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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柴刀上的血腥痕迹

在清乾隆十年的那个盛夏,太阳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熔炉,将清河县烘烤得如同火炉一般。县令田义正踱步在县衙后堂,汗水如同小溪般从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官服。

他正在为一起棘手的凶杀案而头疼,希望能尽快找到线索,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这起案件的主角,是东坡村的一个老实巴交的村民——刘大治。刘大治,这个名字在清河县的街头巷尾可是响当当的,他走街串巷,做点小生意,家中虽然有些积蓄,但生活却过得十分简朴。

就在前日,与刘大治一同走街串巷的货郎小榔头,突然在县衙门前大声叫嚷,说刘大治家中发生了命案。小榔头说,他们原本约好一早出摊,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刘大治的人影,便去他家中寻找。谁知,一进门就看见刘大治倒在血泊之中,已经没了气息。

小榔头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连哭都哭不出来。他爬到院外,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颤颤巍巍地来到县衙报案。

田义正听到有命案发生,立马放下手中的公务,带上衙役,跟着小榔头来到了刘大治家。只见刘大治的尸体正面仰躺在卧房中,身下一片血水,如同盛开的红花。屋内门窗完好无损,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是床头有些被翻动的迹象。

田义正眉头紧锁,观察着现场的一切。他心想,这凶手定是对刘大治家中摆设了如指掌,才能如此轻易地找到钱财而不惊动他人。他下令衙役仔细搜查全屋,发现除了钱财之外,其他东西并未被动过。

这起案件让田义正感到十分棘手。他知道,要想找到真凶,就必须从刘大治的人际关系入手,找到那个对刘大治家中摆设了如指掌的熟人。于是,他开始了漫长而艰辛的破案之旅……

在深入调查死者刘大治的社会关系后,田义正发现这位老兄平时可是个谨慎随和的好人,连吵架都很少,更别提结仇了。所以,仇杀这种戏码,在刘大治这里似乎并不适用。

那么,熟人作案?听起来有点意思。刘大治的朋友们都说,他虽然对自己抠门,但对朋友那是没话说,谁有困难都第一个冲上去帮忙。可惜啊,这哥们朋友少得可怜,就那么两三个从小玩泥巴的伙伴。

这几位案发时都待在家里,还有证人作证,案发后也表现得跟平常一样,毫无异常。这让田义正不禁挠头,凶手到底是哪个熟人?还是只是碰巧路过的盗贼,偷东西时被刘大治发现,然后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

田义正坐在屋里,脑子里像是有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外面的蝉鸣更是吵得他心烦意乱,仿佛整个夏天都在嘲笑他这个破案无能的县令。

“来人!”田义正猛地一拍桌子,“去把张奉给我找来,本官有要事相商!”他起身向门外喊道,然后又回到屋里继续转圈,试图从某个角落找到灵感。

这案子真是棘手啊,田义正已经去了案发现场好几次了,除了死者那悲惨的尸体,啥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仵作验尸后也只是说了句:“凶手的凶器是把柴刀,死者腹部被刺了两下,血都流干了。”唉,这案子何时才能水落石出呢?

在清河县的深处,坐落着一个名为东坡村的小村落,它如同被大山温柔地怀抱在怀中。这里的村民靠山吃山,上山打猎砍柴是家常便饭,因此柴刀几乎家家必备。然而,当一起离奇的凶杀案发生后,这些平日里再普通不过的柴刀,却成了案件的关键线索。

田义正县令眉头紧锁,两天来,他对这起案件进行了深入的梳理,却仍然毫无头绪。他深知,拖得越久,线索就越难找到,凶手就越可能逍遥法外。这让他倍感压力,如何给民众一个交代,成了他心头的一块巨石。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一身书生气质,与官衙中那些五大三粗的兵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人名叫张奉,是当地的县尉,专门负责侦查案件。他经手过几件轰动一时的大案,办案结果都让人赞不绝口。田义正对他十分信任。

“张县尉,你可有什么看法?”田义正迫不及待地问道。

张奉微微一笑,回答道:“回大人,目前没有确切的看法,但小的想到一个法子可以一试。”

“哦?什么法子?”田义正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请大人下令,让东坡村的村民携带上自家的柴刀,有几把带几把,集中到村头的空地上。我自有办法找出凶手。”张奉胸有成竹地说道。

田义正听后眼前一亮,觉得此法或许可行。他立刻交代门外的衙役去执行这个命令,衙役们领命而去,迅速赶往东坡村。

村民们接到命令后,纷纷带着自家的柴刀来到了村头的空地上。一时间,空地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柴刀,仿佛一片刀山火海。张奉站在人群中间,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每一把柴刀,仿佛能从这些普通的工具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上演,凶手究竟能否被找出来?真相又将如何浮出水面?这一切都让人拭目以待。

烈日当空,晌午的暑气如同火炉般炙烤着大地。田义正和张奉终于赶到了东坡村的村头空地,只见村民们一个个满头大汗,手里握着自家的柴刀,满脸不解地站在那里。

张奉瞥了一眼村长,打趣道:“村长啊,这村里人都到齐了吧?可别漏掉了哪个‘江湖高手’哦!”

村长抹了一把汗,回答道:“回大人的话,都齐了,就差张老六家。那小子一年到头不着家,家里只有个瞎眼的老母,我就没让人去打扰她。”

张奉点了点头,随即拍了拍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时间不早了,请各位将手中的柴刀都放在地上,并各自做个记号,免得一会儿搞混了。”

村长转身向村民们传达了命令,大家纷纷将柴刀放在地上,脸上都写满了疑惑。毕竟,他们这些平日里上山砍柴的村民,哪见过这样的阵仗?

待所有柴刀都摆放整齐后,张奉开始绕着这些柴刀走来走去,仿佛在进行一场神秘的仪式。田义正和村民们一样,对他的行为感到一头雾水,不知这县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突然,张奉停下脚步,指着其中一把柴刀大声喝道:“大胆柴刀!还不速速认罪!我知道凶手就在你们中间,不要逼我将你揪出来!”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村民们纷纷议论起来,心想这县尉莫不是疯了?怎么和一把柴刀较起劲来了?

柴刀的主人刘清更是吓得脸色煞白,连忙上前喊冤:“大人!大人冤枉啊!我刘清平日里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去杀人呢?”

说着,他又跑到田义正面前跪下,声泪俱下:“县令大老爷!求您为民做主啊!这样断案是不是太过儿戏了?”

田义正也皱起了眉头,转头问张奉:“张奉啊,你为何说这把柴刀是凶器?可有证据?”

张奉微微一笑,上前解释道:“刘大治死于刀伤,凶手捅了他两刀,刀上定有血腥味。在这烈日下暴晒多时,血腥味会引来蝇虫。大家请看,只有这把刀上聚集了蝇虫。”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而且,大家平日里杀鸡宰鹅自是不会用到柴刀。那么请问刘清,你这柴刀上的血腥味又是从何而来呢?”

村民们听后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是。张奉的推理如此巧妙且合乎逻辑,他们怎能不信服?就连田义正也对他刮目相看,心想这县尉果然名不虚传!

刘清的眼神在那一瞬间闪烁不定,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烫了一下。他急忙向张奉辩解道:“大人,这刀真不是我的,是我从张老六家借的。我敢肯定是张老六杀了刘大治,然后畏罪潜逃了,求大人明察!”

田义正挥了挥手,示意捉拿刘清的衙役退下。但张奉却觉得刘清的反应有些不对劲,于是继续追问:“刘清,你为何要去张老六家借刀?你自己的刀呢?”

刘清低下头,声音颤抖地回答:“前天上山砍柴,我的刀可能落在山上了,找了两天都没找到。今天村长说大家都要带着柴刀集合,我猜张老六不在家,就借了他家的。”

张奉眉头一挑,继续追问:“张老六最近不在家,他家的刀怎么会沾上血腥?”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村民们也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田义正决定亲自去张老六家看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张老六家走去。

张老六的家里显得有些冷清,只有一个瞎眼的老母亲坐在屋里。村长上前询问她最近是否用过柴刀杀什么动物,又问张老六是否回过家。

张母摇了摇头,说:“我从不用柴刀,那孩子不学无术,我也管不了他。他平时即使回家,我们娘俩也几乎没什么交流。”

但张母想了想,又说:“前天晚上我听见门响了一声,应该是他回来了。他经常大半夜才回来,我也没在意。好像没过多久他又走了。”

田义正心中一动,前天夜里正好是案发时间。看来张老六的嫌疑不小。他立即进入张老六的房间查看,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处浅浅的脚印,似乎还带有一点血迹。因为张母眼睛不好,平时也不打扫儿子的房间,所以这处脚印得以保留下来。

这个发现更加坚定了田义正对张老六的怀疑。他走出房门,和村长商量起如何寻找张老六的下落。

村民们见状也都松了口气,纷纷散开回家去了。刘清也跟在人群后面,边走边偷偷打量着张奉和田义正,心里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张奉的目光落在刘清身上,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带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现在,找到张老六成了案件的关键所在。据村长描述,这张老六是个好吃懒做的家伙,对家中老母也毫不关心,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是常有的事,谁也不知道他会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

原本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的案件,现在又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陷入了僵局。田义正眉头紧锁,果断下令让衙役们全城搜索,从酒馆到客栈,从赌场到妓院,一个都不放过。他就不信张老六能在这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经过一下午的烈日炙烤,田义正回到衙门时已经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回想起今天张奉的推理过程,心中不禁对这位县尉赞叹不已。

张奉却谦虚地摆了摆手,笑着说:“哪里哪里,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我也是从一本书上读到前人曾有过类似的办案方法,眼下这案子实在找不到突破口,我才斗胆一试,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其实张奉心里对刘清还是有几分疑虑的,但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单凭直觉就下定论。他只能先将这份疑虑压在心底,一门心思地寻找张老六的下落。

然而一连几天过去了,衙役们几乎将城中能藏人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却连张老六的影子都没找到。有人开始怀疑他是否早已出城而去,但城门处并无张老六的出城记录,这让案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田义正看着满桌的卷宗和线索,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烦躁。这案子要是成了悬案,不仅无法向百姓交代,对上面对朝廷他也无法自圆其说。这将成为他官宦生涯中的一个污点,他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寻找张老六的下落,希望能尽快揭开这桩谜案的真相。

半个月的光阴匆匆而过,东坡村的村长突然派人火急火燎地前来汇报:“大人,张老六回来了!”

田义正和张奉一听,心中不禁一惊。原来,他们一直暗中派人监视张老六的家,与村长约定,一旦发现张老六的踪迹,立即上报。

一个多月不见踪影的张老六,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两人急忙赶往东坡村,到达张老六家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目瞪口呆。只见张老六正埋头苦吃,一身破烂的衣物,活脱脱像个刚从山里跑出来的野人,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似的。

众人只能在一旁静静等待,直到张老六吃饱喝足,他才慢悠悠地抬起头,开口道:“我杀了牛之后,就躲到山上去了,想着等风头过了再回来,应该就没事了。没想到你们还在这里等我。”

田义正和张奉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哭笑不得。田义正问道:“你说的杀牛是什么意思?我们说的是杀人案,你是不是在山上待糊涂了?”

张老六一听,顿时愣住了,他挠挠头,疑惑地问道:“杀人?我杀谁了?我就杀了我哥家的一头牛啊,不信你们可以去问我哥。”

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愣住了。难道张老六并不是杀害刘大治的凶手?这案子又回到了起点。

原来,张老六这人平时一没钱就去找他哥张老五借钱。案发当天,张老六再次找哥哥借钱,谎称给他娘看病。但张老五最近手头也紧,没有借给弟弟。张老六心生怨恨,夜里便偷偷溜进张老五家的牛棚,将牛给杀了,用的正是自家的柴刀。

他哪里知道,刘清因为找不到自己的柴刀,竟然到他家借了一把,还因此被误会成了杀人凶手。

看着张老六那茫然又无辜的表情,田义正和张奉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看来,这案子的真相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啊!

在清朝那个年代,耕牛可是农民们的宝贝,宰了它们那可是要蹲大牢的。张老六,这哥们儿,杀了自家的牛后,心里直打鼓,生怕哥哥张老五一气之下把他送到官府。于是,他连夜溜上山,躲进了一个山洞里,就像个做贼心虚的狐狸。

张老五发现自家牛没了,心里明镜似的,肯定是弟弟干的。但他也不敢声张,怕引来官府麻烦,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说牛是病死的,然后悄悄地回了家。

张老六呢,在山洞里可是度日如年,白天躲着不敢出来,只能等到夜深人静时,才敢出来找点野果子充饥。过了这么久,他觉得风头应该过去了,加上饿得前胸贴后背,就冒险下山回家了。

可没想到,他这刚下山,就被官府的人逮了个正着。走之前,他还厚着脸皮提了个要求,说想吃顿饱饭。这可把众人都给逗乐了,不过,这也让大家看到了他的狼狈样。

现在好了,张老六不是凶手,那真正的凶手又是谁呢?张奉这位精明的侦探,眼睛一转,就想到了刘清。他当即带着一群衙役,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刘清家,结果还真在他家发现了那把柴刀。

张奉拿着刀,似笑非笑地问刘清:“这把刀看着有些年头了,你家这柴刀什么时候找回来的?”

刘清一看这阵势,心里就慌了,结结巴巴地回答:“回,回大人的话,我,我昨天找回来的,是在山上找到的。”

“哦?昨天找回来的?你家最近都不劈柴了?这下了三场大雨,这刀在山上淋了这么久,竟然一点锈都没生?刘清啊刘清,看来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啊。你就是杀害刘大治的凶手!”张奉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剑,直指刘清。

旁边的田义正也忍不住了,大喝一声:“来人,把这小子带回衙门,好好伺候伺候,看他老实不老实!”衙役们应声而动,一场悬疑大戏就此拉开帷幕。

张奉站在刘清家的门前,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刘清眼中一闪而过的动摇,但那家伙却依旧倔强地咬紧牙关,像只死鸭子一样嘴硬。张奉也不生气,他轻步走进屋内,只见刘清的妻子抱着孩子,瑟缩在角落的椅子里,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鸟。

张奉微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然后转头看向刘清的妻子,语气平和地问道:“夫人,我记得一个月前案发那天,刘清好像并不在家吧?我听说有人在城里的赌坊看到了他的身影,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刘清的妻子闻言,眼眶瞬间红了,她紧紧抱着孩子,泪水无声地滑落。张奉心中了然,她已经默认了这一切。他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屋子。

不久,刘清被带到了衙门大堂。张奉轻咳一声,叫上来一个人。当刘清看清来人的面孔时,他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整个人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我承认了,是我杀了刘大治。”

来人正是赌场里的赌徒牛二。案发那天,他和刘清在赌桌上鏖战正酣,刘清输得那叫一个惨,足足输给他一百两银子。刘清当时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回家拿银子后立马回来继续赌局。牛二原本以为他只是在吹牛,可没过多久,刘清竟然真的抱着一坛银子回来了。

后来张奉才知道,那坛银子其实是刘大治的。刘清和刘大治是同村的好友,刘清的父亲看刘大治家境贫寒,经常让他到家里吃饭。一来二去,两个孩子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然而,友情在金钱面前似乎变得脆弱不堪。为了那一百两银子,刘清竟然对好友下了毒手……

在宁静的乡村,赌瘾缠身的刘清如同一只饥饿的狼,每当赌场失利,他总会厚着脸皮找同村的刘大治借钱。刘大治,一个心地善良的老实人,每次都出于同情,帮他偿还了无数赌债。

一个月前的某个夜晚,刘清与赌徒牛二在赌桌上鏖战,再次输得一塌糊涂。他毫不犹豫地来到刘大治家,希望再次得到援助。然而,刘大治却面露难色,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经身无分文。他告诉刘清,这些年积攒的微薄积蓄,他打算用来娶妻成家,结束自己孤苦伶仃的生活。

刘清听后勃然大怒,他觉得刘大治忘恩负义,背叛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他愤怒地摔门而去,回到家中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的心中充满了怨恨和愤怒,觉得刘大治背叛了他,忘记了过去他对他的好。

怒火中烧的刘清在院子里抄起了一把柴刀,决定找刘大治算账。他怒气冲冲地来到刘大治家,只见刘大治正在苦口婆心地劝他戒赌。刘大治走到床头,拿出自己存钱的坛子,拿出几块银子交给刘清,并语重心长地说:“刘大哥,我再帮你最后一回,这次还完赌债后,和嫂子好好过日子吧。这赌,真的不能沾染。”

然而,刘清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瞪着血红的眼睛,举起柴刀狠狠地捅向了刘大治。刘大治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他曾经视为兄弟的人,竟然会向他下此毒手。他倒在血泊中,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不解。

刘清看着倒在地上的刘大治,心中没有一丝愧疚。他抱起刘大治床头的钱坛子,离开了现场。他来到城中,用这些钱还清了牛二的赌债。然而,在回家的路上,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杀了人。

第二天,官府接到报案后,开始调查此案。刘清虽然佯装镇定,但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已经让他露出了马脚。第三天,当官府开始调查凶器时,刘清知道自己必须采取行动。他知道张老六不在家,便借了他家的柴刀上交了官府。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张老六在案发后因为一些琐事离家出逃,而他的柴刀却意外地成为了关键证据。张奉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这把柴刀上的血腥痕迹,顺藤摸瓜地查到了刘清。

最终,刘清因犯杀人罪被处以极刑。而张老六因为用柴刀杀了牛,被判义务劳动半年。而那个从小孤苦伶仃的刘大治,却成了这场悲剧的刀下亡魂。乡村的宁静被打破,留下的是无尽的唏嘘和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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