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又是终极

年轻喇嘛带他们走到一个禅房，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禅房里面没有什么光亮，呉邪环视一圈也没发现有人，看着喇嘛和陈雪寒都不在，轻声问张欣瑞，“这是这边的传统？”

“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来，坐着等会吧。”张欣瑞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还拍了拍身边的蒲团，“坐。”

云彩主打一个听话，一屁股就坐在张欣瑞旁边，顺手挽住张欣瑞的胳膊，贴贴~

谢雨辰没想过带手电，这里黑咕隆咚的也看不见那些蒲团干净不干净，不想坐，就找了个地方站着等。

呉邪和胖子坐在一起，前一天晚上玩的太上头了，没睡好，俩人靠着对方没多大一会还睡着了。

呼噜声响起来，给发呆的张起灵吓了一跳，然后往旁边挪了几步继续发呆。

呉邪他们睡得香，带的张欣瑞都有点困。

禅房里面熏的是浓重的藏香，刚进来还有点呛鼻子，现在习惯了还觉得挺舒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欣瑞差点睡过去，就听到有开门声。

从门口漏进来一点光亮，又很快消失。

进来的人对上张欣瑞睁着的眼睛，有点意外，在外面听到那么大的鼾声还以为里面的人都睡着了呢。

来的喇嘛看他们都坐在这，还觉得很奇怪，指了一个方向，用藏语问，“为什么不过去？”

谢雨辰被指到，很疑惑，为什么要指他。

张欣瑞站起来拍拍屁股，“要进去？带我们来的人没说，还以为要在这等你们呢。”

“……我带你们进去吧。”喇嘛实在没想到这帮人一点也不好奇，居然都没探索一下。

张欣瑞推了几下睡着的呉邪和胖子，“醒醒，到你们俩发表意见了。”

“嗯？”胖子一下坐直身体，摸了把嘴角，没流口水，很好。

呉邪睁开眼睛，人是醒了，神还没缓过来，眨巴了几下眼睛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茫然道，“什么意见？”

“来人了，带咱们进去找老和尚了。”张欣瑞胡噜一把他的脸，“精神精神。”

呉邪双手捂着脸，拯救自己的小脸蛋，“哦，那我们进去吧。”

喇嘛已经在谢雨辰旁边的地方等着了，看他们都聚过来，才继续往里走。

谢雨辰没想到自己站的地方再走几步就是进去的地方，跟着转了个弯，隐约看见几个影子，旁边可能是窗户的位置透一点光，毯子把有光的地方都挡住了。

透的那点光还是毯子有点破洞，有四个喇嘛围坐在一个地方，听到动静一个老喇嘛睁眼睛看着他们。

带路的喇嘛也行了个礼，然后坐下，和其他几个喇嘛一样闭上了眼睛，似乎是他们这里的某种修行。

中间的老喇嘛点了蜡烛，叫他们，“来这边。”

呉邪很惊讶，自己居然听懂了，激动地和胖子分享，“诶？我能听懂藏语了！我开窍了？”

胖子脑子还没转过来弯，也点点头，“我也听懂了，咱俩刚刚睡一觉睡开窍了啊。”

俩人说完就感觉有人摸自己的脑门，呉邪伸手摸了下头上的手，发现是张起灵。

“小哥，你干嘛？”

张起灵收回手，解释说，“看看你们是不是睡感冒了。”

胖子挠挠头，这是不是有点什么什么外之音，讽刺他俩呢。

呉邪也摸不着头脑，找了个位置坐下，还给张起灵也拽了个蒲团。

谢雨辰一点也不想理自己这个发小，挑了个干净的蒲团坐下问老喇嘛，“上师会说汉语？”

老喇嘛似乎觉得呉邪他们很有意思，笑着点头，“会一点。”

以为自己学会了藏语的呉邪人都傻了，所以刚刚这老和尚说的确实是汉语吗？他还真是睡迷糊了，怎么会觉得老和尚说的是藏语呢。

张欣瑞和谢雨辰坐的比较靠前，直接问老喇嘛，“我们是来问一点事情，你还认识他吗？”

老喇嘛顺着张欣瑞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之前被挡在后面的张起灵，本来睁着的眼睛慢慢闭上，“我知道了。”

呉邪觉得老喇嘛的态度很奇怪，看到张起灵的脸的时候有一点疑惑，然后又像明白过来什么了一样。

老喇嘛确实对汉语只懂一点，说的时候也是藏语汉语夹杂，有时候还需要张欣瑞帮忙翻译一下。

“那时候我还年轻，这位贵客为了取暖，在庙前停留。我就带他进了庙里来休息，贵客说，他从山里来，还要回到山里去。”

现在还没到冬天，呉邪没见到什么取暖的地方，愣说也就是来这边禅房会遇到有人在烤火，就问老喇嘛，“取暖？在庙门前吗？”

“是的，庙里每十年会在庙门前扫清积雪，点上炭火炉，路过的人可以取暖。”老喇嘛很有耐心地回答了他的问题，继续讲述。

张起灵当时来的时候只是想暂歇，却在晚上前往禅房休息的时候突然说他自己好像不是第一次来，想要每间禅房都看看。

胖子暗自咋舌，这么多禅房，这老和尚真有耐心，还带他一间一间走。

要是搁他，他绝对和张起灵说，太多了，自己要睡觉了，明天再说吧。

要不说修行的人有耐心呢，这老和尚还真领他挨个房间走，张起灵走到了一个房间，突然就不走了，然后进去找到了一具干尸。

老喇嘛说到这还回忆了一下，然后说，“德仁喇嘛，是我从来没听过的名字，但是贵客说这位德仁喇嘛是他的朋友，并且在那间房住下。”

呉邪瞄着张起灵的脸，想看看他会不会有什么找到回忆的表情，结果张起灵还是那样。

老喇嘛拿出一个厚厚的卷轴，打开看了看后，接着说，“德仁是个传承，在建庙之初，就有一个德仁喇嘛，每十年都会再收一个叫德仁的弟子，直到我那一年，就没有再收了。”

云彩突然戳了下胖子的胳膊，在他旁边轻声说，“是不是和张起灵一样？”

胖子刚听到张起灵还以为是在说小哥，但是想了一下就反应过来，应该是说张家那个所有族长都叫张起灵。

又和呉邪说了一下，呉邪表示肯定，“真有可能诶，说定就是这个德仁喇嘛死了，没来得及收下一个。”

胖子咧嘴，“那这喇嘛命也太短了吧，就活十年？”

“……再听听。”呉邪也想不明白，决定继续听老喇嘛的话。

老喇嘛没发现他们后面的讨论，还在给张欣瑞讲后面的事情。

听到张起灵是来找人的，呉邪更是把耳朵支棱起来去听。

可惜这个名字呉邪没听到过，董灿……又多了一个人。

德仁喇嘛其实就是一个接头人，等要死了就再找个弟子起个名字叫德仁然后继续等着接头，有时候会早早的就收个德仁喇嘛。

可惜，张起灵这个失忆属实是有点闹心，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脑子好使，要帮他记录下来事情的德仁喇嘛，他还给忘了，到底给人家老和尚熬死了。

董灿也留下一幅画，上面不是画的张起灵，而是一个湖泊。

张起灵问过之后就要过去，可德仁喇嘛只是个老喇嘛，他也不能带路，就帮张起灵找了人带路。

关于张起灵在进雪山的路上都遇到了什么，老喇嘛是照着卷轴很平淡地说出来的，这是张起灵和他讲的，当然很平淡，对他来说没死在里面都不算大事。

直到听到老喇嘛说到世界的极限，几个人都精神了，世界的极限，该不会是终极吧。

这雪山里面还有个青铜门？怎么着，青铜门和雪山伴生？有雪山的地方就有青铜门？

还真猜对了，老喇嘛给他们形容了那个笔记上画的图，呉邪想到上次见到青铜门的场景，闭着眼睛都能画个青铜门出来，没跑了，这边还有个青铜门。

这青铜门到底是干吗用的呢，呉邪叹气，该不会是什么召唤张家人的传送门吧，哪有青铜门，哪就有张家人。

长白山有个张起灵，喜马拉雅有个董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