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好东西门阀世家都想要
上一章在周来的提醒下如何售卖无烟蜂窝煤和炉，所以王权暂时得到了陈华的独家代理权。
王权心底雪亮，知道这种新颖独特的无烟蜂窝煤和炉倘若能够成功泛卖，必定会给王家带来一笔可观的利润。
这王权一家独享商机，赵明富立刻表达了不满，直言道：“王兄，您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于独吞了？这无烟蜂窝煤炉所带来的商机，我们各家都有权利分享啊。”
随后，赵明富转向陈华，自信满满地表示：“殿下，我赵家拥有一支马队，虽然王权家擅长水运，但也有很多偏远地区陆路运输更为便捷。这部分地域的分销事宜，我们赵家完全可以帮忙解决。”
周来紧接着表态支持：“确实如此，我们周家也同样拥有马队，愿意协助殿下将这无烟蜂窝煤炉推向更广阔的市场。”
看到这番热闹景象，钱州和王权相互对视了一眼，表情中流露出一丝不悦，显然对其他两家介入这笔交易颇有微词。
而陈华则默不作声，安静地在一旁观看他们的互动，心中暗自欣喜——他深知，只有引发竞争，才能最大限度地挖掘无烟蜂窝煤炉的市场潜力，从而实现自己的目标。
看似赵明富与周来结成了暂时的利益联盟，对抗王权和钱州代表的阵营。这生动揭示了京州四大门阀虽然在外名声显赫，看似团结一致，实则私下里为了各自的家族利益，早已波涛汹涌，上演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陈华对此局面并未感到忧虑，相反，他深知权力平衡和利益争夺的重要性。他最担心的反而是这些门阀之家一团和气，没有争斗。正是因为他们的相互牵制和竞争，才给了他利用的缝隙，从而实现自己挣钱的计划，不论是推动无烟蜂窝煤炉的市场化进程，还是借此加强对各方势力的控制，都能够在这个过程中巧妙地坐收渔翁之利。
在他们小吵的情况下陈华说道：\各位兄弟，别动怒。”
听我说，你们都是本王倚重的朋友和合作伙伴，我无意偏袒任何一方。鉴于大家都对这无烟蜂窝煤和炉的营生权表现出强烈的意愿，我有一个提议：我们可以进行一次公正的竞争。你们对外售卖的价格我不予干涉，但是从我这里采购无烟蜂窝煤炉时，谁能给出更高的收购价格，我就将出手权交给谁。这样一来，不仅保证了公平竞争，也让晋王府能获得最大的收益，岂不是两全其美？\
陈华眼珠转动，继而提议道：“为了确保公正，我想请大家明日各自呈递一封密封的报价函，函中注明你们愿为无烟蜂窝煤炉支付的最高价。然后我们将公开开封，出价最高的那位即可获得销售权，诸位意下如何？”
“殿下此举公正明智。”赵明富向陈华恭敬施礼，眼中却闪过一丝与王权竞争的锐利光芒，无声传达出“无所畏惧”的信息。
“我完全同意遵照殿下的安排执行。”王权坚决应答，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陈华见此情形，心头一阵暗喜。原来他对于无烟蜂窝煤炉的市场反响并没有抱太大信心，然而此刻四大家族争相竞价，无疑为他提供了意想不到的契机，让他有机会在谈判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从而获得更大的利益回报。
整个事情的发展过程，陈华都看在眼里。最初，赵明富和周来对无烟蜂窝煤炉的评价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是贬低了其价值。然而，未曾预料的是，王权对这商机表现出了过分的贪婪，导致原本齐心协力的四大家族出现了分歧。
王权的贪婪行为打破了四家原有的默契与平衡，激起了其他几家的竞争欲望，结果反而促使无烟蜂窝煤炉的价值被抬高。陈华眼看这局面，心中暗喜。
\为了让诸位能够深入了解并展现给各自家族这无烟蜂窝煤和炉的优越之处，今日我决定赠送每位一支样品回去展示。\陈华始终保持镇定自若的表情，不让任何人察觉他内心的如意算盘。
赵明富心领神会，向陈华深深一揖，随即指示身边的家丁小心翼翼地搬起无烟蜂窝煤炉样品退出厅堂。
与此同时，王权、周来和钱州也纷纷向陈华致谢告辞，各自命人携带样品离开。尽管他们各怀心思，但都被陈华的这一举动吸引，准备回到各自家族好好研究和展示这个新奇的产品。
\毛新园贱贱地笑问道：\殿下，是不是让匠人们现在就打造无烟蜂窝煤炉？
陈华侧脸瞥视了毛新园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觉得呢？今后你的日子恐怕是要忙碌起来了。”
毛新园识趣地回应：“殿下，下官宁可忙得脚不沾地，也不愿闲得发慌。”他积极的态度得到了陈华的认可。
陈华颔首肯定道：“很好，等银两到位之后，我们就着手筹建水力车床的生产基地。至于无烟蜂窝煤炉的事宜，现在就暂且这样安排吧。”妥善安排完各项事务后，陈华在贴身侍卫李丰怀的严密护送下，回到了王府。
此时，赵明富携带着无烟蜂窝煤炉样品返回赵家宅邸，此事再次引起了四大家族的关注，他们再度聚集于赵家共议此事。
\明富，你确定这稀罕玩意儿是晋王殿下亲自督造，并由少府监精心打造出来的吗？\赵建成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稳定燃烧的无烟蜂窝煤炉，向赵明富确认道。
\绝对属实，不仅在京州之地，就是在整个陈国境内，这无烟蜂窝煤炉也是前所未见的独特发明。\赵明富笃定地回应。
\赵员外，您瞧瞧这无烟蜂窝煤炉，它所使用的燃料是煤炭，不知您觉得这炉子的性能如何？\王权的父亲王广权插话询问，对于这个新颖的炉具充满了好奇。
赵建成听闻对方称呼自己为“员外”，尽管商贾地位在朝代变迁中逐渐滑落，但这份来自他人的尊重和恭维，仍让他心中暗自欣喜。虽然商贾地位相对较低，但这员外的称号至少在一定程度上，给予了他身为富商的一种心理安慰和荣耀标识。
王广权说道：这无烟蜂窝煤炉确实别具匠心，无论是烧水、烹调菜肴、温酒还是取暖，其便利程度堪称一流，尤其是火候调控自如，重要的是耐燃性强，即使底层无烟蜂窝煤燃尽，只需更换即可延续燃烧，理论上讲，只要有足够的无烟蜂窝煤，这炉子就能持久不熄。\
\王员外提及的这一点确实有其道理，尤其是在寒冷冬季，若能在居室中配备这样一台设备，自然是极好的选择。\ 周大生，周来的父亲，一位身形消瘦却精神矍铄的老者在一旁赞同道。
见众人对此普遍持肯定态度，钱州的父亲钱多，一位与儿子同样面色红润、豪爽大气的男子大声提议道：“既然各位都认同无烟蜂窝煤炉的价值，那么就按照殿下先前提出的方案，我们四家明日中午在王府各自提交一份保密报价，这样就可以避免为争夺经营权而发生不必要的争执了。”
随着钱多的话音落下，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四家代表相互审视着对方，各自心中都在盘算着该如何在接下来的竞价中拔得头筹。
这无烟蜂窝煤炉自从引入赵家以来，一直在不间断地运行，赵明富心中已有盘算，“既然诸位都已经有了决断，那赵某就不再挽留各位了。明日不论哪家能够取得这无烟蜂窝煤炉的经营权，都希望我们能保持和睦的关系。”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先行告退了。\钱多率先起身离座，接着周大生和王广权也随之离去。
人群散去后，赵明富对父亲赵建成发表了对无烟蜂窝煤炉售价的看法：“爹，我觉得这无烟蜂窝煤炉虽新颖，但其售价大概不会超过三两纹银。”
赵建成却狡黠一笑，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你所说的三两，但就算这炉子定价五两、十两，我们都要力争拿下它的经营权。”
赵明富面露困惑，赵建成紧接着反问他：“你知道我们赵家靠什么起家的吗？”
“煤……”赵明富略加思索，恍然大悟，“爹，你是说，如果我们能把这无烟蜂窝煤炉推广开来，让全国每家每户都用上，那么我们赵家售卖的煤……”
赵建成朗声大笑，证实了他的猜测：“没错！我刚才估算了一下，这无烟蜂窝煤炉若全天候使用，起码每天得消耗六块无烟蜂窝煤。万一将来陈国每户人家都采用这种炉子，那我们赵家的煤炭生意岂不是要蒸蒸日上，富甲一方了？”
赵明富听罢愣住，旋即也大笑起来，感慨万分：“这么说来，晋王殿下还真是我们的吉祥星啊！”
赵建成笑着捻了捻胡须，而后收敛笑容，眼中闪烁着勃勃野心的光芒，他紧盯着手中的无烟蜂窝煤炉对赵明富说：“明富，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需要单独去和晋王殿下商议。”
\爹，您有何吩咐，孩儿一定照办。\赵明富恭谨地回应，他自幼就敬畏父亲赵建成。
\明富，你可明白，这无烟蜂窝煤炉的经营权归属虽重要，但真正的关键在于无烟蜂窝煤的生产技艺。你看，晋王所赠的无烟蜂窝煤每一块形状规则，孔洞分布均匀，尺寸严丝合缝，与这炉子配合得恰到好处。而这种煤块是由煤粉压制而成，工艺复杂且质地坚固，一般的作坊难以仿制。\
\您的意思是，您希望我去向晋王殿下探寻这种无烟蜂窝煤的生产工艺吗？\
\不对，晋王这次拿出无烟蜂窝煤炉的目的显然是为了筹措资金，所以我要求你不仅要打听清楚这生产流程，更要设法将其买断，将这项技术牢牢抓在我们赵家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