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族之灾来了
月红颐神色凝重,她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她到底是现在就逃跑还是救下风斩麟。
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这时黎达接过手下一把利斧,说了一句:“哈哈哈哈!再见了,风族长!”
正在劈下来,风斩麟中了毒,根本动弹不得,只能闭眼接受死亡。
却听见一声破裂的女声“不!”,接着一道华丽的影子扑过来,就如一只蝴蝶飞向花朵,羽灵泽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帮他挡住了斧头。
斧头正中她的胸口,只见她鲜血迸射出来,黎达和风斩麟的全身都是她的鲜血。
场面好不惨烈,胸口的热血咕咕地冒着,血立马浸染了羽灵泽绝美的袍子,然后流到了雪土里。
娇媚的脸颊因为失血过多一下就苍白起来,她的眼流着泪,身体抽搐着,嘴里已说不出话来,不断地冒着血,她真的就像一只华丽的花瓶,这一次彻底碎了。
她的爱和嫉妒也终究有了归途,有了她自己满意的圆满。
她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抢走风斩麟了……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不!”风斩麟痛苦地嚎了一声,却立刻剧毒攻心,猛烈咳嗽起来,哇哇吐出一口黑血。
黎达被血溅了一脸,更加地疯魔,他捡起斧头,对着风斩麟说:“这次再无人可以救你了!”
力道凶狠地劈了下去!
说时迟 那时快,黑夜中一只利箭凌空飞来,直插他的心脏。
他都来不及看是谁人射的箭!就倒地而下。
接着无数的利箭也射向他的斧头军队………
黎达根本来不及看是谁的暗箭,就如一座大山一样倒地下去。
也许在他倒地的那一刻会看到一会快速的身影一晃而过揽起风斩麟,也许他能看见头围和口围下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双眼睛。
但是没有办法他用自己私心用整个族来血祭,自己也会得到覆灭的因果。
他们明明可以在雪山下,草甸上,山水间做一群闲散族人,这一次不得不被欲望的刀割裂了这一切。
月红颐用尽力气揽起风斩麟,正要往帐篷处走,却听见外面又响起的刀剑声和惨叫声,看来还有扶光族的人!
此地不宜久留,正当她拖着中毒的风斩麟毫无办法的时候,却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往主会场赶来!
她定眼一看,竟然是阿阮和踏云骑那匹风斩麟的坐骑!而阿阮那匹马上驮满了包裹。
“看来有救了,你命不该绝啊!”月红颐对昏迷的风斩麟说道。
她连忙把风斩麟横搭在马背上,然后自己也骑了上去,她本来还想去救小林儿他们,但是打杀的声音越来越急,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她只能和阿阮策马扬鞭赶快离开主会场,然后向大门冲去!
月红颐回头看倒地上的黎达和羽灵泽,看到他们均倒在血泊之中,还身着节庆日最华丽的衣袍……月红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但是她们无暇管那么多,门口的羽况族士兵正在鏖战,月红颐在马背上直接箭无虚发,射死了很多扶光族的人,原来他们一直潜伏在商队中。
快马的速度很快,加上她们两个平时的马上箭术训练,一会就突破门口的守卫,月红颐大喊:“往山林处跑!”
很快她们就远离掉整个羽况族的营地,那边的火光冲天那边的惨叫声都已化为身后的暗影里面。
天空正在飘雪,雪片拍打在她们脸上和身上,让她们都有点看不清楚方向。
月红颐心里盘算着带着他们往哪里跑?
往山林上跑?
还是去找以前住得地方?
自己以前住的地方是哪里呢?应该在雪山的另外一面吧?
那就先按照这个方向再说。
慢慢地雪停了。
寒风在雪野上呼啸而过,肆意唱着冬日里特有的笙歌。
夜里的寒鸦在冷冽的枝头,用嘶哑的嗓音孤独地鸣叫,为冷艳的冬日,铺写出一曲悲凉的絮语,也是为羽况族的灾难再唱挽歌。
幽蓝的月光下只看见两匹快马驰骋在刚化一点的雪地上,幸好这几日都没再下雪,如果雪太厚她们也跑不动了。
风斩麟挂在马背上,有时也被颠醒了一下,“竟然看见是她!”然后又昏迷过去。
她们就这样跑啊跑啊,过了好久终于跑进来山林里,羽况族的营地已在山下了,两匹马屹足在高处,马上的月红颐看着山下的一切,她想到她的小林儿和射箭队,暗暗地说:“等我会去救你们的。”
阿阮毕竟还是孩子,现在才吓的大哭起来。
在她的哭声中,月红颐也在思考:
“今天晚上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半年来的安稳日子就结束了,关键自己还鬼使神差地救了风斩麟!”
阿阮哭完红着眼睛望向月红颐说:“姐姐,我们要去哪里?”
月红颐道:“我估计羽况族已经被扶光烈吞并了,回去肯定是死,或当奴隶,而且我和风斩麟都中了毒,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我再想办法解毒吧。”
说完她扯了扯缰绳,踏云骑也懂事地掉头往山林里面走去。
密林深处不见光,可只有这样她们才能逃掉。林间的雪没有被阳光照射越来越厚,而且气温越来越低,马越来越难走。
月红颐看着已经快咽气的风斩麟,不能再走了,再走就要被冻死了。
于是她举手示意阿阮也停下来,从马背上下来,扶着风斩麟到雪地上,给他喂了一点酒,然后自己也喝了一口,接着把马拴在树上。
然后趁着有月光,月红颐开始用匕首和徒手挖雪洞。
这个方法是阿固教她的,如果晚上在雪地里迷路了,先挖雪洞保温,白天再继续走,不然根本走不出来山林将会被冻死。
她边弄边喊阿阮来帮忙,两人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才挖出一个能藏三人的雪洞。
月红颐又一步一个脚印地挪到风斩麟身边,艰难地把他扛起来,拖到雪洞里,自己和阿阮躲进去,又给阿阮和自己补充了一点奶酪和热酒。身体才没有那么冷。
他们三人蜷缩依偎在雪洞里,温度逐渐升了起来。
阿阮和风斩麟是南部人,每一年都要经历暴雪,比她好多了,她反而冷冷的发抖。不管了先休息吧。
希望明天就能找到旧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