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水帘洞?
曲昭昭很快拿到了湿水花,站在床头她有些犹豫,真的要和蛇兽离开吗?
可不走的话,桀狼回来一定会打起来,想到鳄兽轻易就被吞了,桀狼万一也被吞了怎么办?
她连忙坐到蛇兽身上:“我已经拿好了,我们快走吧。”
蛇兽很轻松的抱起她,轻轻放到石床上,悠哉悠哉打量这里,没有丝毫离开的打算。
这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曲昭昭欲哭无泪:“你这是不打算走了吗?”
见蛇兽果然点头。
“那桀狼回来了怎么办,你能接受他吗?”
她难道真的要左拥右抱?
蛇兽空空的眸子一变,肃杀冷漠,她立即意识到蛇兽不可能接受桀狼,就像桀狼不可能接受其他雄性一样。
她连忙从床上下来,跑到山洞外面。
桀狼虽然有很多缺点,但她不想害死他,一定要想办法把蛇兽引走。
“我要离开,你不跟我走的话,我就自己走了!”
蛇兽不情不愿走到她旁边,还想用尾巴圈她,被她躲开了。
“不行,你要跟我走的话,我就考虑和你结侣好不好?”
蛇兽果然听话了,很快就带着她离开了。
曲昭昭摸了摸鼻子,一点都不心虚,反正她说的是考虑,又不是直接答应了。
蛇兽没有再回之前的巢穴,而是朝着森林深处去了,蛇兽的速度很快,比桀狼全力奔跑还快,但她坐在蛇尾却很平稳。
走了大半天,两个太阳都要下山了,周围的湿沼越来越多,到处都是水,周围浓雾弥漫,树木遮蔽天空,月光只有在间隙才洒下来一点点。
好阴森啊,这里真的是人类能生活的地方吗?
蛇兽在一处瀑布处停下了,瀑布不知道有多少米,往上看不到尽头,下面是很深的水潭。
水帘洞?巢穴在里面吧。
曲昭昭颤颤巍巍道:“我怕冷又怕水,你难道要带我穿过瀑布吗?”
蛇兽顿了顿,果然发现雌性身上的衣服都是毛绒绒的,干燥的。
他绕过了瀑布,从另一边的山涧进入了巢穴。
巢穴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但只有大这一个优点了。
轰隆隆的瀑布就在旁边,里面不仅什么都没有,还阴森昏暗,地上都湿漉漉的。
这时候她才觉得,比起桀狼的干燥舒适的洞穴,这里简直是地狱。
曲昭昭脚踩在地上,整个人还轻飘飘的。
心里把鳄兽骂了一百遍,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掉进蛇兽的巢穴,又怎么会来到这里!
蛇兽化为原型把她圈起来,似乎记得她冷,兽形没有碰到她的身体,隔着半个手掌的距离。
他闭上眼睛似乎准备睡觉了。
又冷又饿的曲昭昭连害怕都忘了,推了推蛇脑袋。
蛇兽清清冷冷的看过来,眸子里一丝疑惑。
“我好冷,你得生一堆火,不然我会生病的。”
“生完了火,你要去打猎,不过要保证这里安全,我很脆弱的,猎物要烤给我吃,我不吃生的,有果子的话也可以摘一些回来。”
蛇兽半天没有反应,眼睛已经冒星星了,似乎一下子接收了太多东西,内存不够了。
等他明白理解了曲昭昭的话,想到要那么麻烦,懒洋洋的再次闭上眼睛。
他吃一顿能抵一个月,狼兽应该早上刚喂过雌性,吃的太多了也不好。
曲昭昭见蛇兽装听不见,再叫他也不理人,一下子委屈了。
这是什么兽人,把人抢走了,又不好好养。
四肢百骸都像坠在冰窖里,肚子饿的绞痛,娇气的身体太难受,她低声的抽泣起来。
娇气细弱的声音,在外面轰隆隆的瀑布声下,几乎听不到。
但蛇兽听的无比清晰,像绵绵细雨落在他身上,不疼却到处都痒,心里突然冒出来心疼的感觉。
真是让蛇一刻都睡不住。
他睁开眼睛,用蛇信舔了舔小雌性的眼泪,咸咸的。
曲昭昭:“你要是觉得我麻烦,就把我送回去吧。”
蛇兽立即清醒了,他立即游了出去,不一会就搬来一块平整的大石头,放在湿漉的巢穴里,然后拖来了比她还大的朽木,放在大石头上。
然后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曲昭昭提点他:“有没有打火石,或者钻木取火也行。”
曲昭昭学着桀狼的之前的,拿了个细木头,在朽木上面搓转,手都红了,一个火星都没有。
蛇兽把她抱离朽木,轻轻揉了揉她发红的手心,对她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学会了。
曲昭昭顺从的在旁边看着,见蛇兽一下子就钻出火花了,很是欣慰。
但下一秒,火星就熄灭了。
曲昭昭觉得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最后捣鼓了半天,蛇兽还是把火点着了。
原来要在钻木取火的周围放些容易燃烧的小柴。
巢穴里燃起了火堆,终于驱散了阴寒,曲昭昭被火烤的暖和起来了。
这次不用她说,蛇兽很快捞了条十来斤的鱼回来,蛇兽正要扔进火里。
“不能这样烤,要先把鱼鳞刮了,内脏掏出来,洗干净才能烤。”
蛇兽深深叹了口气,认命的去做了。
曲昭昭感叹,和蛇兽比起来,她这个看桀狼做了十几天的人,都是生活小达人了。
光滑的石板上燃着火堆,石板的边缘是空的,可以做石板烧呀。
她跑去瀑布边上接了一点点水,看到蛇兽认认真真的弄鱼,就放心的洗石板的边缘了。
蛇兽处理好了鱼,回来火堆旁。
曲昭昭:“你能不能把鱼弄成一片一片的,我想到了一种新的吃法。”
蛇兽手上突然长出鳞片,握住拳头鳞片凸出来半截,几下就把鱼切成薄薄的几百片了。
曲昭昭呆呆的看着:“你这个还挺有意思的。”
蛇兽见雌性喜欢他的鳞片,非常开心,雌性终于喜欢他的一部分了。
他把鱼一片一片的放在石板上,然后用常人不能达到的姿势,揪下背上最细小的鳞片,大的他怕小雌性割伤自己。
蛇兽把鳞片递给曲昭昭:“有······意思······的。”
鳞片的末端还沾着血,乌黑的鳞片冒着寒光,一看就锋利无比,有她半个手掌大。
曲昭昭:······
她倒也不是这个意思,但拔都拔下来了,她就接过来了。
“谢谢你呀,对了,你的鳞片还会长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