餐时，定要好好地亲一遍，两遍，三遍…璟渐渐地也困了，睡了过去，唇角挂着餍足的笑意，他浑身的细胞都很满足。

清晨，璟去采新鲜的紫藤花，做好紫藤花鸡蛋饼，卤味，煮好砂锅粥，端到房间；小夭还在睡着，璟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光，决定要做昨夜想做而不能的事儿。他躺下，俯身亲吻小夭的额头、眼皮、下眼睑、鼻梁、鼻翼、鼻尖、脸颊、耳廓、耳垂、唇角，最后贴上小夭的唇中，舌尖轻轻在她的唇上描摹，含住她粉嘟嘟的唇，轻轻吮吸……小夭以为在梦中，下意识地回应着，怎么那么真实，有温度，还很甜？总算被闹醒了，“唔…璟…”，她还未睁眼，喘息之间想说话，话还未成句就被璟再次堵住。

“嗯…不要闹我，我好累我不要起床，医馆上午休沐！”小夭晃着脑袋说，身子转向里侧面对着墙，璟从后揽住她的腰，亲她的脖颈，说：“好，不起床，为夫陪你再睡会儿”。

小夭心里升腾出一种力量，她觉得再不起身，难逃被狐狸摁住再折腾一顿，昨夜他折腾得极狠，现在她腰还酸着呢，不行，还是起身吧！她逼着自己大喊一声“我要起床！”然后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眼睛还睁不开。

璟哈哈大笑，说：“早餐做好了，我只是想让你吃点东西再睡。”

璟拿出早已备在一旁的热毛巾，将困倦的小夭揽在怀里，轻轻地给她擦脸，擦手，把水端到她嘴边让她漱口，然后给她穿衣，一点点让她苏醒。小夭完全是迷迷糊糊被送到餐桌边，热腾腾的香气飞入鼻中，才彻底苏醒过来。

“紫藤花鸡蛋饼！”

“鸡爪子鸭脖子！”

“肉糜蔬菜粥！”

“鸡汁笋丝！”

小夭大声地叫出那些食物的名字，让自己更加清醒。

小夭端起碗筷开始吃饭，已经把璟折腾她的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鸡爪子是去了骨的，肥厚软弹，十分美味，这是璟向岭南的厨子学来的新做法，璟给小夭夹了一只，满意地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

小夭的头发用丝带简单系在背后，未施粉黛，未着钗环，只有额间那天然的桃花花钿点缀，肌肤白净中透着淡淡红晕，璟如同看着一朵他这百余年来亲手养的雪莲，清丽可人，明媚活泼。

小夭吃饱后，拿热帕子擦了擦嘴上和手上的油。“我去睡觉了，不要叫醒我哦，午饭也不要叫醒我，晚饭也不要，让我自己醒。”

“好”璟乖顺地回答；璟早将书案搬到榻前的窗下，小夭仍然睡着，她说不要叫醒她，可没有说不能用其他方法唤醒，璟如法炮制；唇舌厮磨间小夭逐渐醒了，“嗯…”她长长地哼了一声，她轻咬了一下璟的唇表示不满；璟被咬了一口，更加汹涌地深入。“唔…”小夭舒展双手双脚，她算是明白了，璟哪是想唤醒她，分明是趁机偷亲她；她浑身骨头酥软，一点也不想起床，索性由着他，闭着眼由着他亲，随着深入，她的手本能地攀上他的背。

“小夭，起来吃点午餐好不好？”

“我不是让你不要叫醒我吗，啊？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生气了！”小夭举起两手捏璟的脸颊，左右扯着，狐狸脸都扯变形了；小夭看见璟下唇上小小的牙痕，又心疼了，指腹轻轻抚过，“疼吗？”

“疼。”璟佯装委屈说道。

“活该！谁让你趁我睡着偷亲我，还把我弄醒。下次再敢如此我就咬你！真咬哦！在你脸上咬一个牙印。”小夭将璟的脸往旁边一推，坐了起来。璟立刻将厚衣服给她披上，秋天还是有些寒意；小夭心里喜悦，为刚刚满口的甜，也为他的体贴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