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觅霜叫板凤朝宫
“皇后娘娘,长安宫的觅霜,说有事要求见娘娘。”请安过后,妃子们都散去了,陈嬷嬷突然来报。
皇后纳闷,琛贵妃今日没来请安,这会儿就算是来告假,也不是时辰啊。冉氏这是要做什么?
皇后将人叫了进来。觅霜进来,跪下行礼,“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你来做什么?”皇后眼中满是警惕疑惑。觅霜现在是御侍,代表的是延极宫。所以这会儿,冉氏是要闹什么?
觅霜笑笑,拿出那个锦囊来,将里面的玉佩倒在手心里,“奴婢有个东西,想要呈给娘娘。”说着她双手托起玉佩,垂首。
陈嬷嬷走过来一看,脸色顿时就变了。莹润的玉佩上沾染着血迹,那个大大的周字,一下就叫她劈手拿起了玉佩。
觅霜收回手,腰板挺直的跪在那里。看着陈嬷嬷快步走过去将玉佩呈给了皇后。
看着手中的玉佩,皇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一字一顿的问道:“这是琛贵妃叫你来的?”
觅霜微微一笑,“主子怎么会拿得到这个玉佩?自然是侯爷的意思。侯爷叫奴婢给皇后娘娘传句话。”
觅霜直视着皇后的眼睛,道:“主子有孕,在宫中多有仰仗皇后娘娘照料。推己及人,侯爷也会在宫外好生照料小公子的。”
周铮是她兄长周亦轩唯一的嫡子,也是荣兴公府唯一的嫡子。
“好!好一个长安侯!”把她在宫外唯一的命脉掐住了,叫她本打算在这最好的时机动不得冉氏一根头发。她本打算用聂家两个蠢货去下手的,可是现在......
冉昱自然不会傻到用太子去威胁皇后,那样是触犯了皇帝的底线,而不是皇后。
觅霜含笑垂首。
皇后的目光淬了毒一般的看向了觅霜,“本宫奈何不得冉氏两人,还不能对你一个贱婢如何吗?今日你替长安侯来传这话,你是不预备回去的了?”
觅霜闻言依旧笑答:“侯爷仁爱,命奴婢传话后半个时辰内复命。迟则,必会认为娘娘您是不同意侯爷的提议了...奴婢一条贱命,能有小公子作陪,倒是不冤。”
皇后抬手将茶盏掷了下来,觅霜跪着也不躲不闪,任由滚烫的茶水泼在了身上。
“滚!去告诉冉昱,本宫不会动他姐姐。若是本宫侄儿有半点不妥,本宫要她姐弟两人偿命!”皇后怒叱。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姐弟两人拿捏,真是岂有此理!
觅霜含笑退出了凤朝宫。
长安宫
寄露看着觅霜脱掉衣裳,看着里头烫红的皮肉,眼睛都红了,“你吃罪了,早知道叫我去了。”
觅霜一边接过她手中的干净里衣穿上,一边笑,“就是不放心你那炮仗似的脾气才没告诉你...也不算什么大事。你不在主子身边,来这儿干什么?”
“主子还没醒,我见你早上没去就知道有事。”寄露道,“我叫舒月守着呢,来看你一眼我就要过去的。”
“你快些去,舒月年纪小些,怕是主子一会儿醒了不方便的。别叫主子知道了。”觅霜催促道。
“别叫我知道什么?”门口,女人轻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二人一惊,转身看向门口,那里,身着华服的女人就站在那里,目光清冷。
“主子!”两人赶紧起身行礼。冉嫮身后的舒月哭丧着一张小脸——倒不是她没伺候好主子,而是觅霜姐姐跟寄露姐姐都不在身边,主子一看就知道有事,她也不敢拦着主子啊。
“我要扒了冉昱的皮!”冉嫮跨进门来,扶起两人,接过寄露手中的药膏亲自给觅霜上药。“他手伸得够长的,还指得动你们了?”
觅霜眼睛泛红,赶紧去拦住冉嫮的手:“些许小伤,别脏了主子的手...”
“坐好!”冉嫮瞪她一眼,“他在外头不知道就算了,你们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还不知道内情?皇后动不了我,值得你们巴巴的跑去凤朝宫讨罪受?”
觅霜只能坐着将衣裳撩起来一些,让冉嫮给她上药,一边轻声道:“侯爷不过是关心主子罢了。”
冉嫮没有说话,只是小心地将烫伤药轻轻地在觅霜皮肤上抹了一层,然后净了手,嗔了一眼觅霜,这才开口,“这几日好生歇着,不需事事都劳动咱们觅霜姑娘亲力亲为了。你们带了舒月这么许久,她也能分担些了。”
舒月上前来对着觅霜寄露一笑,“觅霜姐姐就好好歇着,奴婢会跟着寄露姐姐好好伺候主子的。”
觅霜理好衣裳,笑笑,“是,托主子的福,奴婢歇几天懒。”
“你躺着,回头我叫御医院指个医女来给你瞧瞧,别留了疤。”冉嫮起身,“开了药你就好好吃,我会监督的。”
冉嫮少有这样絮絮的嘱咐她的时候,觅霜含笑听着点头,乖顺的躺下了,冉嫮这才离开。
觅霜闭上眼,弯起唇笑了。跟了个好主子,是她跟寄露的幸。
很快,在狩猎场的冉昱就收到了回信,他擦刀的手一顿,“觅霜受伤了?”
“些许小伤,娘娘已经着人瞧过了,不会留疤。”
冉昱叹了一口气,担忧起来,“那就好...完了完了,回头姐姐又要揍我了。”
觅霜寄露跟冉嫮感情深,冉昱自然知道。他之所以放心觅霜去凤朝宫叫板就是因为觅霜稳妥,谁知道皇后却是急躁了些。
皇帝也在不会儿就收到了宫里的消息,他脸上看不出息怒,元桁小心垂首。
虽说皇上宠爱琛主子信任长安侯,可是这两人做出来的事可以说是无视国法了,这竟然还威胁道皇后头上去了。
“无法无天。”皇帝声音清淡,元桁的心也提了起来。然后就听见了皇帝声音又带着笑,“罢了,阿昱也是护姐心切,姐弟俩一样小心眼。”
元桁松了一口气,果然这姐弟俩简在帝心,如此都能轻易过去,皇上话里话外分明就是偏袒护持之意。仿佛完全没有听见长安侯话中是用荣兴公府唯一的嫡子在威胁皇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