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疯狂的爱情

于雷到邮局取了钱，又拐到靓影制衣厂把借阮晓芬的钱还了。于雷到厂里时，正逢中午，见于雷来了，两个姑娘脸上放着光，好像久别重逢似的。

到他们住的地方，于雷把钱还给阮晓芬道，晓芬，谢谢你啊解了我燃眉之急。阮晓芬道，于雷哥，我又不急钱用，你先用着吧，急着还什么？你又没上几天班，发不了多少钱。你要抽烟、买书，还经常请我们吃饭。

于雷道，我工资这几天也要发了，这是今天邮递员送来的一部分稿费，先还给你。我们乡下有句话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晓芬道，稿费就是给报纸写文章的钱吗？有这么多？

于雷道，今天收了160，这边的稿费还可以。你先收着吧。以后多的是，请你们吃饭，毛毛雨。

晓芬笑道，于雷哥，收我们当徒弟要得不？

于雷道，一起学习吧。对了，晓芬，你把钱放在身上和屋里不安全呢。

晓芬道，雪梅有个哥哥可以放在他那儿，我又没有哥哥，我把钱放在你那儿，你帮我保管好不？

于雷道，晓芬，不要随便相信人。特别是钱财，自己保管好。我要是借着你的钱跑了，你怎么办？辛苦一年，白干哪？哭都没地方哭去。

晓芬道，你拐走了我也愿意。

于雷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到银行里开个户，办张存折，只有银行最保险。

又向着姜雪梅道，你哥没给你到银行开个户吗？

雪梅道，开什么户呀？我哥没说过呀。

于雷道，要不，你们带上身份证，请半天假，我带你们去银行开个户，把钱存在银行，以后发了工资，每个月除了要用的，都存进去，别人抢也抢不走。我正好也要去开户。

一听于雷要带他们出去，两个姑娘连忙去请假。

一会儿，阮晓芬从箱子里，床铺底下翻出一摞大团结交给于雷道，于雷哥，你帮我拿着，放在身上我怕。雪梅道，我只有这个月发的120块钱，也能开户不？

于雷说，一块钱都能开的。记得带好身份证。今天下雨，单车不好带你们，银行不远，我们把单车寄存在你们厂里，走路去吧。

两个姑娘虽然感到有些遗憾，但能和于雷一起出去玩是一件挺开心的事情。

几个人走在夏天的雨里。两个姑娘一左一右很欢悦。

表哥，你是一个有学问的人，请教你一个问题。姜雪梅突然道。

于雷道，什么问题？

你说，如果两个人同时爱上一个人怎么办？

于雷道，那要看这个人值不值得你爱。爱情往往是狂热的，自古如此。我也是个失败者，你向一个失败的人请教，是不是有点蠢呀？

姜雪梅道，如果这个人值得托付终身呢？

于雷道，有人说，恋爱的女人智商只有一半，所以，尽量恢复自己的智商后再做决定。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怎么可能两个人爱上一人？

哎呀，和你这个木老壳真是讲不清。

于雷道，你谈爱啦？爱上谁啦？哥给你把把关。

爱上你啦，怎么办？姜雪梅突然说。

于雷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姜雪梅，看了一会儿道，是不是磕了药？而且磕错啦？

旁边的阮晓芬扑哧一声笑了。

姜雪梅道，什么意思？磕什么药？我好端端的磕什么药啊？我喜欢上你了，可你是我表哥，这怎么办啊？

于雷道，你真不是玩我？

玩你，我玩你什么呀。这些天我和晓芬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都为你患病了。

于雷道，你们是看琼瑶的小说中毒了吧？胡说八道。我一穷光蛋，人又长得不是特别帅，当然还是有点小帅。但帅又当不得饭呷。爱我什么呀？爱我骑着个自行车呀？在这搬砖呀？不知一天成天想些个什么事。小小年纪不学习，成天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雪梅看向阮晓芬道，晓芬，你说，你把我们商量的办法说出来。

于雷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们俩个，不知道他们商量了个什么事。

阮晓芬有些胆怯地说，雪梅姐说，女人终究是要嫁人的，嫁个不喜欢的不如嫁个熟悉又喜欢的。

于雷说，然后呢？

雪梅说，我和晓芬都喜欢你，我们商量了一下，肥水不流外人田，一起嫁给你算了。到时，我做家务，她生孩子。

于雷一听，简直是疯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呀，他望了阮晓芬一眼道，晓芬你也同意她这么荒唐的想法？

晓芬说，愿意。你不是说过，人要有梦想吗？想都不敢想，怎么去实现呢？

于雷道，你们是不是疯啦？这是犯法的事情，你们也敢想？

雪梅道，犯什么法呀，我们厂的那个老板家里有老婆，这里又找了一个，怎么就没有犯法？你这么优秀的男人，找两个就不行啦？是我们自己愿意的。

于雷道，姨妈要是知道你这么荒唐的事也想的出来，不打死你才怪。再说，我有什么好？值得你们这般待我？

晓芬道，这是我们商量了几天才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我们姐妹能永远在一起，又能和爱的人在一起。

于雷道，晓芬，雪梅，首先我谢谢你们对我的好。其次是你们没有看到这个世界，一叶障目了。看到一棵歪脖子树，就以为是全世界了。所以，我们永远是朋友，你们俩永远是我的好妹妹。等你们长大了，过了些年，如果还这么想，我一定会娶你们之中的一个，或者按照你们的意思来，都行，好吧？现在要去学习，提高自己，离开工厂一线，做更好的自己。不要把自己困在这么一个小地方，世界很大很大，不想到处去看看吗？

于雷的一番话让两个女孩子沉默了。雪梅道，表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其实，我也很喜欢你们。和你们在一起很开心。但这不是爱情，更多的是亲情和少年异性之间的吸引。以后，我还怕你们烦我呢。

阮晓芬道，于雷哥，谢谢你。你是真的对我们好。不过，我们也是真的喜欢你，和你在一起特别快乐和安心。

于雷道，我也衷心地谢谢你们。几天不见你们，我也怪想你们的。我希望我们都能在这里干出一些事业，回去能让父母脸上有光，为自己寻找到更好的未来。

说着，两个女孩子困扰了几天的心结也解开了。

他们来到银行，各办了一份存折，于雷只存了五十块钱。阮晓芬存了1280元，姜雪梅存了80元。捧着存单，大家心里有些激动，又有些失落，实实在在的钱，变成了一个薄薄的本子，好像有些做梦一般。

走出银行，于雷说，存折要保存好，密码不要忘了。忘了钱就取不出了。

于雷说，我带你们去逛商场吧。

在商场里又会有什么奇遇呢？请看下章《人生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