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归来逼迫退位

跟着相柳的百年，杀过的活物比他之前几百年杀的总和还要多得多，杀戮的快感确实让人心旷神怡，浑身舒坦，他的同门师姐已经修炼成完全的巫妖，容貌美而妖艳，眼皮抹上夺目的红，巫妖之躯吞噬众多妖丹修成，坚固无比，堪比法相金身。

季雨隐同相柳站在一起，就像一对姐妹，相柳也很喜欢这个小徒弟，一点就通，找到了自己的道后修炼成长很快，修得巫妖之形，是一尊鸟头，背后有万千蛇影的女巫妖，手持羊头权杖，有万钧之力。

“完美，充满力量。”

相柳曾经这么评价。

现在四灾已出，一些妖族入侵大荒大地，是时候把天下搅得天翻地覆了！

芈栖桐已见过四凶，并且从他们那里学习妖术，他们性格差别很大，饕餮是小孩子的模样，小羊仔，却是巨食怪，祭坛周围尽是白骨，而且饕餮拥有磅礴的生命力，难以想象的力量，可以给出生机，再收回。梼杌是个铁憨憨，混沌最难以捉摸，似乎无所谓怎么样。

“就算我不去破坏祭坛，封印禁制也会解开。”

“那一年哥哥用我们粘合大陆是可行的，但是现在不行，新做出来的胶水效果很久，但到了失效的那一天，不管再怎么重新修补，也回不到之前的效果。”

“然后怎么办呢？”

混沌似笑非笑，一头柔顺的金色短发，穿的毛绒绒的短袄，袖边有一圈绒毛，像头小熊，相柳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天地间的事情他都知道，可知过去现在未来，活着是一个随心所欲，但，别看他无所求，他能吞噬构成世界的五行元素，没事别惹他。

四凶的力量十分玄妙，其中合了大道，毫无疑问，他们是天地的宠儿，并不是预示灾祸，带来灾难的凶兽，反而很灵性，向他们祈愿，甚至可以得到庇护。

四凶和神兽没有差别，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强大力量，让九凤得以借此弥合大陆，阻止大荒破碎，他们是功臣，人族不该对他们报那么大的敌意，每一个活着的人族都承了他们的恩。

“接下来，就是正式开始争夺了，我们将率领万妖进入大荒大地。”

“那里的土地本来就不是独属于某一族的，妖曾经生活在那里，现在只是要回属于自己的地盘，对我使以暴行者，我必十倍奉还。”

季雨隐点头，她现在的归属是妖族，十分认同相柳的计划，在百年的杀戮里她清楚的知道了人族实在弱小，如果不能抵抗妖族，最终还是会被灭族，毁灭即新生，这一族灭了，新的族群会诞生，是否活下去都是靠自己争的。

“雨隐和我率领妖族混入人群，从中挑选可造之材，助其成为巫妖。”

“你就……”

“我自有安排，从很多年前，我就在准备了，为了那一刻……”

季雨隐听得心惊，莫非师弟很多年之前就是装的，那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日子算真心还是假意？最重要的是师弟到底想做什么，细细想来，师弟及冠之后就变得奇怪了。

逼迫自己修炼，对变强有着异样的执念，心情郁郁。

头冠高高竖起，眼神多了凶光，少了清澈的愚蠢，服饰一改从前，全身黑青色劲装，胸前露出大半肌肤，直开到腰带，腰带缀着绿松石，姣好的肌肉让人移不开眼，脖子上还束了宝石颈环，特意让人把目光放在这片三角区域，风骚得狠。

芈栖桐看了季雨隐和相柳一眼，骑着一头巨大的九尾狐狸，向王都飞去。

他把妖族的妖术学了七七八八，现在已达炉火纯青，炼祭活物、驭傀儡死尸，吸取生命力，都是小意思，最重要的是，道反天罡，芈栖桐没有十成的信心，但一定要做成。

他已算出今日是玄鸟王朝祭天大典的日子，姬轩辕将亲自祭天，祈求国泰民安，灾难早日过去，而他的师尊此时正外出赈灾，不在王都，正合他意。

祭祀台上，巫女起舞，混元司副使念念有词，读他又臭又长的祷文，青铜炉子里插满高香，烟雾缭绕，仪式要举行到下午，漫长的时间里副司履行着国师的职责，捧着一个龟甲要占卜，此时龟壳燃起大火，像是天上降下感应。

姬轩辕知道有人在捣鬼，这种小把戏入不了眼，但臣子们都惶恐地跪着，怕天上降罪于他们，就是要这个效果。

芈栖桐抿嘴一笑，放出青鸾异象，炫技似的在祭祀台上空环绕，庞大的鸾躯散发着点点青光，是祥瑞之象！人们看呆了，他才姗姗落到祭祀台上，位于副司的位置后面，朗声问，

“大人可占出些什么？”

“大……大凶，卦象显示朝堂上有灾星，影响我王朝的气运。”

副司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整个人不协调地站着，变得神神叨叨，好像成了谁的傀儡，不住地说，必须铲除灾星，不然断送王朝，生灵涂炭。

“陛下，臣闭关修炼，感应到王朝有难，所以自损修为破关而出，就为了拯救王朝！有一事臣不得不说。”

“我的师尊，也就是现任国师，所到之处，奇灾频繁，大荒大地的灾祸皆因他而起，必须由我亲手结束这些灾难。”

地下众臣一片哗然，听见国师的首席弟子这么说，都信了几分，本来就对国师很大意见，现在更是火上浇油，对姬景星产生深深的恨意。

“你上来说话。”

姬轩辕的声音很有威严，让他到御前说话，到他们的境界，只有他们想让听得见的人才能听见他们谈话。

“你想做什么？”

姬轩辕像一头躺着的老虎，盯着芈栖桐，他感觉进入了她的狩猎范围，仍然不卑不亢地说，

“撤掉我师尊的国师之位，我取而代之。”

“你很想要国师的位置？”

芈栖桐眼神坚定，

“这个位置必须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既然师尊不想把这个位置给我，我就自己来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果然很有趣，但是，我凭什么给你呢？”

国师的位置被姬轩辕说得好像玩具一样，可以随便给人玩，不过也得有个理由。

理由么，早八百年前芈栖桐就想好了，他指向天空，顿时黑云遮天，电闪雷鸣，雷电在云层中闪烁，马上倾盆大雨，来势汹涌，芈栖桐身后被雷电照得发光，数条粗壮的天雷劈下来，祭祀台周围本就布了保护阵法，此时都抵挡不住，被轰了个稀巴烂，响雷炸在身边，臣子们瑟瑟发抖，觉得老天震怒，要劈死他们。

原本华丽的祭祀台变得破破烂烂，芈栖桐颇为自得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同时也是炫耀自己的能力，自己能破师尊布的阵法，顺便要挟一下人皇。

“做得不错嘛，太有意思了，我说这还不够呢？”

“你想要什么？”

姬轩辕招手让他上前，也不是第一次和人皇近距离面对面了，她的模样还是和初见的时候一样，与那时不同，现在满身威严，帝王之相，威压压得芈栖桐喘不过气，姬轩辕暧昧地抚摸他俊俏的脸庞，一路摸到锁骨，意思不言而喻，想看他什么反应，

“陛下别开臣的玩笑了。”

芈栖桐不动声色地拒绝了，姬轩辕也无所谓，本来就是逗逗他。

“我有什么不好？你不想当国师了吗？”

“陛下也知道师尊在那个位置被许多人弹劾，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我是最好的人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我现在就宣布你是新任国师，我可有乐子了，九凤他会发脾气的，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