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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谢南醉又在他眼皮子底下干了什么

在搜查的主子换了人之后,京城内的搜查比起前段时日要严厉几分。

更重要的是,新上任的余斯还正在搜查中抓住了好些人。

全部下大狱,用酷刑。

这消息传到宋麓舟耳中,他对陈光的怀疑就更加肯定。

只是他没去了解,这些所谓被抓到的人,都是从前余斯在朝堂上的对家。

凡是被他冠以勾结迟未晚之名的朝臣一律满门抄斩。

尤其是他“查到”曾收留过迟未晚的,更是受尽酷刑才死去。

京中又是一阵动荡。

作为这件事的主角谢南醉,此刻正在红门坊里喝药养伤,对外界发生什么既知,又不出手。

虞次安出去外面好几日难免会有尾巴跟上,料理完后回来,就看见谢南醉苏醒喝药的身影。

一旁还坐着来看她的江岸声和梅间月。

在谢南醉喝完药后,江岸声递上一块糖。

“给我?”谢南醉挑眉。

“自然,去去苦味。”江岸声颔首。

谢南醉因为常需要喝药,身上有时候会备糖去去苦味。

红门坊的人不知道,自然没有准备。

江岸声这糖倒是让人意外。

他身上没事备什么糖?

谢南醉眼底划过一抹疑惑,又很快将这等不重要的事情抛之脑后。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谢南醉问虞次安。

出去跑了几日,虞次安对外界的消息掌控比红门坊内的人还要清楚。

谢南醉一问,他便立刻倒豆子似得将外面的情况说给她听。

“如今上悬门换了个人在管,陈光这几日回了陈府后闭门不出,我去看过有不少人在暗中监视,估计是他暴露了。

新上任的是个假公济私的蠢货,这些日子抓了不少政敌,宋麓舟还以为他换对了人,对那人很是器重。

我估摸着现在都在等你出去了,你怎么打算?”

虞次安询问到谢南醉打算时,用一种十分细致打量的目光。

他在想,谢南醉是不是对现在的局势也再有预料,所以她会不会在他问出口的下一秒就将打算说出口。

果不其然,在虞次安话音落下时,谢南醉开口。

“既然敌明我暗,那就让他们再找一会,你继续杀,多杀几个将来去宫里少点麻烦。”

听了半晌的江岸声此刻方才开口,“上悬门另外三人已经带着人回来了,虽然他们那些人加起来还没那一夜的厉害,但还是要小心些。”

“他们回不来。”谢南醉淡淡道。

江岸声闻言眼睫轻颤,温和一笑道:“看来你都打算好了。”

“什么打算,我们不是成日待在一块吗?你哪来的那么多打算?”虞次安刚刚还沉浸在发现了谢南醉明明早料到那些事情发生的激动中。

下一秒,就发现谢南醉又打算了什么。

他崩溃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谢南醉懒得解释,却说出来格外欠揍的话来。

虞次安气得牙痒痒,冷哼一声:“我不帮你杀人了!”

“那间月去。”谢南醉完全不惯着他,立刻调转目标。

梅间月一听谢南醉要让自己去,眼睛亮亮的。

这样的眼神,莫名让谢南醉想到在宝台王府的那一夜。

梅间月将周琴赵生扒光,还摆出了个状态中的姿势。

她突然不太确定要不要让梅间月去办这事。

好在,虞次安只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我去!我去杀!”他咬牙切齿道,说到杀字,死死瞪着谢南醉,仿佛要杀谢南醉似得。

谢南醉耸肩,轻叹一声又摇摇头。

如此作态,像极在说:“何必呢。”

虞次安:“……”你真该死啊谢南醉!

江岸声微笑看虞次安败下阵来。

梅间月则是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到手的机会又没了。

不过他对谢南醉的安排总是听从,既然不让他去了,那他就留下来守着谢南醉。

毕竟谢南醉如今看起来格外脆弱。

谢南醉身上的伤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养好的。

不过她早在围杀之前,尚在来京路上后就安排好了一切。

所以在她来到红门坊昏迷之前,她才会下令在她醒之前谁都不许轻举妄动。

因为一旦有人妄动,就会破坏她的计划。

好在他们都还算听话,没有给她找麻烦。

谢南醉悠哉在红门坊养伤一月,这期间,外界发生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魏煦死了。

那个三岁被接入宫中,当了四年傀儡的小皇帝死了。

那一夜遭遇刺杀导致他受到惊吓,竟然一直都没有好起来。

皇帝驾崩,北渡国朝堂上讨论得最多的便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诸类的话。

那些个文武百官,朝政上做事不多,要新皇帝上位喊得格外的勤。

先帝无子,刚驾崩的这位才七岁也无子,想要选出下一任皇帝,便只有两种法子。

要么跟从前一样从宗室里选一个孩子,要么从已经诸王里找一个。

前者已经尝试过,先皇的死让人觉得此法不大可行,诸臣多属意后者。

后者从诸王里选,一共有三州王爵入了朝臣们的眼。

其中,浮州宝台王、琉州渊政王、韶州真武王这三位里,属渊政王争议最大。

迄今为止,渊政王是否还活着还是个迷。

大部分人都相信他还活着,因为京中宋麓舟搜捕他导致不少余斯的对家被抄家这件事引得人心惶惶。

不过前些时日宋麓舟终于余斯的以公谋私,将他杀了。

连带着余家也被满门抄斩。

陈光在家里待了那么久什么都没做,也让宋麓舟怀疑了下自己的判断。

他又将上悬门首领的位置还给了陈光,由陈光接着调查。

这是一件大事。

第二件大事,是西澄国遇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饥荒,因十洲一事,谢南醉和萧褚修彻底翻脸,自然没有再给西澄国库送钱。

以如今西澄国库的情况,根本不足以赈灾。

西澄国多地发生暴乱,百姓逃荒,京城不安。

第三件大事,是南漓国国内起义军只剩下谢家一路。

楚西宸孤立无援,竟向中溯帝求援。

中溯派兵的条件也很苛刻,他们要南漓划分一半领土归中溯,从此对中溯俯首称臣。

但这条件在楚西宸与使臣会谈之后改变了。

不需俯首称臣,只需划分鲁水、季得、宝优三州共四十六郡。

从一半变成南漓国三分之一,这场会谈,楚西宸显然已尽全力。

朝池塘中撒入饵料的谢南醉听到手下谈及楚西宸,唇角始终挂着抹淡淡的笑意。

“你说,南漓皇跟中溯使臣谈了什么?”谢南醉问。

不远处石亭中,正为她烹茶的江岸声目光柔和,轻声道:“无非是提及谢家一旦称帝,中溯什么都得不到,中溯本来就是乘人之危狮子大开口,退一步也属正常。”

“退一步正常,但中溯如今也不是特别能帮楚西宸,这场会谈,至少是双方各退一步。”谢南醉赞同江岸声所说,又添了条件。

江岸声蹙眉沉思,半晌才带着疑惑询问:“退哪一步?”

“中溯还有好几位公主。”谢南醉提醒一句。

江岸声立即反应过来,“和亲?”

“嗯。”谢南醉应了声,将手中的鱼饲料一次性全撒入池塘之中。

池中被她一两颗饲料撩拨起来的鱼群此刻争先跃出水面抢食。

很快,那一大把饲料就被哄抢得一干二净。

“若是和亲的话,将来身怀中溯血脉的皇子继承皇位,中溯也算是换了一种法子得到南漓的一半。”江岸声若有所思道。

谢南醉将装饵料的瓷罐递给身后侍女,另外一名侍女则递上帕子给她擦手。

听到江岸声的话,她轻笑一声。

对上江岸声疑惑的目光,她解释道:“他不会让那位公主怀上孩子的。”

“倒是苦了那位公主。”江岸声惋惜轻叹一声。

谢南醉不以为意的走到石亭中坐下,“公主和亲起码得南漓国的内乱解除,但南漓的内乱解除之日,南漓将不再姓楚,这公主吃不到这苦了。”

江岸声倒茶的手微顿,抬眸看谢南醉。

她似乎很善于将一件大事诉说得微不足道。

又或者是这样的事在她眼中,确实算不上什么大事。

江岸声眼中的异样只有短瞬,很快便恢复如常,将茶递到谢南醉面前,做出请的手势。

“未晚的意思是谢家会赢?”

“会,谢家只不过是在看南漓皇这头困兽自取灭亡,否则早在一月前,南漓就不复存在了。”

谢南醉说罢想起什么,端起茶轻抿一口,扯唇浅笑。

她笑得突然,却又是那般赏心悦目。

江岸声觉得谢南醉对谢家太过了解。

又或是她对南漓国的局势把控得太过清晰。

这样的举动,会让他联想到谢南醉的来历。

虽然谢南醉出现的地方是东池与北渡的交界,他也曾因为谢南醉和东池皇帝表现出的熟稔而想过她是东池人。

可现在他觉得,她是南漓人的可能性更大。

谢家的来信谢南醉醒后不久虞次安就拿来给她看。

看见速归二字时,谢南醉短暂沉思了一下,传信给青衣十三楼带几名医师前往谢府。

她心中隐有猜测,谢老夫人谢海云恐怕要不行了。

这对谢南醉而言并不是多么值得意外的事情。

对于曾活过数千年之久的修士而言,凡人短短数十载,弹指即逝。

老夫人能不能活到她一统三州五国那日她不清楚,能也罢,不能也罢。

若有人认为她会为此而停下脚步,那就看错她了。

她谢南醉,从不为任何人和事停下前进的脚步。

冷漠也罢,无情也罢。

那些从一开始,就是天道想要毁灭她而准备的。

或许她曾有那么一瞬贪恋过那些温情,可爱她的、她爱的,都会毁灭她。

他们值得吗?值得让自己死,让自己的一切付诸东流吗?

谢南醉内心茫然,却又能够坚定的回答,不值得。

……

夏天悄然过去。

秋天,正是丰收的季节。

在北渡朝堂又一次因为称帝之事吵得不可开交时,东池传来消息,一支号名潜山,由将领戴元回、副将怀禧、军师占修统领的四十万大军迅速占领东池城池共十三座。

期间,兵马几乎没有多少损耗。

潜山军每占领一座城池,都会带来治疗疫病的药方治疗城中百姓,为被洪水冲溃家园的百姓重建家园。

百姓们自发感恩戴元回戴将军,却被其告知,这一切乃是他的主子谢南醉下令所为。

谢南醉的大名,一下在东池传开来。

赞颂她功绩的人,随着戴元回占领的城池越来越多变得越来越多。

比较起东池那边逐渐开始解决困难,北渡至今没有选出一位适合称帝的人选,当然不是定不下来,而是有人故意拦着不让定。

就在宝台王和渊政王都消失,他们选择要让真武王入京之后不久,韶州真武王暴毙府中,死不瞑目。

后面无论朝臣们选到谁头上,谁就遭殃。

这样的情况下,明眼人都知道是谁做的,可他们没办法,只能将目光转投回渊政王和宝台王身上。

当然,他们没办法定下究竟是谁,因为人都不知道在哪,定下了也没有意义。

于是在这日复一日的争辩中,京城被宋麓舟的私兵笼罩。

他要逼宫。

逼宫的第一件事是拿到象征皇权的玉玺。

没有玉玺,他永远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

玉玺自然是在卢令泱手中。

于是琉州六郡的大军也随之抵达京城。

卢、宋之战,一触即发。

夜深如墨,皇庭之中,百官受困于大殿,等候今夜的结果。

琉州大军入皇城的那一刻,这场厮杀便不可避免。

宋麓舟已换上一身龙袍,轿侧骑马跟着的陈光经过多日养伤,看起来与正常人没有区别。

如若有人仔细看,才会发现他握住缰绳的手在发抖。

这是那顿戒尺抽打留下的后遗症。

他的手被抽得血肉模糊,骨头连着筋断裂,经过百日不分昼夜的痛苦折磨才恢复到如今这样的程度。

从前他的腿废了,不能策马,不能习武,可还有一双手。

现在他的手也废了,他与废人唯一的区别,大概是有一颗还算好用的脑袋。

这一切宋麓舟都知道,可他还是要陈光策马陪驾身侧。

他很乐于坐在轿子上看陈光为了维持那根本不存在的自尊,而承受巨大的痛苦。

眼见陈光紧绷着唇,额角滑落一滴冷汗,宋麓舟一手撑着下巴,一边嘱咐:“今夜迟未晚很有可能会出现,你带人看好了,一只苍蝇也不能飞入皇宫,绝不能让迟未晚出来坏了朕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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