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宴
这一夜炽热如火,唐婉一遍又遍的叫他阿笙,倾诉着无限思念与爱意。
厉夜笙像疯魔了般将三年的冷漠与孤寂全部倾泻在她身上。
唐婉双手捧着厉夜笙的脸庞与他四目对视,一眼望不穿的情深。厉夜笙,三年了,我好想你。
厉夜笙双眸冰冷的看着身下的女人,唐婉闭上水盈盈的眼睛贴近他的嘴唇,男人用力的撕咬着毫无感情。
这一晚的厉夜笙像一个暴怒的疯子,毫无保留的在唐婉身上发泄着。这让人熟悉热爱的身体让他愈加疯狂。
这一晚的唐婉,很想念厉夜笙,把这当做他们久违的重逢热烈。
可厉夜笙并没有认出唐婉。
事后,唐婉累的睡着了。厉夜笙洗了个澡,丢下一张卡给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床上半裸露的女人,走了。
唐婉在沉睡着。梦里,那三年的折磨阴影挥之不去。
她看见一个血淋淋的孩子被生生从她腹中剖出,唐婉的额头布满密汗,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她又惊醒了。
女人苍白无色的脸充满惊恐,唐婉大口呼吸着,身边的人已不在。
唐婉预想到了这个结果。她不禁去抚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这里面曾孕育过她跟厉夜笙的孩子。
唐婉被抓走囚禁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那是他们订婚的前一天。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厉夜笙,他们俩就分开了。
在那暗黑的地牢里,唐婉担惊受怕的以为那些人知道了之后会毫不犹豫的打掉她的孩子。可他们没有。
这样短暂的几个月让唐婉有了希望。她以为,至少可以让孩子活下来。即使再苦,她也有个念想。
可是在唐婉快要临盆的时候,那些人残忍的笑着走向她,对她拳打脚踢的加以折磨,生生让那个已经成型的孩子死在了她的腹中。
唐婉埋膝痛哭,身子一点点的颤抖着。比起直接杀掉她的孩子,原来让她怀揣着几个月的希望再眼睁睁感受孩子的死亡来的要更加痛苦。
在她的梦里总会有这样可怕的场景,抑或是一个小天使可爱的问她“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唐婉只能无力的看着那个小天使一点点的远离她,她给不了回应。
唐婉没办法原谅。这一切都是唐姝造成的。她暗自捏紧拳头,唐姝,要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让唐婉更加心痛的是厉夜笙,这个曾经与她热爱缠绵的男人,这一晚明显把她当做了一个下贱的情妇。她一定要让厉夜笙认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唐婉。
只要厉夜笙认可她是唐婉,唐姝就会被扯开面具。
唐婉永远忘不掉,那晚,她眼睁睁的看着她亲爱的妹妹唐姝,亲手杀死了母亲。
翌日
顾家
“哥,你就带我去嘛~”顾清清拉扯着顾钦寒的袖子撒着娇。
“诶呀,商业会谈,你去干什么。”顾钦寒不耐烦的拍开她的手,他这整理衣冠呢,又被她扯乱了。
“夜笙哥哥也会去的……”顾清清两手揪在一起扣着手指,低着头小声嘀咕着一脸娇羞。
“呕……”顾钦寒一个没忍住差点yue了出来,夜笙哥哥夜笙哥哥,恶不恶心。
“顾钦寒!你干什么?”顾清清意识到顾钦寒又在嘲讽她,面目狰狞着恶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与刚才一脸娇羞的模样完全相悖。
“嘶~你谋杀亲哥啊。我笙哥都有未婚妻了,你一天天上赶着去干什么呀!”顾钦寒心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就顾清清这泼妇样,还指望厉夜笙能看上她?他都看不上。
“啊!我不管我就要去嘛~”顾清清大叫一声,一个劲儿的拉着顾钦寒的袖子摇晃着撒娇。
“钦寒,你就带她去吧。”顾母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在楼下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顾钦寒也真是的,不知道关门,惹她清静。
“妈。”顾钦寒一脸幽怨的看着母亲,怎么每次都要带个拖油瓶去。
顾清清眉开眼笑的朝顾钦寒做了个鬼脸,妈妈真好。
“去吧。”顾母宠溺地看着顾清清。反正厉夜笙也看不上她,去挫挫锐气也好。
夜宴
这是海城一月一次的商业会谈,圈内有名望的商业矜贵都会来。有的人挤破头想要进来,或是为见厉夜笙和唐婉一面,哪怕攀上一点合作关系,都是盈利上亿的。
厉夜笙不常来,他的身份,用不着参加这样的会谈去博取融资。以他在亚太地区的资源,就算坐吃山空,也富绰几辈有余。更何况还有海外产业。
顾钦寒带着顾清清到场,四处看了一下,厉夜笙应该还没来。
“哟,清清又来了。”陆离调侃着端着一杯酒来。真是哪里有厉夜笙她就追到哪里。
顾清清白了他一眼
“陆哥,你又换女伴啦。”顾清清不屑地看着陆离身边的女人,这家伙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快。
“你小孩子懂什么。”陆离玩世不恭的笑着抿了一口酒。他陆离是花花公子全城谁人不知,这还用避讳吗?
顾清清一脸嫌弃的撇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门口,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男人冷峻的面孔张扬着不可接近的距离感。唐姝挽着厉夜笙的小臂一起出现,一眼望去,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夜笙哥哥!”顾清清一脸花痴,激动的扯着顾钦寒的袖子。
“知道了知道了。”顾钦寒不耐烦的拉回自己的手,看着厉夜笙身边的唐姝,目光随之游走。不论哪次见她,都是惊心动魄。可唐婉是厉夜笙的。
厉夜笙的目光轻佻地一扫而过会场,径直走向顾钦寒和陆离这里,顾清清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不愧是她夜笙哥哥,走到哪里都自带光芒。完美的身材,雕刻般的脸部轮廓,冷傲的气息让人不容接近,尊贵如神只让人难以企及。顾清清毫不避讳的欣赏着。
只是目光再移到厉夜笙身边的唐姝身上时,顾清清脸色难看了许多,她怎么也来了。夜笙哥哥难得来一次夜宴,这女人也跟着来了,真是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