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调查11

大桥人行道上空荡荡的，好在明亮的灯光使人觉得心安。

从海面吹来的猎猎作响，以往时不时行驶而过的汽车消失不见。

越来越像是半年前的情景再现了，那个时候，也是如此。

当时和阿尔托莉雅还有远坂一起去新都的教会。

路上完全没有交谈，不知前途命运如何，但对未来的美好感到憧憬。

但是，如今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了。

镇子上的样子怪怪的，人人都感觉的到，

圣杯战争就这么高调的发生。

没有理由，没有战斗对象，虽然是件好事，但一切都是虚假的。

互相憎恶的对手Archer认为林玄就是罪魁祸首，

远处高楼忽然出现了一道耀眼的红点，

那是Archer射出的利箭，当林玄的视线被红光占据，

砰——！

霎时，地面上激起一阵烟雾。

如果是普通魔术师恐怕在他死之前，都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吧。

没有必要在这个时间点继续逗留，往栏杆闪避而去的林玄心下一狠。

【一念逍遥】

宛如球形立场席卷开来，高楼至大桥的区域全部被覆盖。

血液和生命滴滴流逝，已经结束了，这是即死的致命伤。

固有结界散去，红A渐渐模糊的视线，无意识地捕捉到了林玄。

“你……是……”

因为充满战斗的理由和意志就不用害怕会被杀吗？

林玄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倒在血泊中的家伙，

那是将英灵视为蠢货的轻蔑目光。

“呼——”

红A露出了解脱的脸色，缓缓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既然作战失败，那么自己存在的意义也就消散了。

林玄指尖投影出一发和刚刚袭击自己相差无几的箭，

本来就濒死，无法闪避，防御的红A化为点点星光随风而去。

天地忽然震荡了起来，每个区域都如同玻璃窗破碎那样。

“该走了，又是一个bed ending，死胡同。”

自言自语的林玄再次启动了神器的隐藏术式……

无尽的黑暗隧道中，经常伴随着痛苦。

从不见天日的漆黑深渊，到阳光普照的地面。

这个过程就像是婴儿通过产道在世界诞生的过程。

痛到想满地打滚，刚一苏醒，血液循环，骨头连系，神经接合，

所有生命活动都产生痛的滋味。

因为过载差点烧坏的脑髓在逐渐修复，

凭借着这痛觉才不至于失去意识，开始取得再次运作的机能。

正是身体有了痛觉，才能算得上是从鬼门关走了回来。

林玄被无限拉升出无数个残影，像是在调色板上混合的颜料。

确实能辨认自我的存在，保持清晰的意识，

无数个相同的自己在瞬间被融合了一起。

在平行世界中穿梭逆转大局，就需要付出这般代价。

混沌得早已空无一物的感觉，连痛觉都慢慢地变得奢侈。

画面转为一望无际的白色，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无我，无喜无悲，永远虚无的极乐世界，根源净土。

唯有那心中的阿尔托莉雅，怎么都消除不掉。

顺着她的声音向前走去，她的脸颊却渐渐模糊，

“去吧，那个我还在等着你，林玄。”

为什么林玄还能和如此美丽之人有所联系？

话音刚落，时间又回到了第一天。

但是这次并不是卫宫宅，

周围的环境是跟远坂凛家差不多的中世纪风格。

一位不知道姓名的美丽小姐，正在沙发上睡得很香，神情放松。

乍看之下，仿佛死了，理由很简单是莉雅亲口说的。

这个女人应该在教会前的广场前，被她杀死了。

应该会活过来，没必要让她痛苦的死去，就在梦中将她埋葬吧。

巴泽特小姐，或许就是你将Lancer契约的，

那就不该以master的身份出现在这个地方。

行动忠于欲望，当然仅限于自己的欲望。

在将手掌快要覆盖到她的头顶时，

“可是呐，好无聊，来个恶作剧就好了。”

说话的是一位以自我享乐为优先的从者，邪笑着走了进来。

他脑中的想法基本上写在了脸上，想要袭击巴泽特小姐。

那位从者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

似乎是考虑到往后日子，要是抽抽搭搭的哭泣会很别扭。

两者的关系很明显了，这是圣杯战争中的一组。

躲在旁边的林玄看到这里，收起了杀心，准备放长线钓大鱼。

无聊的从者开始寻找什么简单的东西，以此满足他的欲望。

咔吱咔吱，配合着秒针转动，每响一下拼图便滑动一下。

“啊~”

林玄听到从沙发传来娇媚的喘息声。

巴泽特轻轻地一甩头，像在瞪敌人般的扫视着房间的每个角落。

这名从者按照习性，总是会破坏一些东西，满足自己的邪念。

“呦，你醒啦，master。这次可不要再说什么记忆模糊之类的话喔。”

“……我的记忆很明确，你是我的Servant，我把这座洋馆当做据点，

身为master一事，我都很清楚。

连之前在这里醒来而记忆不明的事情，我也还记得。”

“很好，这样就简单多了。那么，立刻出门继续圣杯战争吧。”

“……等一下。虽然来到洋馆前的记忆还不明，

但之后的事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连我和你败给敌方的master，被杀掉的事情也是。”

“——哎呀哎呀。重要的事情想不起来，琐碎的小事却记得一清二楚。

对了，那又怎样？现在活的不就好了吗？小事就别在意了。”

继续把玩着拼图的从者，头也不抬地说道。

红头短发的美少女千千万，又不是只有巴泽特一人。

“一点也不好，怎么可以把没道理的事情放着不管呢。

回答我，从者。我们不是死了吗？为何还活着。”

“你问我为什么，因为又复活了呀。哎，

讲仔细一点，就是又回到第一天了。”

林玄躲在看不见的领域中暗自偷笑，搭顺风车的俺，也一样。

原来是你啊，除了安哥曼纽拉会是谁呢？这就很意外。

杀死他，幻境就会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