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想让三教分离崩析,那我就以己之道还施彼身。
就算明知道这是准提圣人刻意地挑拨,但是听到这话,比较亲多宝道人的一些截教弟子,还是有些不自在,脸色也带出来一点。
【不愧是以谋划成圣的准提圣人啊,之前应该是已经成了圣人之尊,没什么需要他谋划的,又是在小辈面前,难免就有些有失水平。】
赵公明面上神情淡淡,心中有些惊叹,嘴角扬了起来,还是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圣人过誉了,我多宝大师兄心存天下大义,不是我这等只向着蝇头小利等比拟的。”
赵公明轻描淡写地把自己被准提圣人夸为截教门下第一人,这件事情给揭过去,把自己贬到泥土里。
时下,年轻修士更多的是夸赞自己居多,就算要谦虚也只是谦虚几句,何曾见过把自己比作蝇营狗苟之类的。
光是这一点来说,其余截教人就算明知道赵公明并不似他说得那么差,但是难免还是会觉得舒坦一些。
眼见同门之间的氛围瞬间变得松弛,没有那么紧绷以后,赵公明这一派的弟子,不由对赵公明心生出一股钦佩之意来。
不愧是大哥\/师兄\/师父,只用一句话,就把准提圣人的阴谋诡计消灭掉。
身为赵公明的亲近之人,自然知道赵公明最想要的就是截教能够上下一心,齐心协力,教主\/师尊可以自由论道,无拘无束。
他们没那个胆量,当面给圣人脸色看,只能偷偷在心里给了那个准提圣人一个白眼,觉得这西方教的圣人真是从上到下,都不安好心。
圣人他们打不了,没关系,他们可以去刁难西方教的弟子。
西方教的弟子后背莫名升起一股寒意,好像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一样。
而和这些截教弟子想法恰恰相反,这个时候,准提圣人心神轻颤,心中暗骂这赵公明阴险狡诈无比,居然不惜贬低自己也要要西方教受损,脸上虽然还是一派和睦之意,但是细看,就能发现内里的寒霜。
既然已经无法避免,那就主动出击:“那不知,截教这边需要吾等付出什么代价,才能把西方教的弟子们完好无损地送返回来。”
“圣人这话说笑了,要不是这些西方教的弟子无视圣人的威严,不自己想着精进修为,选择说人是非,如今也不至于还要圣人出面,捞他们。”
赵公明眼也不眨,说得若有其事的模样,好似那些西方教的弟子真的是因为违背了圣人之言,去做了那等卑鄙无耻之事。
这话一出,准提圣人脸色当场一变,又没办法说他们不是因为这个被截教的人抓住马脚。
总不能够因为要去捞他们,反而把圣人的脸面给折进去吧,就算现在有一个算一个的心里都有数,但是明面上,圣人的脸皮绝对不能丢。
圣人的威压,也是收徒的一个重要因素,念及此,就算就差被人指名道姓了,准提圣人攥紧了念珠,面上还是一派清风明月之姿。
西方教的弟子,被说得面色羞惭,就算他们心里再怎么为自己的行为披上一层大义的口号,实际上的行为如何,也确实是如那截教赵公明所说。
【阿弥陀佛,吾等身为西方教弟子,自当一切以西方为重,为此万劫不复亦无所畏惧,怎么能够因为这截教弟子的一句话,就心生动摇?】
【东方和西方注定了是要站立在对立面上的。】
西方教弟子在心中默念西方教清心咒,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修佛这么多年,所学所经历的种种,在这个时候,似乎一点用都没有。
佛心乱了,这让西方教的一些弟子不禁茫然起来。
让西方教崛起,就要做出这种让人看不上的手段吗?
赵公明的神情显得有些兴味起来,他光是看到那些西方教弟子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肯定心中动摇了,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迟疑。
自古以来,阳谋总是比那些阴谋好使,煌煌正道,就算被人看出来,也无惧于世人流言。
流言这东西,别看大家伙儿嘴上都说不要被外面的言论所影响,实际上,真正能够做到,坚持一心,一直下去的,简直就是少之又少。
被人直说是只会搬弄是非,犯了口舌,不好受吧,这种被人指指点点的生活难受吧。
赵公明眸色闪了闪,只要他们一直是西方教的弟子,就随时有可能要受到世人的白眼,想让三教分离崩析,那我就以己之道还施彼身。
这针,要扎在自己身上,那才真的痛。
“不过,看在同是圣人门下,吾等也不至于喊打喊杀,坏了彼此同为圣人门下的友谊,要真影响了圣人,那可真是罪大恶极了!”
赵公明的嘴角不由露出了些许笑意,准提圣人却无法笑出来,上清圣人倒是被说得通体舒畅。
被人“绿茶,”那肯定是不舒服,但是自己这方绿茶别人,别人还一副无处说嘴的模样,就好比三伏天喝了冰凉爽口的酸梅汤,那叫一个过瘾。
“不如这样,既然几位是因为犯了口舌……”
赵公明故意拖长了音调,让他们去猜。
果不其然,西方教的准提圣人和其弟子,都在暗暗猜测,难不成要封闭口舌,之前截教这边好似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同门的。
要是真的是这样,那就只是小菜一碟,对于西方教而言,他们还有一道法门,被称之为《闭口禅》。
心下不由暗暗嘲讽,就算他们西方教的弟子因此封禁一段时间的口舌,那也无关痛痒,眼神闪烁,就等着截教弟子这边自以为是地说出惩罚,结果实际上只是他们辅助修行的法门。
“呵,解铃还须系铃人,截教因西方教弟子而产生的误会,就劳烦诸位跟其他生灵,修士解释解释了。总不能,”
赵公明摆了摆手,一副可恶至极的模样:“让截教一直背着这莫须有的黑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