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探武安河

江离一觉睡醒，再次来到教学楼楼顶，面向太阳升起的方向，等着红日初升。

这段时间的坚持江离并没有感觉到紫气入体，但是每早早起还是让他每天的精神好了很多。

“子曰：‘愚而好自用，贱而好自专，生乎……’”

这些日子两人建立的初步的信任和默契，都对对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太阳初升，朝霞将天边染红，老人们说什么朝霞不出门貌似也成了一句不切实际的谚语，今天看起来天气相当不错。

光芒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强烈，江离习惯性的闭上眼睛，眼前再次黑了下来，阳光穿过眼皮给江离送来了光明。

紫气依旧没有出现，早读铃再次响起，江离跳下楼梯间顶棚，那个朗诵《中庸》的少年已经离开了。

教室里大家已经习惯了江离的迟到，其中包括对江离怒目而视的何婧，自从上次江离和袁坤被他驱逐出教室后，他就发现这个江离最近老师迟到，动不动还喜欢旷课，而且冯桥还不怎么管。

“最近小心点，小魔王好像盯上我们了！”袁坤成绩不错，所以他可就没有江离这样的免罪牌。

江离表示无所谓，吴朋给自己的免罪牌子还在有效期，自己现在的目标就是破案，拿到六扇门的推荐信。

早读是不可能早读的，抄写家传绝学才是正道。

江离看冯桥走了进来，将纸笔收了起来，拿出《国史概要》，然后窜到冯桥面前说道：“冯老师，六扇门那边还有点手续需要我过去，所以需要请假半天。”

冯桥点了点头说道：“一会来办公室拿假条！”

江离心满意足回到座位，重新拿出纸笔开始抄写家传绝学。

“老江，你找乔峰干什么？”袁坤用大书挡住自己的脑袋，转头小声对江离说道。

“等会有点事得去一趟六扇门！”江离没有抬头，依旧奋笔疾书。

武安河

江离重新来到了下武安河河道的石梯，用铁丝打开锁头，缓步向下石梯右边的墙面，满是斑驳起壳的淤泥。

昨晚的探查和今天一模一样，江离也不灰心伸出半个脑袋查看水面一边的水泥墙依旧如此。

河水表面平静，但是流速却是不慢，一片树叶瞬息便消失在江离的眼前，江离估算蔬菜市场到这里最多五分钟，所以江离依旧不肯放弃这条思路。

回到大路，关上铁栅栏，江离一路向上游走去，紧紧盯着水面和墙面，希望能找到什么痕迹。

再次来到市场后门的小广场，坐在长椅上，目视着往来的汽车驶过。

江离突然想起了计福的那辆汽车，比同模样的大上不少，即使江离不怎么懂汽车，但是他依旧对这辆车印象深刻。

绞盘？

江离脑海中出现这么一个词语，大型越野车如果安装一个绞盘应该很简单。

如果计福利用绞盘将充气艇拖到上游，然后再利用水的流动性顺流而下，那么二十分钟一个往返，顺便杀个人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痕迹

江离需要找到车上安装绞盘的痕迹，需要在河道边找到绞盘使用的痕迹，甚至找到那艘充气艇，这才能坐实计福的罪行。

江离行动的时候，六扇门也开始行动了，他们逮捕了计福，由于江离发现的那粒绿色的油脂，他们几乎已经可以确认计福凶手的身份。

审讯室外的观察室此时坐满了专案组的捕快，他们聚精会神的看着审讯室里情况。

吴朋坐在计福对面，小刘的案子没有结案，于是换了另外一个捕快记录。

江离围绕着武安河转了两圈，几乎认真查看了每一根石头护栏，新痕迹屈指可数，经过判断后也都确认不是绳索摩擦的痕迹。

再次回到市场后门的小广场，不大的花坛开着数不清的小花朵，石头栏杆边上是不到两米宽的步行道。

江离此时双手撑在栏杆上看着栏杆下的河水，河水很清，江离轻易便能看见水底的淤泥，手指长的小鱼成群结队往上游拼搏着。

小广场不大也就一个篮球场大小，绿化占了三分之一，健身的铁架子占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完全都是空地，江离重新将整个小广场饶了一圈后站在了小广场的马路牙子上。

忽然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出现在江离眼前，俯身透过窟窿江离甚至看见了河水。

这是一个巨大的发现，江离立马沿着马路牙子开始探查，马路牙子边一共三个窟窿，都可以看见桥下流淌的河水，可是这些窟窿边上并没有发现使用绳索的痕迹，江离认为凶手应该使用了什么东西挡住了绳索的摩擦，可是桥面下的痕迹他有办法清除吗？

六扇门审讯室

吴朋的手段并没有起作用，计福依旧悠闲的坐在他的对面，时不时还向吴朋询问时间。

观察室里的专案组捕快们满色凝重，显然他们都低估了这个批发贩子了。

江离在市场边的小卖部借用电话，给吴朋打了过去，不过吴朋并没有接听，反倒是小刘接起了电话。

小刘依旧有些不在状态，作为一名六扇门捕快，他第一次独立办案便遇见了招娣投毒案，特别是刚刚了解到真实案情的时候，小刘三观差点崩溃。

挂了电话，小刘连忙到审讯室将江离的话报告给了吴朋，吴朋表情凝重，让他带着两个他的同期小捕快一起去，这边他实在走不开。

小刘的动作很快，十来分钟便开着车来到了江离面前，跟着他下车的还有两个小年轻，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吴哥呢？”江离本以为吴朋应该会来的，没想到他只是派了些虾米过来。

“计福被抓了，师傅忙着呢！听说你有新发现，就让我们先过来看看！这两个一个叫马力一个叫丁垒！”小刘挨个指着行人介绍道，然后接着道，“这是江离，公园口江算子的儿子！”

江离也不多说，将他们领到了十字路口桥面窟窿的地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现在就轮到他们想办法下去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