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就去打猎
天蒙蒙亮了,一层薄雾弥漫在散落的帐篷上,看起来一片祥和宁静,宁静下有蔓延着在南部生存的不易。
早起的男人们在巡逻,早起的女人在弯腰烧火做着早上的早餐。
月红颐早早就起床了,收拾起昨夜梦见阿固内心的涟漪,披上衣服、带上行袋和武器,把长长的秀发往头顶一盘,显得特别干净利落。
她先去小溪边,用冰冷的溪水洗了洗脸,清醒下没有睡好的疲乏。
初秋的南部已经比较偏冷了,溪水也开始寒起来,月红颐被冷的打了一个哆嗦,却毫不在乎地用手抹了抹鼻子。
她没有注意到远处有个眼睛一直看着她,就如猎鹰看着地上的顽蛇,也如大鹏鸟看着一条小龙。
月红颐毫不顾忌这些,首先她不会对南部的财富、地位有兴趣,对情爱也没有向往。
她只想先活下去,然后找到机会能回到北部。
她洗漱完,转身走向集合吃东西的地方。
南部吃得非常简单,早上不过是一点植物种子做的糊糊和一个烙饼。
吃完,她告诉狩猎队的领队,她不用跟着大部队,她自己一个人进入山林。
领队对于这个外来户也毫不感兴趣,如果不是族长给她机会,早就乖乖地丢女人那边了。
领队敷衍地说:“呵呵,那你自己去吧。”
月红颐独自回到帐篷,又带上短刀。
族医的小孩阿林很喜欢她。
跑到她帐篷找她,
一来就拉住月红颐问:“姐姐,他们说你今天要去打猎吗?林子里很吓人的,爹爹说有怪兽的。你不要去!”
月红颐蹲下来望向这个小孩说:“姐姐不会有事的,我给你带林子里的野果和鲜花好不好?”
阿林还想说什么,门口开始嘈杂起来。
看来狩猎队的男人要出发了。
月红颐也告别了阿林,独自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的方向却和大部队不同,偌大的草原里只见她飒爽的背影。
营地不远处就有一片树林,很多的动物都躲在里面觅食生存,里面藏着各种山禽猛兽,也躲着各种可爱的小动物们。
月红颐轻车熟路地进了山林,刚才还阳光明媚的草地,日光一下暗了下来,各种小飞虫忙碌地在草间飞舞,鸟鸣声此起彼伏。
光斑一点点透过高大的密林投在下面,就如天光一样光彩夺目。
月红颐为什么选择狩猎,第一因为她在北部就是狩猎队的,第二她和阿固一起的时光里,她一直都是给家里打猎,她可是一把好手。
想到最后那次打猎,她心口又疼了起来。
算了,不要想了。
她整理好思绪,蹲下来观察动物走过的足迹,正在她蹲下的时候,突然看见远处一只长满漂亮斑点的鹿正在不远处。
月红颐一下停止所有动作,屏住呼吸。
悄悄把弓箭准备好,拉开弦。
迅速一支飞箭穿过灌木,那只漂亮的鹿应声倒下。
月红颐站起来冷静地想:“今天这么容易?”
她靠近小鹿,看着它的中箭处还在潺潺流血,她哀伤地抚摸着小鹿。
但是她也要尽快带上鹿走,因为血腥味也会招来更多的野兽。
月红颐大力地把鹿背上肩膀,大步流星地往回走去。
中午的帐篷群,已在热气腾腾地冒着炊烟,妇女们正在挤奶、做饼、洗衣或清理帐篷,孩子们一群群地在草地上嬉戏玩乐。
月红颐瘦长的身影上扛着一个鹿,鹿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脖子和麻衣,挽起的发髻也乱了,散乱的发丝上凝固着干涸的血块,一时看不清是她的血还是鹿血。
日光就如一层金光,把她的身上打上一层光亮,正如一个神只走向部落。
玩乐的孩子们最先看到她,大声地喊着:那捡来的女人回来啦!那女人打了一只大鹿!
很快,整个部落都知道她比男人还先回来。
月红颐把鹿丢在伙食处的女人面前,然后到族医那边借了一套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向小溪。
脱掉外面被血浸染的衣服,直接跳到小溪里去洗澡起来。
阳光正暖,她的褐色长发就如水藻一样在溪水里绵延。
洗完澡和发的月红颐灵活地爬上溪边那颗大树打起盹来。
褐色的头发垂下树丫,就如闪闪发光的瀑布…….
捡来的女人很快就打猎成功的消息很快地传到了族长这里。
风斩麟脸上一晃而过的惊讶了一下,
然后玩味地说:“那就安排她进狩猎队吧。
是的,族长的名字就是—风斩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