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看向未来
通灵梅树悠然道:“这是两个问题,我先回答第一个。穷奇大陆最强秘术,就是穷奇宝箓的九重秘术,你已经得到了其中相当部分,其余的也是类似方法得到。”
成白暗暗吃惊,共有九重吗?可惜几乎等于又浪费一个问题,远古树精的回答锱铢必较,丝毫不让人占便宜。
他连忙道:“我想换个问题。”
通灵梅树不以为意:“可以,只剩最后一个要求了。”
成白凝思片刻道:“我想得到守望森林最珍贵的宝物,通灵梅果。”
靠着通言秘术了解,守望森林最好的宝物,就是通灵梅树结出的通灵梅果。它的味道是穷奇大陆最酸的食物,吃了能提升神识和功力,还能暂时让人看到过去或未来。
通灵梅树伸出较为细小的树枝,仿佛手掌般从树冠上累累果实中挑选了一颗饱满成熟的通灵梅果,送到成白手里。
“聪明的孩子,你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吃了通灵梅果,有几息时间可以看透五维空间,了解过去或者未来,让你知道更多答案,这就是我最好的祝福。但是不可多吃,窥探天机太多的人是没有好结果的。”
“多谢。”
成白接过通灵梅果,心中思忖,他想要知道过去,也想知道未来,但是短短几息显然不够,不过人要懂得知足。
“如果太酸受不了,可以吐出来。”通灵梅树不忘提醒。
怎么吃确实是个问题。
穷奇大陆最酸的食物不是吹的,几乎所有吃过通灵梅果的人和动物都要口吐白沫,怀疑人生,不想再吃第二次,哪怕它能带来不少好处。
成白考虑许久,有了主意。
先用忘忧草的香气、姹女果的甜美,加上酒神葫芦里的少量美酒,制成浓稠的甜酱汁,然后剖开通灵梅果浸入,让果肉吸收以中和口味,再切成色香味俱全的梅果拼盘。
食材的调理完全看美食家的本事,完成结果非常理想。成白细心品尝,酸酸甜甜,口齿生香,太好吃了,绝世美味。
通灵梅树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它本以为这个人类会口吐白沫,抠喉咙呕吐,狼狈不堪地说再也不想吃第二次通灵梅,如今只看到成白一脸享受把通灵梅果吃了个干净。
成白吃完后盘坐不动,细心体会感悟,眼前产生了巨大变化。
空间转变为更高维度,不再是上下前后左右的关系,而是更多更复杂的不可思议角度。周围任何东西都不能挡住它后面的东西,任何封闭物的内部都清晰可见,甚至打破了时间观念,展开恢宏岁月长河,过去未来历历在目。
成白知道时间有限,在过去和未来之间选择了看向未来,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才需要面对。
空间是如此恢宏,描绘着芸芸众生的所有瞬间,每一个事物都有着无穷的关联,无数的细节,相当于三维视野不知多少万倍的信息量。
普通人的意识在浩瀚广大的超巨量信息面前,轻则立即昏迷,重则大脑受损,甚至当场猝死。
以如今的成白而言,信息量都太过庞大了,双眼和大脑感受到巨大压力,他强忍不适,坚持越过重重阻隔,看向遥远的怪石山,最强武功的未来线索在那里的磐石弯道上。
高维度空间的时间线远比低维度玄妙莫测,经历天长日久对于三维世界可能只过去弹指之间,也可能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说时迟那时快,通灵梅果效果结束,成白回到三维视野,眼前一片眩晕,休息片刻才恢复正常。
“太不可思议了,世界真奇妙。”成白惊叹道。
这难得的体验和经历,配合通灵梅果帮助,让修为得到再次提升,虽然不足以跨入更高境界,怡神境却更为圆满,神识发生第一次蜕变,形成了自己的“域”。
他闭目沉思,方圆九尺之内忽明忽暗,周围大批动物,包括强大的妖兽在内,感觉全身乏力,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一时半会儿懵懵懂懂,意识不清。
有细小的刀刃状真元在他体外显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万片刀刃时隐时现,在体表飞舞,幻灭不定。
体内真元同样汹涌澎湃,不断凝聚成刀刃状,功力飞速攀升,打通全身经脉,原本的六道独尊功树苗长大了一截。
通灵梅树睁着洞穴般的大眼睛看得入神,忍不住道:“他的域很不同寻常,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虚实相生,独树一帜,是强是弱很难判断。”
域并非一蹴而就,还需要经过归根境的入道归根,广法境的兼容并蓄,天人境的化万物为己用,才能逐渐达到圆满,未来的道路还很长。
过了许久,成白才将刀刃状真元纳入体内,域的具象化消失,周围的动物们恢复意识。
他睁开眼睛,喃喃道:“还差一点,肯定有第五刀。”
成白在第四刀后领悟到隐约的全新刀之大道,相差的一点到底是多少,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会是天堑,也许只要一次顿悟。
通灵梅树赞赏道:“树下悟道,与我有大缘分,送你一个消息,去生金塔时,不要拿里面的宝物。”
成白没有听懂意思,不过却记下了,拜别通灵梅树,骑着小白走上旅途。
继续往西北方的第二天,一人一狼即将走出守望森林,面前出现一片焦土,月光鹿尸骸遍地,诸多树精倒毙,残枝断木散落一地。
成白面色凝重,跳下坐骑,望向还未离去的屠戮始作俑者。
它就是杀死巨灵猛犸蛮王的钻石人,见到成白颇为惊讶:“上次见到还没这么强,短期进步如此大,莫非是帝子血脉?”
成白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
话音未落,那钻石人猛然向成白扑来,拳风到处,树石纷飞。
成白早有提防,过隙刀迎上,交战中避实就虚,周旋游走,暗自盘算:“它的力量在我之上,不可正面对敌。”
相比以往的各种石人,钻石人武技娴熟,不下于任何已知武者,力量远超常人想象,连巨灵猛犸都无可比拟,拳劲比蛮王挥舞山铜巨锤还大。
成白却跟泥鳅一样滑溜,寻机施展三闷刀还以颜色。
纠缠片刻,钻石人见一时不能制服对手,使出前所未见的手段,全身光华闪耀,太阳的炽光被迅速收集起来,形成强大能量源。
成白灵眼察觉不妙,匆忙就地翻滚,面前闪过一道炽光,扫到之处物件皆化为齑粉,周遭带起熊熊火焰。
这可比火湖的红宝石人威力大多了。
成白不敢怠慢,趁着钻石人施法的空隙,斩出闷黑灵绝招,长达八米的十字刀气势如破竹,狠狠劈中对方。
那固若金汤的金刚之躯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刀痕,震得钻石人后退数步,停止攻击,瞪着成白,似在重新评估对手强弱。
成白心中暗喜:“以我现在的功力和武器,有机会击败它。”
钻石人却道:“目标与记录匹配不上,建议放弃。”转身快步离开,消失在林中。
成白不明所以,心想:“它像在寻找什么人?会欺负弱小,碰上厉害对手又不肯打了,莫非是侦察兵一类?”
若是侦察兵种就这么强,那么正规军团该强大到何种程度?
成白不敢想象。
他忽然想到:“它说上次见到我,是三天前在与巨灵猛犸争斗时吗?还是在贝壳山顶时?”
如果是后者,就很微妙了,但这钻石人与贝壳山的分明不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