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痴狂
西境,辛城
郑临渊在小院内,闭目养神,腰间的千机令急促响起
郑临渊慢悠悠的将千机令取出,就听见那边,传来王俊义的怪叫声
“我说那个临渊啊,你这是从哪找的人,也太不着调了吧。”
郑临渊闻言一愣,开口问道
“什么跟什么呀,我说大哥,你讲清楚好不好。”
王俊义那头呜呜声传来,好似被人捂住了嘴巴
一道声音传来
“郑家少主您好,我是孙家孙无名,现在正在逃命,稍后再说。”
说罢,千机令被挂断了通讯。
郑临渊看着安静的千机令,满脑袋的问号,喃喃自语道
“这都是些什么人,说话也说不清楚。”
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百里风雪在一旁吃着糕点的手一顿,轻声开口问道
“小男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郑临渊笑了笑,开口道
“出事是肯定的,但不会出大事,毕竟那个男人去了。”
说罢,郑临渊抬头看向远方天空,百里风雪听到郑临渊说不会出大事后,便继续吃起手中糕点,一脸满足的神色。
并州
边关外的平原之上,宇文疾被极初尧一棍打进地里,但很快宇文疾冲天而起,双方再次交起手来。
天空中激烈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地面的喊杀声也是直冲云霄。
就在双方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一道狂放的声音响起
“诸位暂听在下一言。”
其声音响彻天地间,并且宛如有魔力一般,双方战斗之人都纷纷停手,就连天空中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人,也都后撤百里,隔空对视。
平原之上,一道黑色门户打开,三道人影从其中出现。
为首一人,蒙着双眼,手拿玉箫,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身后跟着的两人,正是刚刚不知道跑哪去的王俊义和孙无名,此时两人还是懵逼状态,怎么跑着跑着又回到这里了。
宇文疾见到来人,喜上眉梢,心中安稳下来,默默退至众人身后,不言不语。
蒙眼公子,仿佛没有感觉到宇文疾的动作般,悠然开口说道
“各位伐天骑的兄弟们,暂且退去,战场此刻由我痴狂接管。”
说罢,宇文疾长枪一甩,地面上的旗手立刻知晓其意,马上用旗子打出撤退的讯号。
伐天骑立刻集结,随后宛如来时一般,寂静无声的默然退去。
神魔大陆一方之人,摸不清痴狂的来路,也不太敢轻举妄动。
待到伐天骑全部安全撤离后,痴狂开口道
“谢过各位神魔大陆兄台的配合,作为回报,除却主将,其余诸位皆可退走。”
神魔大陆之人皆在原地静立不动,痴狂虽蒙着双眼,但好似看见这一幕般,无声的笑了笑,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让各位死的体面一点吧。”
“小子,你是不是有点太过于狂妄了。”
极初尧踏出一步,粗犷的声音响起
痴狂面上浮起无奈之色,微微摇了摇头,叹息道
“明明说实话,怎么总有人感觉我在装逼呢?”
随后,痴狂抱拳道
“天下城,青衣楼第六,痴狂,请诸君赴死。”
说罢,天地间,以痴狂为中心,风暴骤起。
痴狂向前轻轻一指,风暴夹杂雷霆瞬间至神魔大陆之人中心。
惨叫声,在平原之上,久久不曾停息。
极初尧一棍挥出,他知道此刻的关键是解决掉痴狂,而不是救人。
痴狂侧身躲过,手指再点,一道雷霆从空中直劈极初尧
极初尧眼神微凝,心中惊讶道
“不是气血引发,而是真正的操控雷霆之力,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但痴狂不给其反应机会,手指连点,一道道雷霆疯狂劈下。
极初尧先是用棍抵挡,但之后似是被劈急眼了,怒喝一声,身后神魔虚影再次出现,将其庇护其中。
痴狂嘴角上扬,面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抬手摸了摸下巴,轻声开口问道
“这是什么手段,为何从未见过。”
极初尧此时却没心情回答痴狂的问题,因为刚要回答,便被一道雷霆劈的外焦里嫩。
痴狂挥了挥手,天上雷云瞬间消散,阳光瞬间洒满大地。
然后其伸了个懒腰,对手臂微微颤抖的极初尧说道
“玩够了,你该死了。”
极初尧余光看了一眼下方那宛如地狱般的场景,几十万神魔大陆的边军皆死尽,鲜血染红了片平原。
极初尧心中宛如在滴血,怒视痴狂,刚要喷粪,就见痴狂伸手一拉缠绕于眼睛的黑布。
王俊义几人也是发愣,但还没来得及看其真容,便被痴狂一挥手,穿送出了边关平原。
摘下遮眼布的痴狂,先是轻笑一声,随后狂笑不止,其神色疯疯癫癫,宛如一个精神病人,其身后出现一个与痴狂一模一样的虚影。
痴狂指了指极初尧,随后瞬间睁开如墨黑眼,身后虚影也在眨眼间附于痴狂本体之中。
痴狂本就疯魔的神色,显得更加狰狞。
一步跨出,瞬间来到极初尧身前,伸手抓住其头颅,猛的向地面砸去。
此时极初尧只感觉身上神通被禁锢,和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他奈奈的,这货不是个法师吗?
可惜痴狂不知其心声,不然定会说上一句,自家少爷教给他的话,可曾听闻近战法师
大地响起轰鸣之声,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
痴狂并没有如此简单的放过他,在砸到地面后,继续抓着其头颅,摁在地上向边关飞掠而去,就在快要到达边关之时,猛然一甩,极初尧便被狠狠的砸进边关城墙之中。
痴狂再度上前,一拳接着一拳递出,每出一拳,极初尧的生命气息便会弱上一分
在痴狂挥出五十余拳后,咔嚓一声,极初尧头颅开裂,痴狂换了口气,再递出最后一拳,极初尧 的头颅终于不堪重负,宛如西瓜砸开般,分成碎块。
痴狂伸手一抓,将欲要逃跑的灵台捏在手中,嘴角微微上扬,而后手掌猛然用力,灵台瞬间炸碎。
痴狂拍了拍一尘不染的双手,和毫无褶皱的衣衫,轻哼起小曲。
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条新的遮眼黑布,向平原另一侧,悠然走去
一道声音,在天地间低吟
“不过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