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琏山婚 扶摇薨

“好!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们两族今天就把这个事情定下来!”风斩麟斜眼看着坤山。

“那………”扶摇风这样的芊芊公子有点害羞地低下头。

“这……那我们明日就把这个事情定下来!”坤山犹豫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今日真是好日子!麟儿我那日给你说的事情,你也要抓紧哦!”坤山接着说。

“谢谢坤叔关心!”风斩麟也马上应道。

过了一会就要给红旗颁奖风斩麟也回到王座,红旗的士兵们由琏山带领着一路排开。

月红颐轻轻拉一拉风斩麟的衣袖,风斩麟回头望着她说:

“知道,放心。”

然后就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嘉奖他们。阿阮看着琏山也觉得特别骄傲。

琏山倒是有点害羞,心想:

“幸好师父下场救了红旗。还是我师父最厉害。”

待全部人领完奖品,风斩麟站起来宣布:

“今日我族士兵展现我族风貌,又带来了精彩的比赛!我也要宣布几个好消息!”

“琏山!阮如琳!你们二人上前!”

接着风斩麟牵起月红颐对着众人说:

“夫人为我们族带来了最优秀的弟子,他们一路相随,陪伴我们扶羽建立和日益强盛!今日特将阮如琳指婚给琏山!”

阿阮一下惊了,月红颐赶快喊她:

“阿阮!还不谢谢王上!”

阿阮赶快扑通一声跪下!然后边流泪边磕头说:

“谢谢……王上!谢谢……夫人!”

琏山却如雷击一般愣住了,他脸色苍白!竟然站着忘记跪下谢王恩。

他内心各种情绪翻滚,他一直只是当阿阮是妹妹啊!

把阿阮嫁给他是王上的主意还是师父的?那又有什么区别?谁能违抗章勇王的命令!

他木然地站着,在如此高温的夏日里,他却就如掉进了寒冰地狱。

阿阮跪在地上斜着头看到琏山一直没有下跪,她轻轻拉琏山的衣角。

“琏山?琏山?”

月红颐也微笑着轻唤他:

“琏山?该谢王上了。”

月红颐的声音就如雷声,让魂魄四飞的琏山有了半缕魂!

他眼泪娑娑地看着月红颐又看看风斩麟,低头对上跪着的阿阮祈求的眼神。

他闭上眼,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滑下他平时刚毅英俊的脸颊。

“咚咚!”他重重地跪下去!

“铛铛铛!”又重重磕了三个头才抬起来头望着风斩麟说:

“谢谢王上夫人!”

一个少年郎如春天的柳芽,亦如夏日的野花一般的初恋就如此消散在了王权里。

他认!他就仰望师父就好!他一生就保护师父就好!

“好!好!你们夫妇从此二人同心!永结良缘!”风斩麟高兴地说。

月红颐也说:

“大祭司选一个良辰吉日让他们成婚吧!”

“哎!等一等!今日还不止这件好事!扶摇和坤灵也有好事要宣布!”

众人皆望向观礼的坤山和扶摇风。

琏山此刻偷偷抹掉眼角的泪,自己悄悄走了,一会儿就消失在人群里。

扶摇风上前说:

“今日扶摇宫也向坤灵族下聘帖!我将迎娶坤灵三郡主坤钰姬!”

坤钰姬一听,身体一下控制不住往坤泽姬一倒。

何时?何时?爹爹就要决定把她嫁给扶摇风?他们一家都是疯子啊!自己的目标不是风斩麟吗?

她无助地看着坤山!只见坤山却笑嘻嘻说:

“没错!今天决定仓促!改日我们再定细节!”

一下定下两件大喜之事,族人也欢腾起来!风斩麟更是高兴,马上下命令布置晚宴!

这一日终于精彩紧张地过去了。

月红颐回到帐内的时候,月早已上眉梢,阿阮扶着她,一脸喜气。

她一直把阿阮当成妹妹,看她欢喜自己也欢喜,本来自己也只能住五年了,走之前把他们都安排好,有人保护阿阮,她和琏山相互有个依靠那就是最好的安排。

“谢谢你,姐姐。”阿阮边走边说。

“谢我什么?”

“谢你不让我当奴隶,谢谢你一路救了我,谢谢你教我武功!也谢谢你让我嫁给琏山。”阿阮动情地说。

“阮,你也救过我们好多次,我们就如一家人一般,不用感谢。”月红颐牵着她的手。

这孤独的500岁寿命,能遇到一个贴心妹妹也是很好的,不枉自己来一遭。

而帐篷后的暗影内,一个修长的身影远远看着她们,不敢上前去打扰她们,他就想这样远远都和过去的自己告别,告别那个爱慕师父的少年郎……

一个是自己未来的妻子,一个真的只能是自己的师父了……

回到王帐内,阿阮也早就去休息了,月红颐最近总是发困,洗漱完早早就想睡觉,特别今日又是骑马又是比赛的。

过了很久风斩麟未归,估计又去喝酒了。

风斩麟今日还特地回来早一点,本想和月红颐亲热一番。

今儿他特别高兴,一件事情是摆平了坤灵美人计之一,一个是扶羽男儿大振士气一扫瘟疫几年带来的沮丧。

进了帐侍女却说夫人早就休息了。

他带着酒气慢慢走到榻边,靠近月红颐一看。

果然是睡着了。他端详她熟睡的模样,如白玉一般的肌肤,睫毛长长就如两把小扇子,因睡觉的原因,脸上带着红晕,真是美丽。

“夫人,你何时才能也给我生下几个孩子啊!”风斩麟喃喃地轻声说道。

那就睡吧,大家都累了。

翌日!是扶羽的骑射比赛。

又是一日热闹,众人又在场里集合换上了骑射的装束,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扶羽夏日庆典最后一日了。

大家前两日玩得特别尽兴,过完这一日各类来客也要回各自的地方了。

今日早上是骑射比赛,下午又是宴会。

风斩麟、月红颐依旧坐在王台上,款待各个来宾!

射箭队也上了场,正当风斩麟要宣布射箭比赛要开始的时候,突然一个士兵骑着快马飞奔而来!

“禀报王上!急报!”

月红颐一看那人急匆匆的样子,心想现在四海生平,为何他一副即将大战惶恐的样子?

一会儿那人就靠前来!

“报!王上!前方传来消息!扶摇族长扶摇炽死了!”

说完地上一卷羊皮卷。

扶摇风一听,手里的酒杯一下跌在了地上。

扶摇风立刻站起来大喊:“你说什么!不可能!”

他飞奔上前从士兵手里抢过信件,急忙打开,突然眼前一黑,

上面书:

“扶摇老族长扶摇炽在扶羽北山方向因野兽攻击而亡。”

信从扶摇风手里滑落,哆嗦的双手依旧保持着拿信的样子。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风斩麟赶快让人扶住他,士兵把信捡起来赶快交给风斩麟。

风斩麟一看,马上站起来说:“扶摇爷在哪里?”

士兵哆嗦着说:“尸体停在族外。”

“比赛停止!牵马来!马上带我们去!”说完就要出发

“怎么了?王上?”月红颐站起来赶快问。

“扶摇炽死了!”风斩麟看了月红颐一眼。

月红颐一想想起前几日还给自己密信的扶摇炽怎么会就死了呢?!野兽伤了他?

她也赶快站起来!立刻说:

“我也去!把我马也牵来!”她停了一下,然后告诉阿阮说:

“阮你去叫族医!一起去看下死因!”

坤山几人也和他们几人一起快马飞奔出去,果然出了族外,几个士兵和一辆板车停靠在外面。

风斩麟和月红颐最先到,勒马一跃下马。

扶摇风在马上就已哭眼都被迷住了,母亲死了、妹妹死了、哥哥咬舌自尽、他唯一的亲人就是爹爹了。

为什么连他也要离开他!?

待众人都到达后,扶摇风看了下风斩麟,风斩麟点点头。

扶摇风摇摇晃晃上前,想去揭开木板马车上的白布又不敢。他抹了抹眼泪,然后深呼吸一口气。

坤山和风斩麟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扶摇风战战兢兢轻轻揭开白布!

只见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呈现出来……只能从雪白的头发能判断出是老者,面部特征早已野兽撕咬的血肉模糊!

“爹啊!”扶摇风用力一拉白布,一具完整的尸体全部暴露出来,白袍上全是血痕,手、脚很多肢节都已不在,夏季炎热,又匆匆忙忙运来,黑血、烂肉、恶臭皆粘在一起。

月红颐也一看,竟然有股想恶心呕吐的感觉,她努力压下胃里翻滚的感觉,风斩麟马上扶住她,对士兵说:

“确实是扶摇爷离开那日的装束!赶快把布盖上吧!”

坤山也上前打量了一圈,胖嘟嘟的脸上也挂满了眼泪,感概:

“扶摇爷化羽归仙啊!”

扶摇风看了全尸以后一阵抽搐,竟然直挺挺倒地不起!幸好族医在场,几人又忙施救,给他掐人中施救!过了好久,他才细细睁开一条眼缝,痛苦绝望地喊:“爹……啊……”

风斩麟作为扶羽王,看此场景脸上也呈现出难过之情,然后他对士兵说:

“怎么回事?”

“禀告王上,我们几人在北山巡山,突然看到几匹狼正在撕咬一个人,上去救时已为时晚矣,但这人带着扶摇宫的腰牌,又是老者,衣着虽不华贵但制作精良。我们想肯定是扶摇宫什么人,就把他拉了下来。其中一人曾经见过扶摇族长,我们更是不敢怠慢立刻把他的回来,可是山高路远……天气又炎热……所以……”

“好了,我们知道了,去请大祭司安排葬礼吧。”

“先等一等!”月红颐缓过想呕吐的难受劲,继续说:

“族医你看下尸体。”族医马上上去检查。

“怎么了?”风斩麟疑惑地看着月红颐。

月红颐却不搭话,只见族医仔细检查以后,又拿出银针插入尸体。

弄了好久,才回禀几人说:“扶摇族长确实死于野兽攻击。”

风斩麟立刻又说:“那就请大祭司来吧。”

“不用!”扶摇风这时已经可以被扶着站起来。

他年前苍白的脸挂满了泪水,眼皮哭得肿大,他抽搐坚毅地说:

“扶摇宫在此谢过章勇王,我打算带回爹爹,在我扶摇山安葬,让他和母亲、哥哥他们团聚。”

“那……风儿……你。”坤山心疼地看着他。

“坤叔,昨日说得婚事还没有来得及确定,但现在家父突生变故,估计这婚礼也要延后……守孝三年,如果坤叔觉得太久……这个婚礼就作罢吧。”扶摇风眼里包着泪花,给坤山行礼。

“风儿不急,你先办好扶摇爷的葬礼,到时我们都来祭拜,你先忙这个事情吧。”

“行,那江湖再见。”

扶摇风跟风斩麟和月红颐一一行礼,然后带着扶摇宫的随从们推着扶摇炽的尸体开始出发。

“真是无常,昨日还是欢喜快乐,今日又是悲伤的葬礼。”月红颐喃喃地说。

坤山也向着风斩麟说:“麟儿,估计我们剩下的人也没有心情了,我们坤灵也回吧。”

“坤叔,我也不留你了,路途遥远,还是午膳后再出发吧。”

“行!”

一行人都各怀心事往回走。

月红颐心里还是刚才震惊刚才的变故,扶摇炽怎么突然会死呢?他一人游历了这么久,月红颐心里总是觉得有点奇怪。

风斩麟带着坤山也往王帐走去。

月红颐也没有心情去吃午膳,就说:“王上我暂时不去了午宴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会。族医陪我回去一下看一下。”

“是,夫人。”族医答道。

“好。”风斩麟理解大家心情都不是很好。

月红颐带着族医往回走,两人一路无言,进了帐,月红颐遣走所有的侍女。

“族医,你不用给我把脉。”其实在月红颐心里族医更像她师父一样。

“你今天怎么看这个事情。”

“夫人……”族医为难地说。

“我知道你今天发现了什么。扶摇爷真的是被野兽咬死的?”

族医看下四周,然后靠近月红颐说:“夫人……我看银针变黑了。”

“变黑什么意思?”

“就是说扶摇族长被野兽咬死之前就被毒死了。”

“什么!”

“他应该是被毒死以后,抛到荒野故意造成野兽伤害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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