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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为了个妓子跟人大打出手

月殊只觉得和燊有病,架子床那么小都挤过来了,现在换个大床,却让她睡床角。

月殊在心里默默记上一笔,乖顺地抱起被子睡在拔步床的廊子里。

廊子里铺着兔毛毯,毛绒绒的,月殊很快睡着。

和燊喝了太多酒,嗓子干得冒烟,渴醒张嘴就叫人,“倒水来。”

屋子里很静,只有月殊平稳的呼吸声。

他等了片刻,没人理会自己,带着一丝隐怒站起来。

从月殊身上跨过的时候,还故意用脚去踹她,黑灯瞎火的,不防被被子绊了脚。

整个人倒压在月殊身上。

两人都惊醒,睡意全无,四只眼睛直勾勾盯着对方。

眼中都是错愕。

“夫君,你的手……”月殊戳了戳和燊压在胸前柔软上的大掌,含羞带怯。

和燊喉结上下滚动,喉间干渴更甚。

不点而朱的唇微张,露出贝齿间的粉嫩香舌,似在邀约。

挨得太近,两人呼吸相交,月殊明显感到他喘息突然重了起来。

月殊刚想开口,他豁然低头含住那抹甘甜,强势而不容推拒。

双手也比刚才更加放肆随心,哑着嗓子在她耳边低喃,“我的手怎么了?”

毫不客气捏住月殊腰间软肉,放浪形骸的痞气,月殊几乎招架不住这突然而至的缠绵。

月殊气喘,一眉一眼皆染上万种风情。

她敢来,早就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勇气,这副身子,只要他想要,随时可以采撷。

和燊将她撩拨得意乱情迷,毫不留情抽身去了桌边,冰凉的水让他更加冷静,体内那股子燥热被强行压制。

回身,看到月殊羞涩中带着不解的眼神。

他修长手指握着白瓷茶杯,点了床头的灯,月殊这才看清他脸上有好几片淤青。

和燊懒洋洋走到月殊面前,问道,“还想要?”

那眼神三分戏谑,七分羞辱。

月殊不禁轻咬了唇,唇齿间还残留着方才温情,这男人真真是阴晴不定。

和燊轻笑一声,仰头喝尽杯中的水,将杯子随意掷在兔毛毯上。

在月殊惊愕的眼神里扣住她的下巴,强行撬开贝齿,将已经温热的水渡到月殊口中。

月殊被呛得咳个不停。

和燊心满意足,看月殊在他的肆虐下如同一只惊慌的小兔,周身弥漫着浪荡公子的气息。

别人牵个手都脸红心跳慌乱不停,他接个吻都沾染情色意味。

这简直就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坏!

——

和燊宿醉未醒,月殊依旧起了个大早,去鎏金苑伺候。

梳头的事已经从玛瑙换成了月殊,她刚给申氏挽了个髻,珍珠火急火燎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三少爷被候爷拖去祠堂,听说还要动用家法!”

申氏“蹭”地站起来就往祠堂走,月殊赶忙将梳子搁下追上去。

和燊外衫都未穿,便被拖到祠堂按在了长凳上。

和燊丝毫不怕,还火上浇油嘲讽道,“夏姨娘昨夜没将侯爷哄高兴吗?一大早就将气撒在我身上。”

和明堂气得差点撅过去,瞪着眼睛骂他,“你这说得什么浑话?老子你也敢编排!”

“既然不是,侯爷一大早又拿我不痛快做什么?”

和明堂夺过贵生手上板子,狠狠抽在他屁股上。

“啪”的一声,抽得急冲冲赶来救场的申氏心都要碎了。

她夺过和明堂手中的板子扔在地上,眼神示意月殊赶紧将和燊扶起来。

申氏堵在和明堂面前,跟护崽的母鸡似的,质问道,“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他刚好,你这是要他的命啊!”

和明堂指着和燊,“你问问这个逆子,昨夜都做了什么?你以为你是为他好?你这是害他!”

和燊活动了下被捆得发麻的手脚,不服气回嘴,“不就是在快活林喝了几杯薄酒,侯爷平日去得还少吗?”

当着月殊的面,和明堂被他堵得面色涨红,扬起手作势又要打他。

申氏忙抱住和明堂不让他动手,可拦不住他嘴里一通数落。

“你几岁了?还是这副德行?谁家公子哥像你这样,在青楼楚馆为了个妓子跟人大打出手!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做什么事吊儿郎当,这个家还有什么事能让你上心?”

和燊懒散站着,连个好姿态也不屑再装,一身反骨,“母亲不常说,有父亲和大哥顶着就行。”

和明堂黑着脸推开申氏,“你就是这样教孩子的?”

申氏理亏,温言软语忙打圆场,“燊儿还小……”

和明堂几乎要跳起来,更加怒不可遏,“他小?狰儿多大年纪,何时像他这般不着调,”

申氏听他居然拿和燊同那个庶子相比,也怒了。

毫不客气道,“和明堂,你教训就教训,何必踩着燊儿去抬高另一个,同样是儿子,当爹的这心是不是偏得太过了!”

申氏真正生气的时候还是很凶悍的,眼睛瞪得溜圆,几乎要喷出火来。

和明堂张了几次嘴,最终在她毫不退让的怒视下败下阵来,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和明堂一走,申氏就捧着和燊的脸察看,“怎么还跟人动手了?看看,这都青了,疼不疼?”

月殊才知道自己昨夜遭了无妄之灾,这男人居然将从别的女人身上勾起的邪火,都撒在了自己身上。

申氏担心和燊又去快活林鬼混,不准他再出门。

和燊被拘在潇湘苑里养伤,连水榭都不给去。

无忧将棋盘搬了过来,窗边的美人榻太小,被丢了出去,换上更宽大的罗汉床。

和燊看书,下棋……时常还将月殊压在罗汉床上,撩拨得她发出阵阵令人耳红心跳的娇喘。

府里人人都觉得和燊养着病都不消停,只有月殊知道,除了亲亲抱抱,最后一步如同雷池,他从来没有跨入。

——

珍珠在院子里等了许久,月殊才顶着一张发烫的脸开门出来。

“刑部来了人,夫人叫您立刻过去呢。”

春卷和桃酥忙上前,一个帮她整理衣服,一个理顺头发。

路上,月殊询问珍珠刑部所来何事。

珍珠如实回答,“听说是查出时大人不是溺水死亡,在青龙寺就中了毒,二月二那天留宿青龙寺的都有嫌疑。”

那天得知恒亲王也在,月殊便知时庚礼的真正死亡原因会瞒不住。

只是例行了解情况,月殊又是女眷,被允许隔着屏风。

月殊将嗓音尽量调整得更卑怯懦弱,杨广问一句,她便答一句。

绝不多说。

杨广合上册案起身,原本要走了,又突然回头看着屏风后的纤弱身影问了一句,“你习过武?”

月殊揪住帕子,“会些强身健体的招式,母亲也是看重这一点,才让我留在夫君身边伺候。”

申氏不想提花了五十两买回月殊的事,不高兴开口,“杨大人,这也跟案情有关?”

杨广讪讪笑了笑,没再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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