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圆谎

呉邪也很好奇张起灵原名叫什么，像张家这种大家族孩子应该不会叫什么张狗蛋吧，那也太……好养活了。

张起灵不想回答他们，自己到帐篷外透气去了。

黑眼镜已经换了好几个武器了，怕打了孩子不长记性，又怕给打坏。

胖子也分了一张照片一起去辨认上面的字，来了解张家的情况。

呉邪很快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张启山！”

“哪呢？”胖子第一个凑过去看，看到上面张启山的名字很小，还很好奇，“这个张启山不是佛爷么？他怎么在这个木头上只有这么一点点的地方。”

“这应该是棺材盖，可能是一小部分族谱。而且这不是张启山的棺材，你看，这个大的名字，很可能是他的长辈，张启山出现在上面只是记录一下是他的后代。”呉邪手指在照片上画了个圈。

胖子左右观察了一会，点点头，“还真是个棺材盖子啊，这张家人怎么族谱还刻棺材里，怕人看见？那他们祭祖的时候，不会每次都得撬一次棺材盖吧。果然是干盗墓的，人生第一次开棺，开祖宗的，这帮子孙够孝。”

呉邪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憋了半天说，“应该有完整的族谱在外面，这只是一部分，应该不会每次都撬开。”

胖子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摆动，“不不不，说不定每个长辈的棺材盖里都有一部分，合起来是完整的，祭祖的时候直接把每一个房间都打开，每个棺材盖都撬开。”

“……”谢雨辰被胖子给沉默住了，总觉得应该不是这样，但是一想到张家人的脑回路好像不一样，又觉得不是没可能。

呉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看看帐篷外面，别被小哥听到了再冲进来疼爱胖子。

胖子看他俩都不说话了，叉腰大笑，“我说的有道理吧，就是很有可能这样。这个棺材里的人是谁？”

“也是一代张起灵，原名叫……张瑞桐。”呉邪把照片凑在眼前仔细地看，看出了上面的字。

照片上的字太小，像张启山，张起灵这种名字他很熟悉，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张瑞桐他没听过，也没见过，就得辨认一会。

谢雨辰把自己的照片放到桌子上，“这个还有个张瑞山，可能他们都是瑞字辈的。”

“张瑞桐，张瑞山……这个名字结构，还真熟悉。”胖子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会，一拍手，“欣欣的名字调过来不就是张瑞欣，有没有可能也是张家人？”

呉邪觉得他真的是魔怔了，“你要不要看看年纪再说，张瑞桐死的就剩骨头了，张家人又很长寿，说不定到现在张瑞桐都两三百岁了，他们的父辈得多大年纪了，欣欣才几岁，才十九岁，张家人生育能力得多变态好几百岁还能生个娃。”

瑞字辈都在棺材里了，甚至下一代也都能在棺材里找到了，呉邪觉得胖子真是疯了。

谢雨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能猜到张欣瑞不年轻了，但他不想承认张欣瑞实际上有几百岁了。

胖子和呉邪掰扯，“不是啊，你看他们长寿吧，那我要是能活两百岁我肯定一百多岁还能生，我要是一百多岁又生一个是不是和第一个就差了好几十岁，这个小的再长大生的娃就是人小辈分大对吧。如果这个小的也是一百多岁又生一个小的，就是张瑞桐的父辈，那很可能张瑞桐都一百多岁了他才生娃吧，那这个人就是同辈里最小的……那也差不出来这么多……”

说到最后胖子也放弃了，怎么算也差不出来这么多，而且呉邪说张家人肯定生不出来这么多娃，看族谱上人不多就知道了。

寿命长，相应的应该是生育方面会相对艰难，不然他们要是和正常人一样生，张家早就统治世界了。

黑眼镜从他们说到张瑞桐就竖起耳朵听，听他们掰扯一通又放弃了才放下耳朵。

谢雨辰也安慰自己，张欣瑞不一定是瑞字辈的，可能是化名。

胖子想了一圈就想到一个理由，“有没有可能，欣欣年龄造假了呢？”

呉邪反应了一下，和胖子一起看向谢雨辰。

好像雨林的时候谢雨辰提出来过，而且张欣瑞还是他师姐……

谢雨辰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想想怎么帮张欣瑞圆谎。

“咳，是这样，我们是看入门的先后顺序，我八岁才去和二爷学习，她……很小的时候就在二爷那学习了。”

呉邪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那……就是从小就在二爷那了，对哈，欣欣说过她是孤儿，那时候是被二爷收留的吗？那后来怎么沦落到和阿宁他们一起了。”

“不清楚，我到二爷那就没见过她，那时候她就不在了，可能是被他们拐去从小训练了吧。”谢雨辰觉得自己越编越顺，而且呉邪还会自己找理由，直接编得更合理。

胖子听了也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情况，“这裘德考真是脏心烂肺的玩意，我听说过，他们有的人是会让小孩去探路，小孩灵巧，可以钻进去拿东西，碰到粽子就当是饵了，他们还能跑。”

呉邪震惊，过后还有些心疼，“怪不得欣欣身手那么好，原来是这么练出来的，这裘德考真不是个好东西。”

谢雨辰没想到能跑偏这么远，捂住了嘴，是不是说错了……

黑眼镜也不在帐篷里听了，怕再听下去会笑出来。

在各种推测中变得更可怜的的小可怜张欣瑞还不知道这个情况，知道了之后就开始头疼最后得怎么摊牌，这要是直说会不会被暴打。

被狠骂了一顿的裘德考只觉得心神不宁，不知道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情。

最后谢雨辰赶紧把他俩跑偏的思维拉回来，接着对着视频查看照片。

看到张欣瑞开棺的时候棺材里的情况，呉邪就把视频暂停下来，指着里面的空缺，“你们觉不觉得这里的形状很眼熟。”

胖子对棺材里的东西最上心，比划了一下大小，很肯定的说，“是小哥的那把黑金古刀，错不了，这种刀不多见，我记得很清楚。”

谢雨辰对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印象也很深，他本身就是什么武器都能用，对这种算得上极品的武器总会多看一眼。

所以谢雨辰也很肯定的说就是黑金古刀。

“打开就没有了，难不成这个刀还是个传承的信物？有了新族长就把刀给新族长？一脉传下去？”

胖子说完呉邪就摇头，“应该不是，小哥的刀是我三叔卖给他的，不是传承下来的。而且这刀跟着下过棺材，那就不可能是会传给后代的，总不能老族长死了，新族长还没有吧，等他死个几百年的选个新的再来刨出来。”

“那倒也是。”胖子直接被说服，“所以说张家古楼早就不是第一次被盗了，那肯定是拿不着什么宝贝了。”

“活着出来就不错了，总想什么宝贝。”呉邪白了他一眼，“命和宝贝比起来肯定是命重要，有命赚也得有命花。”

胖子笑嘻嘻地接着看录像，看到张海客捧出来的那堆东西，心里想的和张欣瑞一样，这败家小孩，净拿不值钱的玩意。

呉邪当然和胖子想的不一样，他看的是价值，不是价钱。

“这张家古楼陪葬的东西都很有研究价值啊，什么年代的都有，这些兵器完全就是兵器发展史啊。诶？这东西值钱啊！”

一听到值钱，胖子就来劲了，“能值多少？这是什么？蜜蜡串？”

“应该是棺材里的人生前喜欢的东西，这蜜蜡在这里看不出好坏来，不过蜜蜡好坏也不会太便宜。”呉邪叹气，鉴定这些东西就连屋里的光线都会影响人的判断，在这里面更是看不出来了。

“等欣欣回来问问她，这小伙计也不知道到底识不识货，这一堆好的坏的都放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