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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是不是鬼混,我自会分辨

春日里,山谷中风景如画。

谢哲成手握山水折扇,翩翩公子模样,手指却不安分地划过桃云纤腰,轻磨慢抚。

桃云粉腮烫红,娇媚无限。

随着几人越走越近,月殊将谢哲成小动作尽收眼底。

和燊只顾眼前春光,似乎丝毫没有察觉。

桃云腰间酥痒,忍不住娇笑连连。

和燊这才回眸,扫了眼他搁在桃云细腰处的手。

“谢兄孟浪了。”

和燊语气平淡,并无责怪之意。

谢哲成勾了勾桃云下巴,举止更加轻佻。

“你看这满山遍野的桃花,果真如这小子描述,恰如你的名字。桃色如云,美不胜收啊。”

——

月殊故意惊疑一声,“母亲!你快瞧瞧,那边那位公子跟夫君长得好像……”

申氏这才看到和燊,瞧见那两个莺莺燕燕,申氏惬意消失无影无踪。

冷着脸对月殊道,“你去将他叫来。”

月殊还未走近,便已引得几人注目。

谢哲成道,“这位小娘子生得貌美,怎么之前从未见过?”

吉安赶忙附身到自家主子耳旁,低声道,“少爷,是侯夫人五十两买的那位贫家女。”

谢哲成眼珠一转,笑得意味不明。

月殊走到跟前,盈盈一礼,“夫君。”

谢哲成撞了撞和燊肩膀,边调笑边打量,眼神露骨暧昧,“难怪你小子要定个拔步床,取了如此美娇娘,换我也得定制个大床。”

和燊瞪他一眼,“你瞎说什么?”

谢哲成拍打了两下嘴,歉声道,“怪我多嘴了,莫非那床……是送给桃云姑娘的不成?”

桃云忙扭腰福礼,娇滴滴道,“桃云谢过三少爷。”

月殊始终低眉顺目,没有掺和话题。

和燊见她默不作声,只好主动开口问道,“有什么事?”

月殊重重松了一口气,“母亲瞧见了夫君,唤夫君过去说话。”

月殊脸上浮满讨好笑意,像是生怕他会拒绝。

谢哲成凑近和燊耳边,笑道,“你小子不错啊,娶了这样一朵娇媚的小白花,难怪新婚夜……”

话音越来越低,月殊不用听也猜得到他说了些什么浑话。

和燊撇开谢哲成,冷不丁拉起月殊的手,丢下一句,“我去去就来。”

谢哲成咂摸了下嘴,在心中不断勾勒月殊的杨柳细腰。

桃云见他瞧得呆了眼,笑问,“谢公子也喜欢?”

谢哲成“唰”地展开折扇,摇头晃脑作出一副文人墨客的风流模样。

“如此美景佳人,真叫本少爷心醉啊~”

——

申氏看到两人牵着手回来,面色和缓不少。

和燊刚至申氏面前,便松开了月殊的手,不耐烦道,“母亲唤我何事?”

“你父亲说过多次,叫你不要与他鬼混,你为何不听?”

和燊根本不怕她,捏起一颗梅子丢入嘴中,慢条斯理道,“我又不是三岁,是不是鬼混,我自会分辨。”

到底是在外边,申氏好言相劝,“他上次害你还不够?你还不长记性?”

“那是意外,与他何干?母亲若无事,便同月殊去山脚处采些花回去玩。”

说罢,毫不留情转身就走。

申氏气得站起来要亲自去追,周妈妈拉住申氏,出了个主意,“夫人,不如让少夫人跟着,免得那些妓子又近了少爷身。”

和燊没想到月殊跟了上来,唇紧抿,蹙眉盯着她。

月殊拘谨站着,眼中有央求,“夫君……月殊绝不妨碍你们游玩赏景。”

一只手搭上和燊肩膀,谢哲成劝说道,“三少,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能拒绝佳人呢?”

月殊到底成功留下,桃云缠着和燊细说那拔步床,两人挨得很近,不时发出娇声笑语。

谢哲成时不时与月殊搭话,月殊很冷淡,接话之时还要去看和燊脸色。

谢哲成瞧她怕得要紧,一时按捺下心思。

——

时庚礼休息一夜,感觉身上疲累不减反增,他不想动,无奈香兰兴致颇高,硬生生拉他爬山摘花。

折腾了个把时辰,终于将美妾哄到柳树下休息。

时庚礼出了一身汗,春日里风一吹,更觉目眩神摇,身上凉津津。

香兰捧着他的脸,瞧他白净胖脸双颊坨红。

“老爷可是热了?要不,咱们去溪水处抹把脸凉快凉快?”

时宴礼连她声音都听不太真切,揉了揉太阳穴,迷迷瞪瞪被拉到溪水边。

香兰蹲下身,勾着丝帕去湿水,突地“扑通”一声,衣裙打湿,水花四溅,连眼睛都睁不开。

香兰慌乱后退,手往后探,想要扶住时庚礼,可落了空。

“快救人!有人落水了!”

听到落水声的人很多,不知谁最先喊了一嗓子,场面顿时骚乱起来。

香兰擦了脸上的水,正想埋怨几句妆容被弄花,左右张望没看到时庚礼身影。

时府下人早跳下了水,抱着昏迷的时庚礼从溪水中露出大半截身子。

香兰这才后知后觉,落水的居然是自家老爷!

“老爷!你不要丢下兰儿不管啊!”香兰伏在时庚礼身上,哭天抹地叫喊。

“好像死人了,去瞧瞧是哪个倒霉蛋。”

谢哲成吩咐吉安去看,吉安很快回来,“少爷,是礼部侍郎时庚礼时大人。”

谢哲成很意外,连问,“什么,是那胖老头?怎么回事?”

吉安道,“听说是掉水里呛死的,少爷,要不咱们过去瞧瞧?”

这话正中月殊心意,她眉目微动,看向谢哲成。

“想去?”和燊突然凑近。

月殊一惊,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自己,立即换上惊惧神色。

“月殊不敢看……母亲近来颇为忌讳这些,既然死了人,咱们还是去寻母亲,一起回府吧。”

“怕什么,有我呢。”

和燊饶有兴致地看她演戏。

月殊半推半就被拉到了溪边。

今日踏青,恒亲王也在。

他是陛下叔父,出了这种事,死的又是朝廷命官,下人迅速在他指挥下将现场给围了起来。

恒亲王将香兰叫到跟前询问情况,香兰没见过什么世面,又惊又怕,哆嗦不停只知道哭。

恒亲王今日跟随的友人里,有一位叫杨广的官员,他曾在刑部任职,提议自己可以去看看尸体。

这一看不得了,他着急忙慌跑回来,低声回禀,“王爷,事情恐怕不简单!时大人嘴巴里干干净净,恐怕落水之前便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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