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突发变故
“明远啊!我这几天心里一直惴惴不安!”阿禹特地过来找明远,“阿晴说最近一直有黑鹰在山谷顶头盘旋!”
“那你准备怎么办?”明远也很为他们担心着,“你们还是早点去南兰吧!”
“是的!”阿禹走到窗口,望着南兰国的地方望过去,“郦澜城离这里很近的,近年来两国关系紧密,很多大弘人都去丽澜做生意了!他们也是把大弘的习俗都带了过去!还有现在这个南兰王,也不再闭关锁国了,他也是很推行学习大弘文化的!”
“是的,南兰国力比不上弘国,物资也十分紧缺,很多人都过去都是做布匹生意的!”明远低头想了一下,“要么你们也办成布匹商人吧!”
正在他们转过头来的时候,突然一只黑鹰从庙的上空长啸而过,阿禹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冲了出去!
留下的明远,也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心里也十分的紧张着……
阿禹追着那只黑鹰一直追到了山谷边上,天色开始暗下来,只见下面已经冒起了浓浓的黑烟了!他知道他和阿晴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下到山谷以后 看见整个山谷的房子都已经被烧完了,村民们几乎都已经被杀死了,脚下泥都是被血染成的红色!他快步朝前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可是屋子里面没有人回应,院子的大门虚掩着,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一种不好的预感告诉他,里面应该有人在等着他!
“华将军,很久不见啊!”只见一个黑衣蒙面的人说着从里面的屋子走出来 ,紧接着两个黑衣人也跟着走出来,只见他们一个人抓着夫人,一个人抓着青山,还有一个黑衣人拿着剑抵着梅儿的脖子也走了出来,“相信将军你应该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吧!”
“爹爹!你快走啊!不要管我们,你快点走啊!”梅儿虽然被黑衣用剑抵着脖子,但是她一点也不害怕的朝着阿禹说,“爹爹你千万别进来啊!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能跑一个是一个!如过我们死了,你一定要记得为我们报仇啊!”
“你们是谁?这是想要干嘛?”阿禹推开了大门朝着第一个走出来的黑衣人问着!
“本来么我们只是奉命过来清剿八年前的乱党余孽,没有想到让我无意间发现了你和娘娘也在此!”第一个黑衣人应该是首领,他朝着阿禹说,“这娘娘和小皇子呢!我今天肯定是要带走的!至于这个小野种么,将军你觉得还有必要留着了吗?我看她眉宇间,倒是很像你啊!只是她要是留下来了,肯定会连累到娘娘的吧!”
“梅儿不是我们的女儿,她是我们从庙里抱回来的,你不要杀她!你就把她扔回庙里去吧!放她一条生路吧!”阿禹几乎是哀求着的朝着梅儿那边走过,想要把梅儿边上的黑衣人拉开来!
“我不想和你们回去!如果一定要我回去,除非是我死了!”夫人说着挣脱开黑衣人的手,直接就要往上大门上的柱子撞上去了!
“娘亲!”青山被他娘亲这样的举动吓到了,他大声的喊着,“娘亲,不要啊!不要啊!”
“娘娘!”只见那个黑衣人一把拉住了夫人,“你也不要这么想不开啊!你看小皇子还这么小,你怎么忍心抛下他呢?只有你和我们回去,你还是大弘尊贵的宁妃娘娘!这些年你和小皇子只不过是被这些乱党余孽关押在此处而已!没有像外面那么传言说你是和华将军私奔,也没有和他生下孽种!”
“你不要再说了!”夫人推开那个黑衣人,“当年皇宫政变,我怀有七个月的身孕,华将军带着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乱党余孽对我们是一路追杀,我们从京城一路逃到了沐苏,还是被逼无奈跳下了这个悬崖!我那会是在这里生下的青山,可是谁又能证明青山他是不是真的皇子?那会京城是传我和将军是私奔的,那青山为什么不会是将军的孩子呢?所以我们母子这样回去,也只会是死路一条吧!”说着她又拔下木簪子要刺向自己的脖子
“娘娘!你不要这样!我是不会让你死的!因为我知道就是你们是真的私奔,华将军也不会对怀有身孕的娘娘做什么的吧!所以我就是很肯定这个小男孩,他就是皇子!”黑衣人说着又拉住了妇人发簪的手,“至于这个小女孩么?那我就不敢保证你们两个到底有那样私情了?毕竟你们在这里住了八年啊!不过,只要这个孽种死了,我不说出去的话,没有人会知道你们的事情!你回去京城仍然是宁妃娘娘!”
“梅儿不是我和将军的女儿,她是我们收养的弃婴!”夫人看着黑衣人说 ,“我那会生青山的时候是难产,元气大伤的,大夫说我是不能再生育的!不信你们可以让大夫给我检查!”
“哦,是吗?”黑衣说着还用力把夫人推给了后面的手下,“你给我好好看住了,如果娘娘有什么事,你肯定要陪葬的!”
“诺!”黑衣人答应着紧紧的抓住了妇人!
“华将军,现在让我们说说你的事情了!”黑衣人朝着阿禹走过去,拔出了他的剑扔在了阿禹面前,“我呢!一直都不是弑杀成性的人,这个小女孩既然不是你和娘娘的孽种,那我也就信了,我可以放过她的!只不过她不死的话,我觉得好像还有哪里不对啊!比如我说的乱党余孽,难道是我和我的手下太没有用了,让他们给跑了吗?”
“只要你可以放过梅儿!我就是乱党余孽!”阿禹捡起了地上的剑,一下子就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阿禹!阿禹!”夫人撕心裂肺的喊着,“你太傻了,你以为你这样做,他们会放过梅儿吗?”
“我们走!”黑衣人们带着夫人和小男孩走了出去!还把那个小女孩狠狠的推倒在地上了,“娘娘,我可是言而有信的人!这个小女孩既然不是你们的孽种,我也就不杀她了!我们只是来清理当年的乱党余孽的!”
“爹爹,爹爹!”在他们一行人走了以后,小女孩扶着她的爹爹走到屋子里面去了,她爹爹的血也把她的衣服都染红了。
“我不是你的爹爹,阿晴也不是你的娘亲!你是我们当年在玄静寺收养的弃婴!”阿禹说着话,血已经从他的嘴里面流出来了,“你想要知道你的身世,你就去问你的明远叔叔吧!”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你们的女儿,我不是玄静寺的弃婴!”从小到大小女孩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不是她爹爹和娘亲的女儿,她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情,“爹爹,一定是你在骗我,在骗我!”
“都到现在这样了,我为什么要骗你?”阿禹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说,忍着疼努力的把梅儿往屋子外面推着,还关上了门,“你走吧!赶紧上去找你的明远叔叔吧!我要是不死的话,那些人还是不会放过你啊!你要记住你就是玄静寺的弃婴,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爹爹,开门啊!开门啊!”小女孩想要推开门,可是她的爹爹已经用他身体挡住了门,只见那把本来浅插进她爹爹胸口的剑,一下子直接穿过她爹爹的身体还刺出来了门外,她爹爹的血顺着剑流了下来,然后不管再怎么叫着她的爹爹,她的爹爹也一点反应都没有了!还有他们住得这个屋子,也在一点点的被大火吞没了!
“不要啊!不要啊!”看着自己的家被大火烧成灰烬,小女孩都已经哭累了,跪倒在地上了!
“梅儿!梅儿!”明远也在这个时候赶过来,她抱起来小女孩!
“明远叔叔,你来了啊!爹爹……”小女孩话还没有说完,就在明远的怀里晕了过去!
“你以为就凭你可以保得了她吗?”一个黑衣人挡在明远面前,手里面的长剑泛着银光!
“你们,你们不是已经都走了么?为什么还回来!”明远抱着梅儿朝着那个黑衣人说。
“我就是回过来看看她这个孽种死了没有!”黑衣人说着一步一步的朝明远靠近着。
“她不是阿禹和阿晴的孽种!她是,她是…弃婴!”明远说着话,黑衣人就已经把剑架到了明远脖子上来了,明远赶紧抱着梅儿想要跪下来求着黑衣人,“你放过她吧!她不是…”只是明远话还没有说,黑衣人就用剑割破了明远的脖子,明远的鲜血喷涌而出,他往后倒了下去,手还是抱紧梅儿不放开!
“你就先走一步吧!我马上就把她也送上路!”黑衣人说着把梅儿从明远的手里拉出来了!
当黑衣人拿着剑要朝着梅儿刺过去的时候,明远爬过来用最后的力气抓住了黑衣人的一只脚!
黑衣人很想把明远踢开来,可是明远虽然已经断气,但是手还紧紧的抓住他的脚不放开,怎么踢都踢都踢不开来……
在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黑衣人的队伍在一处树林里面休整!
青山看见黑衣人头领拿着一朵梅花样的纽扣看着,他一看就知道那是梅儿衣服上的纽扣,他走上前去朝着那个黑衣人头领生气的说,“你们还是杀了我妹妹吧!你们不是答应不杀她的么?为什么还要杀了她啊?”
“小皇子!”黑衣人头领扔下手里的纽扣说,“你要记住你没有什么妹妹!那不过是一个孽种,她是一个早就不该留在世上的人而已!当年皇宫政变,你母妃怀着身孕被孽党抓走!这么多年,皇上一直都没有忘记你们母子,派人到处寻找你们的下落!这一次,我虽然把你们从孽党余孽的手里救了出来,但是我也不能保证你们母子可以平安到京城!”
“青山!青山!”夫人出来找青山,看见黑衣人头领在和青山说话,一下就把青山抱在了怀里,“他不过还是一个孩子,你别和他计较啊!”
“娘亲!他们骗了你,他们还是杀了梅儿妹妹,他们说话不算话!”青山幽怨的看着夫人。
夫人没有说什么就把青山拉回到他们刚刚坐的马车前面来。青山很生气,不愿意和她上马车,“为什么知道他们杀了梅儿妹妹你都不生气啊?你好冷漠啊!”
“青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夫人拉青山的手说,“现在你阿禹爹爹和梅儿妹妹已经死了!你想要我们也一起死吗?”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杀阿禹爹爹和梅儿啊?而且他们答应阿禹爹爹,放过梅儿妹妹的啊!为什么还是要杀了她啊?梅儿妹妹死得时候一定很难过吧!我们都不能去救她!”青山也是忘不了阿禹爹爹还有他的梅儿妹妹,“我要杀了他们,我一定要杀了他们!为爹爹和妹妹报仇!”
夫人捂住了青山的嘴巴,四处看了一下,小声的和青山说,“青山啊!你的阿禹爹爹和梅儿妹妹被他们杀了,我也很难过啊!可是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啊!你可以去杀了他们,但也要等你长大了,有能力去杀他们啊!你也听见他们说你是皇子吧!所以现在你要做的事,就是保护好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夫人说着,眼睛里面也流下来了泪水。
在另一处树林里面,黑夜人飞快的骑着马,马上面除了他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趴着马。
“主人,你为什么不杀了她?”木屋里面一个婢女看着他把小女孩抱下来马。
“我觉得她对我还有用!”黑衣人把小女孩放在木板床上,“你去整点水和吃的东西吧!她醒了,应该会饿的!”
“主人,这种不清不楚的人留着怕会有麻烦的!”婢女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女孩,“主人要是不忍心下手,我可以帮忙!不过一个小娃娃而已,要弄死也是简单的!”
“如果我想要她死,还会把她带回来吗?”黑夜人坐在桌子前面,看着眼前的油灯,“她有没有用,等她醒了试试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