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没想到(1)
‘啪嗒~啪嗒~’。水滴不在落到地,而是滴到一个半人多高的不锈钢机器上,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机器,稍微有点像是我在村里见过的铡草机,那些薄气见我看向机器又开始绕着一个漏斗般
的大口游荡,水花声还在响起,我牙齿微打着战的上前,手冲着机器一摸……
嗡嗡!嗡嗡嗡!~~~。轰鸣声震耳欲聋,‘啊!’的控制不住叫了一声,手上像是触电般的弹开,耳旁全是女人惊叫的声音,脚下一软,脑子里轰轰直响,韩霖在后面喊了我一声名字就扶住我,“
葆四!”
我开始抽搐,剧烈的抽搐,张大眼看着那机器血沫横飞,“人!人!”
被剔的只剩骨头的人被扔进去,机器轰轰的作业,伴着血的骨头渣子不停的蹦出,血腥气迎面而来,场面惊悚骇人!
“葆四,葆四!”
我喘不上来气,只觉得疼,疼,全身都能,强撑着思维问,:“谁!谁是这么死的!谁!”
哭声在耳边响起,可是她们的脸我却看不清,直到细线崩断,我咯了一声,软软的瘫坐在地。
“葆四,葆四……”
韩霖手臂力就要给我抱起来,我示意他不用,“让我缓缓,缓缓……”
明明很冷,却是一头的大汗,没看完,她们太弱了,没有让我看完的能耐。
掀着眼皮看向师哥,我无力的指了指那个不锈钢家伙,“师哥,这是什么机器……”
“碎骨机。”
韩霖师哥各种复杂的看我,“一般骨头店都会有的。”
碎骨机--。
我重复了一遍撑着身体起来,缓了缓神看着他张口,“那几个女人,应该都是被这机器给碎了,然后,炖了卖了……被人吃了。”
韩霖师哥没第一时间答话,“那个,就看出这个了吗。”
我有些惊讶,:“你是不是知道她们就是这么死的,啊?”
韩霖师哥抿了抿唇,“别的真没看出来吗……”
“你到底让我看什么。”
事儿说的不清不楚的就让我来看,就是带人去看鬼片儿也得先讲一下故事梗概吧,至少让我心里得有个底啊,妈的德州电锯杀人狂都没这么惊悚刺激!
他又不说话了。我被韩霖师哥这态度弄得无语,阴身被上,各种难受的去刚才的位置点香送气,然后一样一样的把东西放到包里,拿起血带看了看,不系了,我也想知道个彻底,她们虽
然弱,但冤情明显,只要看到我放开自己了应该会来我梦里继续,虽然,我特别不想看这些,但没办法--。
他们开车送我回去,这破饭店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待,卖他妈人肉叉烧包的!
“小薛。”
下车时韩霖他师哥还满眼期待的看我,:“别的真没有了?”
我不想说话,那惊心的场面还历历在目,摇摇头转身朝着小区走,我也想看别的,弄个清楚,心这么悬着算什么事儿。
韩霖要送,我没用,几步路送什么。
上电梯后各种疲惫的倚到一旁,抬眼,现几缕黑气还跟着我,行啊,想不到我一个先生居然有一天要照顾弱弱的脏东西把自己弄得像全身邪骨似得被跟了。眼睛盯着那几缕薄气一直在看,说真的,没见过这么弱的,就算是肉身被虐成渣儿了那魂儿也是全须全尾的啊,就是咱们白话说的原神,哪怕死的时间长了,那气也应该
是一团团的,至少能让先生看出个体。可是这些气,却是几缕萦绕交缠的,你根本看不出是几个人,要不是韩霖师哥说是四个人,我觉得你说六个人也行,说八个人也行,就像是滴到白水里要瞬间化开的墨汁
,根本看不出谁是谁……
尤其是她们这种有冤的,那应该是怨气比较重,虽说凶手身上带着杀气她们不敢也没法靠近复仇,但最起码可以给家里人托梦啊,怎么就会搞到自己这么弱。
没错,就是这个弱,我真的理解不了,也想不通。
心里无端的叹气,想起我看到那个被剔干净肉扔到机器里的骨头架子,人怎么能狠到这地步,‘变态’两字都不足以去形容了吧。拿出钥匙进门,不需要她们进来,跟到门口贴过我身就可以入梦了,就像是庞旁那大奶奶一样,前脚刚跨进客厅我就怔了,小金刚居然一身草屑的趴在墙角,鼻子嘴巴四
周都是血迹,哼哼着闷吼。
“怎么了这是。”
听到我声音庞旁就急匆匆的从卧室出来,“你怎么才回来啊葆四,这狗我没看住,跟人家狗咬起来了,我要给它洗澡它还不让,要咬人,我就没敢动它……”
“咬人。”
我几步走到小金刚身前蹲下,仔细的看了看它嘴上的伤口,“跟谁家狗咬起来了……”“就是苏小雨家的啊,带子松了,我也没太注意,然后这狗就冲过去了,给苏小雨家的狗好顿咬,那壮壮的衣服都让它咬坏了,它也受了点伤,小六都不乐意了,在屋闷着
呢……”
庞旁各种过意不去的小声叨咕,“葆四,那陆二不能生气吧。”
“没事儿,我给狗洗澡,你去休息吧。”
庞旁哦了一声,“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不是说帮韩霖师哥一点小忙吗,累着了啊。”
我吐出口气回头看她,“没事儿,你先去休息吧,明不是还上班么,这狗我照顾。”
庞旁没在多说,又说了几遍对不起才回来卧室,我转眼看向小金刚,“你怎么那么厉害呢,还咬人家啊,看不上也不能这么干啊……”
我说着就要抱着小金刚去洗手间,结果手刚附上它的毛就听到‘嗡嗡!’~~的轰鸣声在耳边炸起!
脑门子一阵生疼,闭眼却忽然出现了场景--。一间很阴暗的厨房,一个很壮硕的男人身体,我想看清他的脸,可惜他下巴往上全部藏在黑影里,只能看到他的胳膊很粗很粗,肌肉高凸,他用力的在掐着一个女人的脖子,嘴里恶狠狠的骂着,“让你说我不行!让你说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