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没有耳朵的左相嫡子
经过一天一夜的讨论,他们得到最好的方案。
先派人去南岳郡各处找盐,这里属于内陆,没有海,湖也不多,只能把希望放在井盐和矿盐上。
二则,让大军随时做好准备,实在不行,他们就直接开打,虽然最近频频作战,不管后勤和将士们都有些吃不消,可并不是说他们不能打了。
然而,他们这边找盐还没着落,那边朝廷就来了使臣。
“你说谁?”洛希惊得瞪大了眼睛:“呵,这叛徒,胆子不小呀,还敢来?”
洛希说着就站了起来,准备去把人刀了。
殷离瞳孔一缩,搁在桌上的手捏得死紧。
“什么叛徒?”传消息的士兵一脸茫然:“大当家您认识左相府嫡长子萧予?”
“萧予?不是萧羿?”洛希这时才发现自己可能误会了。
士兵恍然,摇了摇头:“不是萧羿那个叛徒,是左相的嫡长子萧予。”
“哦对了,没有耳朵那个,听说还是被南神医给治没的。”
治病治病,越治越病这事也算奇事一件,大家都印象深刻。
殷离神色顿时一松。
如果是萧羿,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是他呀。”这人洛希也记得,把南无殇追杀得无处可逃的人。
“他人呢?带进来吧,我倒要看看,没有耳朵的左相嫡子,长的什么模样?”
士兵面色古怪:“他……让大当家去南岳郡交界处相见,不肯过来。”
洛希:“……”
“哈哈哈——”
夏忠齐磊几个将领哄堂大笑:“原来是个怂货!”
“你告诉萧予,想见我就自己过来。”洛希和士兵这样说道。
让她过去?
可真会想。
齐磊几个畅快了,纷纷附和:“对,萧予算什么东西,还想命令我们大当家,做梦!”
“是!”士兵朝洛希行了个礼,转身就准备前去传话。
这时,外面传来南无殇的声音:“等等。”
他快步走进书房,漫不经心的朝洛希拱手,然后说道:“我去会会他,哼,顺便算算旧账。”
“啪啪啪——”这边洛希还没说话,容白就拍着手站了起来,讥讽道:“戏演得不错呀南无殇。”
“我演什么戏了?”南无殇不明所以。
“别当大家都是傻子。”容白指着他鼻子就骂。
“先是和周志一起合谋,在大当家面前演一出忠诚不屈的戏,然后找机会去那边,给朝廷送药方和我们南岳郡的无数机密。”
“你血口喷人!”随着容白一句句话吐出,南无殇眼里的杀意渐渐化成实质。
容白早有准备,蹦跶着就溜到洛希身后,只冒出半颗脑袋接着骂。
“被小爷说中了吧,恼羞成怒了吧,不过我可不怕你。”
他有大当家牌护身符,他怕谁?
容白尽力把自己缩成一团,让身体藏得更严实了些。
南无殇:“……”
额头青筋暴起:“好一个容白,你给我出来。”
容白又不傻,怎么可能出去,就躲在洛希身后,把怀疑南无殇的众多可能都骂了一遍。
殷离乐正飞渊与南无殇没多少交集,对他并不了解,保持了沉默。
至于九弦。
“没了,再搞一点。”他敲了敲空了的盘子,直勾勾盯着洛希,嘴角还有粘住的糕点渣渣。
洛希:“……”
脑瓜子嗡嗡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对身后的刘笑语使了个眼色,然后瞪向容白:“闭嘴!”
耳朵都快被他吵聋了。
九弦高兴了,眼里的笑意若隐若现。
容白却委屈巴巴:“哦!”
话是不说了,可还是执着的躲在洛希身后,就是不出来。
楚哲把一切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一幕异常的熟悉。
是了,以前队友们也常在她面前这样闹,而那人,明明被烦得不行,却还是尽可能满足大家的需求。
当然,这样的待遇,只有心真正向着她的人有。
南无殇脸色阴沉,恨不得跃过去把容白抓出来毒死。
他握着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然后朝洛希行了一礼,说道:“我会让你看看,我到底向着谁。”
南无殇话音未落,人就飘出去好远。
乐正飞渊脸色一变,倏一下站了起来:“末将去追他。”
九弦更直接,嘴里还塞着东西,人已经追到了门口:“要死还是要活?”
他问的自然是南无殇。
洛希站了起来:“若有二心,杀!”
再有用的人,如果背叛,留着有何用。
她说着扔了一大瓶灵泉水给九弦,免得他又中人家的毒。
九弦接过来就追了上去,他也不现身,就晃晃悠悠的隐在暗处,一路跟在南无殇身后来到了南岳郡交界处。
另一边,南无殇才刚到地方,萧予就收到了消息。
“是洛希那女匪首吗?”他问。
递消息的护卫不受控制的瞟了眼萧予没有耳廓的耳朵,又快速低下了头:“是,是……南无殇。”
自家少主和南无殇的过节,他为贴身护卫,自然清楚得很。
“混账东西,你往哪看呢?”萧羿一脚就把护卫踢翻在地。
他本就因为没了耳廓而有些怪异的脸,因暴怒扭曲之下,显得更加吓人。
“属下知罪。”护卫一骨碌爬起来又跪好,连嘴角的血迹都不敢擦。
自从没了耳朵后,贵气温和的少主早已消失不见,左相府被他凌虐而死的下人数不胜数。
“哼!”萧予这才满意了:“去,布置好天罗地网,这一次,一定让他有来无回。”
护卫强忍着惊惧,还是提醒道:“少主,左相的意思是让我们拿到治鼠疫的药方和洛希手里麦种的秘密。”
“此次南无殇一人前来,会不会已经和周志达成了协议?”
目的?萧予只好把心中的仇恨压了下去:“行,那就先和他接触接触。”
当天晚上,萧予就让人把两方会面地点和时间告诉了南无殇。
时间是第二天早上,而地点,竟然是隔了整整一条河的河岸两边,可谓是忌惮南无殇的毒忌惮到了极点。
南无殇嗤笑:以为这样,他就没办法了吗?
天真!
第二天一早,南无殇如约而至。
“哟,没了耳朵的人原来长这样,确实有够难看的。”他第一句话就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