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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乖乖的,懂吗

这是愧疚,这种感觉是她对陆京墨的愧疚,是白玄蝉在为自己对陆京墨所做的一切隐瞒而产生了极大的愧疚感,从头到尾她都在骗他,或许陆京墨不知道,又或许他明知是场骗局也心甘情愿地跳进去。

前者,那么他至少是完全幸福的,倘若是后者,那么他每天都在清醒着沉沦,在欺骗与自我欺骗中痛苦地挣扎。

“对不起。”她说得极轻,手终于是搭上了他的肩膀紧紧抱住。

边走边聊被甩在后头的西拾进屋时恰好撞见两个旁若无人的壁人,面无表情扫了一眼之后慢悠悠往里走,往暂住那处走去时看到宋初沁正站在房门外等着里头收拾好,看见她突然想起来早上自己光顾着和人聊天把她给忘记了。

“宋小姐,搬着呢,辛苦。”

“陆先生,不辛苦。”宋初沁挂着笑维持着坦然启唇反讽道,“反倒是陆先生,您整日忙里忙外的,可千万要注意身体。”

“哪儿的话,我身体好着呢,再多忙一个宋小姐也轻而易举。”说话间他上前一步将宋初沁抵在墙边,周围佣人见状纷纷习以为常地低下了头,西拾微微颔首弓着身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乖乖的,懂吗?”

“我能不能懂事儿,还得看陆先生能不能懂事儿。”随即宋初沁抬手环抱住他的脖子,不甘示弱地在他耳边低语道,“上个月,您和夫人在后院荷花池旁的事儿——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

“乖乖的,懂吗?”话落宋初沁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脸。

当白玄蝉得知此事在晚餐后,陆京墨心血来潮亲自带着陆观散步,按理来说白玄蝉应该是陪着的,但被西拾主动递来的一盘餐后水果拦住了,她找了个借口让陆京墨自己带孩子,对此陆京墨并没有太多话,抱着陆观就走了。

听完西拾言简意赅的叙述,白玄蝉面不改色折了一枝垂在树梢头的合欢掐在手中细细欣赏,还颇有闲情逸致地问他这花好不好看,后者烦躁地推开她掐花的手,习惯性地拿出烟盒想要点根烟。

“慌什么。”白玄蝉将花抛到泥泞中捏了捏指尖,轻描淡写地扫了眼被污泥浸染的合欢花转头瞥向他,淡然道,“以不变,应万变。那个女人不是叫你乖乖的么,那你就听她的话乖乖的,反正东窗事发,死的也不止你一个,还有我陪你呢。”

打火机蓝紫色的火苗擦亮,点燃的烟头在夜色中猩红闪烁,白玄蝉抬手捏住那根烟从他的唇上抽离,夹着烟衔在自己嘴边深吸了口,浓浊的雾气从她嘴角泄出,无风,烟雾袅袅蔓延开来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南楼花信:忙完了。】

信息在入睡前传送到手机里,抱着枕头辗转难眠的西拾听见动静睁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正亮着,拿起一看竟是慕花信来的信息,换算时差她那里应该是下午两点左右,按理来说这时候才 刚开始忙吧。

【不可:做什么去了?忙这么久。】

【南楼花信:小小的搬了个家。】

【不可:换房子不早说,其实我在你学校附近有套公寓,可以给你住。】

【南楼花信:不是这种搬家,我换了个国家住。】

【不可:……】

【不可:又去哪儿玩了?】

【南楼花信:[图片]】发送过来的是张在浴室的对镜自拍照,照片中的女生仅围着一块浴巾,未擦干的身体上水珠滚落,湿发落于肩头,发梢贴在胸膛蔓延要深不可测的沟壑下,氤氲的水汽还沾染在一旁未关的淋浴间玻璃门上。

少女的胴体妩媚动人,白里透红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纯洁无暇,浴巾半遮半掩着的那处惹人想入非非,在她身后是一面偌大的落地窗,窗外林立楼房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在室内灯火重重倒影中隐约可见不远处是栋耸入云宵的摩天大楼。

【南楼花信:我回国了。】

【不可:嗯哼?是天南地北到处飞所以学校终于看不下去让你全职做旅者了?】

【南楼花信:讨厌。】

【南楼花信:我是毕业了回国好么。】

【南楼花信:前儿个快马加鞭攻完了论文,刻意不和你说,申请了最近一班航线回国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在你眼里我竟然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真是令人心寒,早知道就慢慢来了。】

【不可:开玩笑的,毕业快乐。】

良久对面也没有回信,西拾放下手机掀被起身走到冰柜前将冻着的酒拿出来,投了几颗冰块到水晶杯中,澄澈的酒液顺着杯壁流淌浸透冰块,杯壁外水珠冒出,捏着水晶杯口西拾踱步回床边。

站立着,指尖敲击着水晶杯,点了十下手机屏幕亮起手机开始震动,西拾弯腰拿起手机接通电话放在耳边,悠悠踱步到窗前的摇椅上坐下,对面慕花信骄矜的语气传来:“就一句毕业快乐吗?这也太没诚意了吧。”

“那再加上你之前提到过的包呢,装包的礼物盒我打算选你心目中的那辆dream car,两天后送到,这样儿的话,算不算有诚意。”

听到这话的慕花信发出了表示心满意足的声音,须臾对面响起了红酒塞启封的声音,慕花信轻声道:“够有诚意。”

“既然我那没有诚意,那有没有荣幸约你共进个晚餐,最近有人拍了一条鱼送给我,我打算借花献佛。”

“当然可以啦,择日不如撞日——十二点刚过,那就今晚呗。”

“到你家楼下了给你信儿。”

“嗯?你知道我现在住哪儿?”

“太平君庭二号楼,我在那里有套房子。”

“不愧是陆家人,真是哪儿都逃不过你们家族的眼睛啊。”慕花信揶揄着,似是端起酒杯在饮酒,微乎其微的吞咽声音通过听筒传到了西拾的耳中,他不言语对着窗外明月举杯,沉默地饮完了杯中的酒。

对面见他不回话,意味不明地发出一声笑,侃侃道:“今晚几点能见到你?”

“看你什么时候想见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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