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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表演得好,本公子还有赏钱

和燊刚为月殊擦完药准备上床,无忧跑来禀报,说是大皇子府送来一张请帖。

和燊接过请帖翻看,“要请也是请大哥同父亲才是,我又无官身。”

无忧也不知缘由,询问他是否决定前去。

和燊心有疑虑,决定去探探究竟,便带着无患出了门。

第二日午时才回到侯府,月殊带着桃酥出去了,说是去逛金缕楼。

和燊没有在意。

大皇子受封,备了许多金银赠送和烨,和烨严词拒绝。

大皇子身边的马公公便将心思落到和燊身上,上京人人皆知和燊是个不服管教又无所事事的浪荡子。

从他下手,拉和烨入营要顺利得多。

和燊明白了宴请缘由,插科打诨一顿糊弄,故意疯狂喝酒。

这会依旧头疼欲裂,倒在床上又埋头大睡。

月殊故技重施,在金缕楼支开桃酥,从具服间爬出窗台。

吕鑫向森海回禀了此事,森海令他派人暗中记住月殊去了何处。

月殊直奔牛哥铁器坊,“哐当哐当”的打铁声依旧。

后院,牛哥赤着膀子挥汗如雨。

月殊走过去,制止他,“我暴露了,此地不宜久留,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现在就得销毁。”

牛哥将手中打了一半的铁丢到火中,责问道,“怎么如此大意,出了何事?”

“萧府失手了,萧逸扣下了我的飞刀,恐怕很快会查到这里,你走了,线索就断了。”

“好。”

月殊很快走出牛哥铁器坊,在街上假装四处闲逛,又赶回金缕楼后街。

刚爬上窗台,几个大汉冲出来,其中一人握着一块帕子死死捂在月殊嘴上。

月殊奋力挣扎,手脚被压制,伤口撕裂,渗出血。

这几人有备而来,分工合作,药又下得足足的,月殊很快手脚发软晕过去。

巷口驶来一辆马车,月殊迅速被塞上车。

桃酥实在按捺不住叫来吕鑫破门而入,窗开着,桃酥立即奔过去,看到窗台上有血,当时吓得手足无措。

还是吕鑫提醒,她才着急忙慌赶回侯府找和燊报信。

吕鑫也立即将此事禀报了森海。

马车在上京街道七拐八拐不知行驶了多久,终于在一处两进小院停下来。

这里住的大多是些地痞流氓,暗娼云集,白日人烟稀少。

一盆冷水淋头浇下,月殊动了动,谢哲成又指了指另一桶,长戈立即拎上前,一股脑全倒在月殊身上。

她今日穿着浅蓝色衣裙,血已经从左肩泅散,仿若一朵艳丽的花。

谢哲成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用扇子拍了拍月殊的脸。

“喂!还睡呢?天都亮了!起床接客了!”

月殊迷迷瞪瞪醒来,长睫上还挂着水珠,药物作用下,眼前叠影重重。

谢哲成饶有兴致欣赏着月殊这副狼狈样子,手中扇子沿着湿透的衣裙顺着曲线勾勒。

“啧啧,可惜了!”

月殊听到似曾熟悉的声音,用力晃头,终于定睛在谢哲成那张小人得志的脸上。

“谢哲成!”

“没错,是本少爷,”谢哲成很高兴她认出了自己。

“丧家之犬罢了,抓了我又如何?你觉得我会怕死?”

谢哲成一耳光甩在月殊脸上,咬牙切齿道,“贱人!敢设计我!想死?没那么容易,既然落在我手上,我让你生不如死!”

他阴笑着击掌,门推开,进来三个五大三粗的糙汉。

他用扇子挑起月殊下巴,“臭娘们,你不是很骚吗?等你成了个破鞋,看文安侯府还有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谢哲成退开,往屋内太师椅上重重坐下,抽出几张百两银票在掌心拍得“啪啪”响。

“都给我卖力些,表演得好,本公子还有赏钱!”

几个大汉眼睛一亮,搓着手淫笑着争前恐后挤上前,污言秽语接连入耳。

月殊撇开脸,躲避摸上来的手,怒斥,“滚开!”

“小娘子,不要这么凶嘛~”

“就是,你配合一点,大家都快活!”

挣扎之下,月殊左肩处血花盛放更加妖艳。

便是如此时刻,她面上依旧只有冷然和杀气,“谢哲成,若再让人动我一下,我立即死!”

谢哲成没有看到她痛哭流涕求饶的可怜样,有些失望。

不过漫漫长夜,有大把时间折磨,他决定再戏耍她一下,让几人退至一边等候。

谢哲成身子前倾,眯眼看着捆得结结实实的月殊,“死?你死个给我看看。”

一个汉子调笑道,“小娘子,你不会说的是欲仙欲死吧~”

这话一出,几人都哄笑起来。

月殊无视几人哄笑,讥讽看着谢哲成,“你个孬种,你奈何不了和燊,便只能抓我,可你抓了我又如何?莫非你想引他来救我?”

“救你?”谢哲成感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俯后仰。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一个五十两买来的下等货色,真把自己当成侯府少奶奶了。”

和狰一脸玩味,“你嫁进来之前可曾打听过?和燊体弱,你下半辈子幸福恐怕指望不上。”

他刻意将体弱二字说得意味深长,窥视月殊反应。

“他体弱,我才有机会入府,况且,我八字旺他,这些都是小事。”

“我跟你明说吧,他体弱,是曾中过魅药,你真以为他清心寡欲,屋子里连个丫鬟婆子都没有?”

和狰将和燊中了魅药的情景描述细致又悚然,仿佛他在旁亲眼目睹。

“你不信,可以想办法打听打听,原先潇湘苑是不是有两个叫千娇和百柔的丫鬟。”

他连名字都说得一清二楚,不怕月殊不信。

月殊冷笑,“呵~豪门府邸每年不知死多少人,她们是生是死又与我何干?倒是你,你既然如此瞧不上我,又为何大费周章抓我。”

趁着与谢哲成说话的功夫,她已经捏出袖口处藏好的软刀片。

“我得让全上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和燊,娶了一个千人骑万人压的贱坯子。”

谢哲成啐了一口,才感觉发泄了些微郁气。

“这就是你报复他的方式?太幼稚了,难怪你斗不过他。”

月殊的讥诮点燃谢哲成怒火,他扬了扬下巴,对三个大汉道,“去,给她点教训。”

三人早就迫不及待,其中一人率先冲上前去,要去亲月殊的嘴。

他刚凑近,一道银光闪过。

他突然感觉脖子处一凉,温热的血喷了月殊满身满脸。

他伸出手捂住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死前最后一刻,瞳孔里倒映出月殊那张杀气弥漫的脸。

“快,抓住她!”谢哲成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大惊失色,急吼吼地叫唤着。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没人敢动,月殊一步步逼近,谢哲成被她眼睛盯着,去坠深渊。

想从太师椅上站起来逃跑,脚却不听使唤。

好在,慌乱中,他摸到了搁在桌子上的那叠银票,立即感觉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将银票一甩,急急喊道,“快,谁杀了她!这些都给你!!”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这么多的银子。

还真有一人冲上前去,月殊不躲不避,身姿纤弱的她看起来柔弱可欺,却将扑上来的大汉一击致命。

血色蔓延了更多地面。

闻到浓郁的血腥味,月殊一改方才冷漠,唇角微微勾起,血色下,谢哲成只觉看到了一个索命的恶鬼。

谢哲成嘴唇都在哆嗦,两腿之间有液体缓缓流淌,很快滴落到地面。

他认命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嗖~”一个麻针射入月殊脖子。

吉安手在发抖,看到月殊倒下,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谢哲成劫后余生,缓了好一会儿才在吉安的搀扶下站起来。

无人敢提他方才被吓尿的事,谢哲成走到昏迷的月殊跟前,狠狠踹了几脚。

他单手抓住吉安肩膀,用力捏了几下,“好小子!本公子大大有赏!”

吉安惊魂未定,手也在发抖,庆幸道,“还好有四少爷给的麻桶。”

死了两个人,谢哲成不敢再弄,着急忙慌吩咐吉安将月殊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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