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诡异商场

杨间转身抓起王珊珊的手，指着那个若隐若现的红色眼睛纹路问道“这个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王珊珊盯着杨间的脸回答“就是上次在学校的时候你抓住我的手，回家之后我就发现了这个。”

杨间想到在学校的时候，那就是在敲门鬼鬼蜮之中他发动鬼眼鬼蜮脱离敲门鬼鬼蜮的时候了，看来郝一点让他尽快消除王珊珊身上的鬼婴印记，也是看到了王珊珊手上的这个鬼眼纹路了。

这边脑子想着事，手上已经开始动作，一只鬼眼泛着红光出现在杨间手心，杨间拉起王珊珊的手腕，随后将这只鬼眼印到王珊珊手上那若隐若现的鬼眼纹路上，杨间发动鬼蜮，红光一亮，杨间就看到王珊珊后颈上两只青黑色的小手印在慢慢淡去，没过一会儿就消失不见，而王珊珊手上的鬼眼纹路变得栩栩如生，仿佛又一只鬼眼再生。

这时一条繁华街道上，正沿着王珊珊一家三口和杨间开车路线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行动的鬼婴突然停止动作，随后青黑色脸庞上一双漆黑的没有一点眼白的眼睛就盯上了旁边正边走边打电话的男子，跟着他离去，一路上无数人都对鬼婴熟视无睹，仿佛和鬼婴不在同一个空间一样，恐怖仍在继续，只是人们茫然无知。

杨间还在回想刚刚使用鬼眼进入王珊珊身体的感觉，那就像另一只鬼眼转移了一部分到王珊珊身体之中，而自身只是感觉有些虚弱，这时杨间突然发现自己进入了一片漆黑的世界，顿时浑身紧绷，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这是，敲门鬼的鬼蜮，敲门鬼又回来了？”

正准备使用鬼眼脱离鬼蜮，就看到了郝一点出现在眼前，随后眼前黑暗退却回到现实世界，王珊珊一家三口正在慌乱的四处寻找杨间，转眼之间却发现杨间又出现在原来的位置未动分毫，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定睛一看却是郝一点，王珊珊看到杨间出现直接生扑上去，而王珊珊父母也没阻拦，只是默默坐回杨间对面。

这时候郝一点还在和杨间解释“我刚刚把鬼婴扔出大昌市郊区，手上也没有黄金，没法限制鬼婴，只能用鬼蜮来找你们，看看你有没有把王珊珊身上的鬼婴印记替换掉，不然鬼婴还会找上门来，没完没了。”

转头看到已经挂在杨间身上的王珊珊手上的红色眼睛刺青，点点头“解决就好。”

老大不客气又坐下点了一杯摩卡，完全没看到杨间没好气的眼神，又问道“对了，你晚上还回商场吗？”

杨间拉开王珊珊坐下“回，那边有个老板悬赏一百万要驱邪做法，我去观察几天看看，今天只是感觉商场里有股臭味，还没仔细查看。”

郝一点点头“应该是尸臭，我在门口也闻到一点味道。”

杨间听郝一点这么说眼神严肃了不少“要是死了人的话，那这个商场可能真有点问题。”

郝一点暗乐，我知道有问题，我就不告诉你。

“这个商场真有问题的话咱两合作，赏金平分怎么样？”郝一点暗搓搓的算计着，这个商场的鬼已经被摸透了，而已经清楚杀人规则的鬼基本等于没有威胁，白捡的钱不要白不要，更何况刚刚接触鬼婴除了获得鬼婴那对于他来说约等于鸡肋的能力之外并没有获得任何积分，只有在解救王珊珊之后传来系统提示。

“拯救王珊珊，获得2积分。”

“当前积分：10”

当时还很奇怪，王珊珊怎么可能就值2个积分，想想明白了，周正值5个积分那是他原本应该已经死了，是被他硬生生救回来的，而王珊珊原本就不会死，只能说郝一点顺路蹭了一波积分而已。

不过也让郝一点更加坚定了跟着杨间蹭积分的心思，一来安全，二来积分来的容易，谁不蹭谁傻子。

杨间沉吟一下答应了合作，不说郝一点手里可能有解决厉鬼复苏的办法，就是通过这两次见面来说这位前国际刑警还是可以相信的，合作一下也未尝不可。

随后杨间告诉了郝一点他和总部交流过了，总部会以雇佣形式和郝一点合作，也会配备接线员，但只提供灵异复苏事件的情报和配合，其余国际刑警的特权与福利就没有了。

郝一点笑了笑答应下来，原本他也没打算和总部翻脸，没那个必要，现在这种合作方式正合他意，原本还打算找人办个假身份证，这年头黑户可不好混，不过现在也省事了，等着快递送上门就行。

说着郝一点点的摩卡送上来了，两口喝光，郝一点站起身来“走吧，不然你这保安可白干了。”

杨间起身向王珊珊一家三口点头示意，就跟着郝一点离开了，只剩下王珊珊目不转睛盯着杨间离开的背影，王珊珊父母见状也只能暗自叹息儿大不由娘。

这边杨间和郝一点坐在出租车上，杨间沉默良久，还是问了他最想问的问题“你是如何解决厉鬼复苏的？”

郝一点愣了愣，原本他是打算在杨间控制不住鬼眼的时候再说这个事的，毕竟让两只鬼规则冲突然后死机这种控制厉鬼复苏的方法还是有些撞大运的嫌疑，更何况到那时候他很怀疑被厉鬼侵蚀之后的杨间还是不是原来的杨间，不过这种事不能上赶着，只会让人怀疑别有用心，现在杨间自己问就不用担心了。

郝一点看看前面的司机正在专注的骂前面的私家车生儿子没屁眼，示意杨间仔细看自己，随后就露出了僵尸獠牙，看到面前的杨间一脸震惊就收回了僵尸本相，干咳了两声“咳，很简单，人类终究是有极限的，所以我就不做人了，想要彻底解决厉鬼复苏很简单，要么你成为鬼，要么你成为其他异类。”

一路无话，杨间是因为郝一点所说的这种解决办法自闭了，一路上都在靠着车窗看外面的天空，郝一点则是在看系统商城里的东西，还是一个僵尸血脉，一个心酒。

主要研究的是心酒，根据心酒的效果来说，清心镇神，应该能解决厉鬼侵蚀改变人的性格意识这种问题，郝一点虽然有了鬼眼和敲门鬼，但是系统复制改良的东西和原来肯定不一样，如果他真的用自己的身体压制一只鬼，他可以保证僵尸之体没有问题，但是思想意识上可不一定，而有了心酒就可以很好的保证自身意识清醒，不会被厉鬼潜移默化的改变。

不过，郝一点看着心酒5积分的标价，再看看自己10积分的余额，只能吐槽自己钱永远不够用，穷逼看来是当定了。

正想着就到地方了，两人下车，杨间看看郝一点问道“你今天晚上去哪儿？”

郝一点撇撇嘴“我是没证，不是没钱。”

杨间点头，转念一想“你东西都丢鬼蜮了，哪来的钱？”

郝一点嘿嘿一笑“我是没钱，有人有钱啊，找人赞助一点总可以吧。”

杨间想到自己在公共厕所遇到的小混混，还有卖手机遇到的那个奸商，确实，有些人的钱还不如赞助出去。

也不再多话，两人告别后杨间看着郝一点直直走向商场对面的洗浴中心，不禁无语，摇摇头回到了保安室，不出意外被一顿抱怨，一个名叫刘强的保安看看时间“行了，正好十二点，咱两从地下停车场往上巡逻一遍，顺手把灯都给关了，直接就回宿舍睡觉，省得再来一遍。”

杨间穿上保安服拿起手电筒跟在刘强身后向地下停车场走去，他和郝一点商量好，杨间继续在这当保安探探底，郝一点在外面随机应变。

因为还没开业，停车场里空空荡荡，因此地下停车场最中间停着的一排豪车相当惹眼，杨间疑惑的问刘强“咱们商场不是没开业吗？停车场哪来的车？”

刘强晃悠着手电筒，不在意的看了一眼那排车“都是咱们老板的，以前干房地产的，不缺钱花，每天开一辆换一辆，新开了个商场就把家里的车停这来了，行了，这没问题，走吧。”

杨间扫了一眼，空荡的停车场一览无余，确实没什么问题。

说话间两人上了一楼，一楼除了比停车场黑了一点也没什么特殊，就在两人转到二楼的时候，杨间听到楼上有点动静“咱们商场晚上还有人在吗？”

刘强抬头望了一眼“那是电梯，估计谁走的时候没关电梯电源吧，等会上去关了就行。”

杨间没再多话，跟着刘强转到四楼关了电梯，最后转到五楼，杨间闻到那股臭味越来越明显，心想肯定有问题，有心再去四处仔细看看，想想还是算了，明天和郝一点商量一下再行动吧。

随后和刘强两人回到宿舍去睡觉，两人走后，原本停着的电梯又开始自行运转，从五楼到四楼，又从四楼到三楼，一个楼层停了一会，但奇怪的是没见到一个人影，没过一会，电梯又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一早，杨间睁着眼睛愣愣出神，他发现自己睡的越来越少了，但是一样很精神，就好像逐渐不需要睡觉一样，他心里清楚，这就是厉鬼逐渐侵蚀的后果，等到自己彻底被侵蚀之后，成为鬼的他也就不再需要睡眠来休息了。

杨间起身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洗脸时余光看到手上的那块红色报纸，裂开了一个不起眼的缝隙，心想看来这张纸也快压制不住了，治标不治本啊。

但是他一想到郝一点昨天和他说的彻底解决厉鬼复苏的办法就有些不寒而栗，要么成为鬼，要么成为其他异类，真的就没有其他选择吗？

想到这杨间突然想到那张人皮纸，从兜里掏出那张人皮纸，这张人皮纸知道很多东西，说不定会有办法，定睛一看，人皮纸上逐渐浮现出字迹“我叫杨间，今天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不用休息了，看来我还是被鬼眼影响了，听说鬼就是从来不用睡觉休息的。”

杨间眯着眼，他知道这张人皮纸很危险，但是他别无选择“从方镜手上得到你时听他说你知道让驭鬼者活下去的办法？”

人皮纸上的字迹改变“我很想活下去，我不想再承受这种死亡的压迫，自身的改变，我再次询问那张古怪的人皮，但很遗憾，我没有得到答案。”

杨间脸色变化不定，他确定这人皮纸很有用，在学校时如果没有这张人皮纸的指引自己应该已经死在敲门鬼手里，不过这人皮纸现在摆明了不肯配合他。

“既然如此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用处了，那就烧掉好了。”

果断打开燃气灶，将人皮纸扔到火焰之上想要烧掉，却发现火对于人皮纸没有一点作用，杨间皱起眉头，看来只能将人皮纸扔到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了。

这时刘强从宿舍里睡眼朦胧的出来“杨间你在煮面吗？给我也煮点。”

杨间摇头回答刘强“没，我试试燃气灶好不好用。”

说着就要把人皮纸收起来，却发现人皮纸上又冒出一段话“或许我抓到一只鬼交给人皮纸就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杨间冷笑一声，毫不犹豫收起人皮纸，还是找个地方埋了吧。

杨间和刘强八点半到商场巡逻，虽然商场现在是歇业状态，但是他两还是要上班，不过和昨天不同，今天商场大门敞开，全商场的灯都亮起来了。

杨间疑惑的问刘强“商场今天要开业了吗？”

刘强毫不在意的说“今天应该是老板回来了。”

杨间不再多问，跟着刘强满商场巡逻，九点多的时候，杨间看到郝一点靠在路边一手豆腐脑，一手煎饼果子，和刘强打了个招呼出去和郝一点交流昨天晚上他看到的情况。

郝一点听完，喝了口豆腐脑“这么说那股臭味是从五楼传出来的，看来要重点观察下五楼了。”

杨间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