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拯救卓云轮的眼睛2
陈植之低头,都要哭了:“儿媳,不要生气了。”
“真是讨厌,干什么要至纯的少女?吃啊!”白焆道,已经有些不爽了,接着问他:“这和捉迷藏有什么关系呢?”
“不是说还要至阳吗?”陈植之声音越来越小讲:“就是看谁最有活力,那可不……”
“谁最有活力就要捉迷藏了?就要你来抓我啊!我来抓你了!”白焆气得要冒烟,斩不义往桌子上一打就讲:“照你这个说法,这屋子里至纯至阳的女子,还用找吗?”
“不用找?谁啊?”陈植之傻乎乎问。
白焆当即一眼要把他吃了,指着自己大叫:“不就是儿媳我!谁能比我有活力!我砍谁!”
一语惊醒梦中人!
屋子里三个男人都惊呆了,包括卓云轮,曾望山当即把那游医给找了过来,指着白焆问他:“李医生,至纯至阳的少女,这边给你找过来了,你要怎么搞?你快点讲!治好我云轮兄事大啊!”
“啊,这个好办。”那游医忙道:“请少爷拿出一间干净的卧室来。”
他讲到这里,陈植之已经懂他要干嘛了,忙说:“老头,我看你人中长挺好,不要没到日子自己找死啊!”
“别!”白焆拦住了她公公,难得地露出微笑,和颜悦色问那老头:“拿出一间干净的卧室,医生您要怎么用?”
“啊,这个好弄。”那老头说话还看了白焆一眼,明显吞下一口口水才讲:“请卓道长与这位姑娘进屋中行房中术,我在一旁指导辅佐二位以摩擦肚脐的方法过气,待气合便能天成……”
“啊,天成是吧?”白焆点头,笑了一下,忽然变脸:“你个老头,叫道士乱搞不算,还要在边上观摩,你还要看!我今天先……”
冷静了两秒,她先去小舒那里拿了她的经血枪回来,啪啪啪给老头头顶来了三枪,然后对着一个满头经血的老头肯定是舍不得用她的斩不义,地上捡了方才砍烂的软榻的一部分,将老头从西苑打到后院,后院打到东苑,直至打出门去。
如此一番,居然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原本塞得后院全满的五六十个大夫,看到庸医被打,走了九成,最后就剩了三个。
不过经过白焆这么一闹,卓云轮有些绷不住了,虽然他非常不情愿,却……
手乱晃了一通,随便指了个地方,好巧不巧是曾望山养的狗阿福刚好进来求抚摸,他就指着阿福讲:“我想自己调下气,这些医生……先让他看过吧,他看过了,觉得可以再过来看我好了。”
……
阿福……
曾望山……
他这么可怜,你也不好说他是吧。
曾望山只能先把阿福给赶一边去了,再问:“他是谁?”
“不就他落!”卓云轮该是知道自己没指对地方,于是又换了个方向,指着……
换了个地方站的——阿福!
……
“云轮……”曾望山道。
“哎呀!”卓云轮不耐烦叫了一声,又换了一个地方指,刚好……还是是换了个地方站的阿福。
白焆实在是看不过了,上前抱住阿福就要领命,那边陈植之见状摇摇头,不玩了,主动上前领命道:“陈某愿为道长分忧。”
那日在酒楼,曾望山是为白焆吸引,这才与几人相识。后面也听卓云轮说了些陈植之与白焆关系,二人又是哪里来,干什么的人之类的。
不过卓云轮对二人的了解都不够,再转一层过来效果可想而知。
准备了间屋子,曾望山和陈植之先看一遍过来的医生,再转过去看卓云轮。
单独相处,曾望山不由将身边的陈植之一番打量,见他眉目清秀,没有蓄须,样子可以算是十分英俊好看的。但也就是长得好看而已,曾望山本身长相就不错,干净清爽,大家公子,自有一股儒雅气质,几番看下来总觉得陈植之气质上不够高贵出挑,实在是有些无法想象卓云轮如何会让他先看,再去看他……
想到此,曾望山没急着找医生过来,冲陈植之行了个礼,问他讲:“云轮兄让陈先生先看,料想陈先生是颇懂医理了?”
“没有,没有。”陈植之摇头,看曾望山略微皱了眉,知道这不是谦虚的时候,忙道:“我祖父的确是医生,但是我不行。祖父说:医乃意也,在人思虑,又脉候幽玄,甚难别。意之所解,口甚难宣。古之名手,唯是别脉。”
说着,他笑笑指自己手道:“我手笨,学不会别脉,诊断。病因都找不到,只能是见状按方子来。但人状一样,病根不一定一样,所以才有名医庸医之别。呵呵,此话说来有些伤人,但医者天意,名医不是你想当就能当的啊。”
“先生这话,我倒是知道的。”
曾望山说着点头,露出认同表情讲:“前日家父有个好友,一夜互发急症,请了许多医生过来,或是针灸,或是拿出祖传续命的神药来,都不见好转,一天之内便急转直下,至清晨只有一口气尚在了。”
陈植之知他这个父亲的好友一定还活着,就问:“然后呢?”
曾望山点点头,道:“而后天晓时刻,刚好有一京兆府医工从门口经过,家人见此期有医生过门,觉为天意,请到府中,为之看病。”
这医工给这个老爷看过之后,立刻断定是中毒,而后便问家人,他最近有没有出去吃过饭。
家人道家中老爷最近三个月都没有在外用过饮食。
既然不是外用那一定就是家里的饮食出了问题,医工又问家人,他吃了些什么。家人说,老爷别的饮食没有什么特别,就是特别爱吃竹鸡。每年要吃不下几百只,近来三月也是如此,几乎日日都吃竹鸡。
听到这里,梁医工忽然恍然大悟,道:“竹鸡吃半夏,必是半夏毒也!”于是喊了家人立刻捣姜捩汁,折齿灌下,不过一会,这个老爷就活过来了。
听完点头,陈植之道:“一是医,二是药,三还有个人机缘。世人万事皆要寻因,但就这生病吃药一条,我看就不是一般原因结果能解释的,世间事……”
他看前方笑了下,转头就结束了这个话题,讲:“时间不早了,望山兄,我们快点吧。”
这个人难道真有些本事?曾望山见他中途断了话题,不由心想,不过眼下不是交朋友的时候。
那卓云轮原本是给司马大人叫到洛阳来教府中武士剑法的。曾望山因为好几年前在西京做事,遇到山贼被卓云轮所救,因此结缘,此番听说他到了洛阳,强行约他出来吃饭游玩,没想到遇到这样的意外。
虽然意外的发生,也与白焆那把剑有关,但说到底剑是死物,他是活物,他才是主因,曾望山心忧卓云轮的眼睛便暂时没花心思判断陈植之,他说叫人进来,此时已经到了一天下午,曾望山便差下人喊了剩下来的医生里的头一个进来。
进来一个中年医生,上身穿一件有些破旧的短衫,脚上穿一双草鞋,绑了小腿,看着与其说是医生,更像是个采药人。
进了屋子,他左看曾望山,又看陈植之,转身就要走,曾望山见状忙站起来拦他讲:“你干嘛去?”
“他是见你我都没病!”没等那采药人一样的医生说,陈植之站起来便道,随后他没让曾望山费劲,自己过去领了医生进来讲:“先生,一眼就能断人病症,果真名医。只是病人见了太多医生,实在乏了,这才叫我和家主一块先替他看看,问下先生擅长病症,又有无特别的医案,若能告知一二,那就最好。”
“应该,很应该。”那中年采药汉一样的医生道。陈植之引他进屋坐下,他听命进屋,随后就把他随身带着的一个大背箱取了下来,打开箱门,陈植之和曾望山禁不住一块惊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