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陪我吃饭
谈裳绮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顾怀之昨晚的不对劲,好像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说的联姻,身不由己,那些谈裳绮听不懂的话,此时就全明白了。
顾怀之拒绝联姻,还把他妈气哭了,这些事谈裳绮都知道。那么,并不是他自己联姻,而是这位女士联姻。
也许是女士不得已联姻,两人不得已分手。再见面时,一个无奈,一个悲伤。
顾怀之对之前两位千金小姐都是很不耐烦的态度,没说几句话就要把人赶走,但是他刚才好像对这位女士挺包容的。
包容她在他面前哭,说话时的神态也没有看出厌烦。
谈裳绮脑补了一出生离死别的大戏。两人爱的难舍难分,最后女的违背了誓言,徒留男的独自伤感。
哎,顾总也是蛮惨的!
长的这么帅,还是被人甩了!
这女士家里也是有毛病,顾总这么好的条件,还配不上你家女儿吗?非得给人拆散了!
顾怀之坐在对面,看着谈裳绮的表情变化,觉得很好笑。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脑补了这么一大堆有的没的。
“咳咳……”他轻咳两声。
谈裳绮回神,“顾总,您说。”
“她是前任,但,不是我的前任。”
“啊?”合着她刚才脑补了半天,没有一个字是对的?
真是浪费脑细胞啊!
顾怀之继续说,“加你微信的我那位兄弟,杨赫,是他的前任。”
“哦,”谈裳绮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别人的私事,她不方便问。
“你是看到我俩说话,所以误会了。她和杨赫分手后去了m国,最近回国了。他是梁氏掌权人的堂妹,叫梁语。她和我说话,只是想问我杨赫好不好。我不太愿意理她。我知道她分手是不得已,但是杨赫那时的悲痛欲绝,我都看在眼里,我更心疼我兄弟。”
谈裳绮“嗯”了一声,“顾总,谢谢您给我解释的这么详细,不过没有必要。我只是您的员工。”
顾怀之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有必要的,你误会了,我就要说清。”
也是,顾怀之这样的人,名声很重要。由不得别人瞎猜。
谈裳绮接不住他的话了,只好转移话题,“顾总,您带我来这里吃饭,是……”
“怎么?我不能请你吃饭?”顾怀之看着服务员开始上菜,暂时止住了话。
待菜上齐,包厢门关上,他才继续说,“我想尝尝这边的特色菜,一个人吃饭很无聊,叫你来陪我吃,好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胳膊放在了桌上,身子微微前倾,好像在说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谈裳绮笑着点头,“当然可以,我也想尝尝。”
她看了看桌上的菜,指着其中一道,“这道菜,我室友请我吃饭的时候,我也吃了。”
顾怀之闻言,用公筷给她夹了菜。谈裳绮有点惶恐。
“顾总,这……”
“这里没有顾总和谈秘书,只有女士优先。”顾怀之说着,又给她夹了一些别的菜。
谈裳绮深吸一口气,“那就谢谢顾先生了。”
“好说,”顾怀之微笑着,看谈裳绮吃了一口,“怎么样?哪家好吃?”
谈裳绮认真想了想,“我吃起来味道倒是蛮像的,只是这里的,更精致一些。”
顾怀之也吃了一口,“我想知道一件事,你这种比较圆滑的话术,是上学学的,还是工作中慢慢学会的。”
他今天带谈裳绮来吃饭,就是想找机会和她聊聊,两人互相了解一下对方的经历,有助于今后培养感情。
谈裳绮想了想,“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是工作才学会的。上学那时候,人傻乎乎的,我会不留情面的怼人,嘴下不怎么留情的。”
顾怀之有点惊讶,“我想象不来。你给我的感觉,总是温顺的。”
“那是面对上司啊,我也不敢当刺儿头。”
她给顾怀之讲了自己最出名的那件叫宿管阿姨来赶走自己追求者的事,听的顾怀之心里又酸涩又开心。
开心的是,她遇到不喜欢的男人会直接拒绝,但是现在没有拒绝他的邀请,说明他有机会。酸涩的是,原来那么早就有人对她表白过。
“还有什么?你的大学生活好像很有趣。”顾怀之希望她多说一些。
谈裳绮喝了一口果酒,继续道,“最喜欢的,还是和姐妹在一起。我们四个,是真的一家人。帝京这边的陈念,她学习特别好,她家在平城那边。上次和您视频我错把您当成我朋友,那是另一个室友杜宁宁,我俩关系最好。我在楼梯间打电话被您听到那次,也是她,她是江城人。还有一个叫马荆,是个逗比,很可爱,她家条件不错,出国读研回来之后,在荣城工作。”
顾怀之看她眉飞色舞的说着自己的朋友,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了,“羡慕你,我基本上没有室友。”
谈裳绮知道他在m国读的书,是世界最着名的理工类学府,于是点点头,“我听室友马荆说过,国外读书都是自己租房子,一人一间房,谁都不认识谁。”
“是的,我没用家里的钱,自己租了学校附近的房。最开始那家房东,年龄不大,喜欢开party。同租的几个外国人也是很open的性格,我经常被吵的神经衰弱,有时还能听到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所以我就换了房。贵是贵点,总算安静了。”
谈裳绮想象不出来顾怀之那时候的样子,只能脑补,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拖着行李箱搬家。
“我还以为,那种世界着名学府周围住的都是学霸呢。”
“学霸居多,我只是恰好遇到了一群爱闹的外国人。我是理科生,专业是工科的,会做实验,每天在实验室的时间长。回到卧室就想好好睡一觉,实在受不了吵闹。”
“那您就在那边一直博士毕业?”
顾怀之摇摇头,“我没读博。我是本专业读研。那时候,我父亲希望我接管家业,我兴趣不大。不过他总耳提面命的,在国内打电话遥控我,挺烦人的。我就读了经济学的第二学位,堵住了他的嘴。后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