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残缺记忆2

这到底是什么建筑，为何自己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林玄不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么，

远古时代的记忆不断地在自己脑海里涌现复苏。

灵魂深处的撕裂以至于林玄无法分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

“我是危害灵长类世间的巨大灾害，生于文明，吞噬文明的存在？”

“是不是生命体？这都犹未可知。”

陷入崩溃的林玄疯狂地捶打棱镜地面，

在他那恐惧的目光中看到了黑色的倒影，一张和林玄容貌大相径庭的面庞。

忽然，那镜面中的男子自己动了起来，可怕的眼神凝视着林玄。

在这一刻，两个人的记忆灵魂融合在了一起。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林玄。”

无比邪恶的声音如同精准狙击枪射出的子弹，那样直击林玄的心灵。

“你，你要干什么？”

林玄捂着脑袋惶恐不安地问道。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升起任何对抗的信念，因为自己是很难打败自己的。

一道黑雾飘到了林玄的面前，在此同时，林玄跪倒在地的镜面开始液化，

其中出现了一只只，犹如从地狱里伸出的黑手。

它们迫不及待地将林玄的灵魂从躯壳中扯出，

拉到地底的暗黑世界中，似乎是在恭迎王的回归。

黑水淹没了林玄的身体，当他再次清醒过来，自己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天空是夕阳落下时的那种橘黄色，

数以万计的英灵尸体以自己为中心，扩散开来摆放在地面上。

“我难道杀了这么多英灵，这是固有结界？”

平静下来的林玄喃喃自语道。

记忆是不会骗人的，那个男子已经和自己融为了一体，

猛地站起身来，身上的魔力冲天，恢弘万丈。

跌落到此方世界的时间太久太久，若不是托那几个家族的福，

恐怕自己一辈子醒不过来，呵呵。

人类为了一己私欲，将原本用于“拯救灵长类世界的决战魔术”，

的召唤系统进行改造并降级，变成了召唤系统“圣杯战争”以此沟通魔力根源。

两者召唤出的英灵，存在着容器与权限的差别。

后者（圣杯战争）召唤出来的是英灵投影，容器级别更低，实力百不存一。

人类就是这样的自私，哪怕是这个世界所谓的“神”也不过如此。

而远坂凛送给自己的艾哲红石，其实是充当了媒介的作用，并不会直接增加魔术回路。

至于为何看到小萝莉的英灵，就觉醒了记忆，林玄自己暂时也不知道。

了解状况后，心有计划的他退出了这方空间。

源于某一魔法的奇迹，周围的一切再次运转，时间开始流动。

紫色小圆帽扣在小萝莉的脑袋略显滑稽，

还有那条系在脖子上纯白的围巾，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战斗的模样。

但就是这样一个的可爱形象，却令身后的远坂凛右眼皮抽搐。

黑影在月光下的照耀下渐渐显露出狰狞的相貌，

全身锻炼到极致的肌肉线条裸露在空气中。

最夸张的地方是，这个英灵差不多有6米高！

“berserker（狂战士）？！”

远坂凛说完，盯着那个从者的娇躯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反应过来时，已是一身冷汗。

那大块头只有一只眼睛正常，但锋利嗜血的目光却不比猛虎差。

远坂凛仅仅是对视一眼，就如芒在背寒气逼人。

“晚上好，大哥哥。”

小萝莉稚嫩的说道，语调古灵精怪。

墓园旁的过道上枯树挺立，宛如吞噬生命的骨架。

树木的影子随着月光变幻不定，映衬着名叫狂战士的怪物显露身形。

“这是我们第二次碰面呢～”

说完闭上眼睛歪着可爱的小脑袋对着林玄卖萌。

如果不是因为萝莉召唤出了英灵准备对战，

无论是谁都会被她天真无邪的外表所欺骗。

而此刻的远坂凛，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上架了一把砍刀，身体不敢有丝毫动弹。

恐惧和反击的念头都被绝望情绪覆盖，

吹过的寒风就像一把把刀子，以大地为砧板，master为鱼肉。

“战就战，真啰嗦！”

融合记忆后的林玄只觉得圣杯战争这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和自己一人战数万英灵的场面差远了。

作为一个男人自然要护在远坂凛的身前，说什么害怕？

开玩笑。

有了表率，远坂凛也立马摆出一副悍不畏死的架势。

小萝莉闻言也不恼怒，很有礼貌地走向前来，

然后提起裙摆微微屈膝行了一个贵族交际礼仪。

“初次见面，凛。我叫依莉雅，依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小萝莉只睁开一只眼睛，笑嘻嘻地继续讲道：

“提起爱因兹贝伦你一定会明白吧。”

远坂凛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看样子是存在什么特殊的意义。

之后使用探测魔术查看依莉雅的英灵，

发现有些能力数值竟然比Saber还要高！

红A在凛的旁边出现，像是赞叹的口气说道：

“凭那怪物的实力，即便以一敌六也不在话下！”

远坂凛情不自禁地因为那恐怖的实力解释道：

“也就是说并不是只能靠力量应付的对手，

Archer，这次还需要贯彻你本来的攻击方式才行。”

红A反问道：“那样的话，防守该怎么办呢？那家伙的突击凛是招架不住的吧。”

听着二人的大声密谋，依莉雅非常自信地没有打断，笑着等待会议结束。

“我们这边有三人，若要撑过去的话总有办法的。”

凛对着红A下达了加密指令的同时，

红A进入隐身状态潜伏下去。

“诶，姐姐你的servant躲起来了吗？”

“那么我就要开杀喽，凛\/姐\/姐！”

抑扬顿挫的称呼在依莉雅口中喊出的瞬间，她背后的servant就飞了起来。

林玄听着这两位美女聊了半天，心中郁闷道：

“终于开打了，女人真是麻烦啊。”

他打算暂时先不出手，

先看看这个和Saber名字差不多的小萝莉，究竟有什么本事。

至于远坂凛，英雄救美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才有效果嘛，就先挂机一会吧。

然而事与愿违，那个看起来很吓人的狂战士偏偏把自己当做了软柿子捏。

只见林玄的头顶上出现了一座365°翻转的小山，

那正是收到了依莉雅攻击命令的berserker。

二三十米的距离，这个“怪物”却只用不到一秒钟，当真恐怖如斯～

“林……”

Saber提醒的声音还没喊全，路灯下的身影突然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