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我要用你的骨头做个骨哨。
江鹤眠没有说谎,别墅内的确到处都是监控,他哪怕不出现,一部手机就能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除此之外,整个别墅也如萧染说的那样,有不少人手。
商酌言一进入到室内就被两名保镖拦在了玄关处:“不好意思,例行检查。”
说完便强行将商酌言身上的通讯设备和一切电子产品全部收缴,甚至就连腕上的手表都被摘了下去,江鹤眠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过来的,接触到商酌言的视线完全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现,反而还笑得一脸无辜:
“是你说要来我这里住的,那既然来了这里,自然要遵守我的规则,对吧?”
“是。”商酌言笑笑,也并不生气,只是说:“知道的是你的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怕了呢?”
“你不用激我,我很聪明的,不吃这一套。”江鹤眠狡黠得像只狐狸:“我喜欢所有的游戏都由我来定规则。”
“这里是你的地盘,当然你想怎么玩游戏都可以,可是你玩了自己制定的游戏规则这么多年,觉得好玩吗?”商酌言轻笑一声:“应该不太好玩吧?毕竟萧染这样的性子都能让你执着这么久了,可见你平时玩得有多枯燥。”
被人说他制定的游戏无聊,江鹤眠可就不是那么开心了,脸色都阴沉了下来:“你的游戏若是好玩,也不至于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带萧染回去,不是吗?”
“你说得对。”商酌言点点头认可他的话:“是挺无聊的,所以要不要玩点好玩的?”
江鹤眠没有说话,视线却锁定在了商酌言的身上,他哥说的没错,商酌言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至少这一刻的江鹤眠就对他递过来的战术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坑。
但江鹤眠要是怕的话那就不是江鹤眠了,甚至还因为许久都没有过的挑战而隐隐觉得刺激起来。
“你想玩什么?”
“打个赌吧。”商酌言笑笑:“一周之内我就能知道萧染的母亲在哪里,而且我会带着萧染从正门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你就站在这里,却根本不会阻拦。”
这对于江鹤眠来说就是个笑话,因为他根本就不会这么做,这个事情在他的脑子里连想都不会去想,他现在每天想着的都是如何将萧染弄得更脏,现在这一刻想的,是如何在有了商酌言的情况下让游戏更好玩。
他怎么可能会放手?他或许不可能长久地关着商酌言,毕竟他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失踪太长时间即便对他来说也是不大不小的麻烦,可是萧染他是不会放手的,不管发生他都不会放手的。
除非他玩腻了。
但就现在看来,他不可能玩腻,他还有那么多的游戏要等着萧染玩呢?
要一点点地开发,一点点地打破她的底线。
江鹤眠几乎要迫不及待了。
但商酌言的这个说法依然让江鹤眠有些蠢蠢欲动,他当然也知道商酌言不可能信口开河,说出这样的话想必也是有点东西的,或许他也已经想好了到底要怎么做。
可是这里不是深城,是榕城,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江鹤眠不相信商酌言真有手眼通天的本事。
“你输了呢?”江鹤眠问:“输给我什么呢?”
“不知道你对什么感兴趣。”商酌言无所谓的开口:“只要是你感兴趣我也有的,都可以给你。”
江鹤眠笑了起来:“如果我说我要你手里全部的商氏集团的股份呢?”
“可以。”商酌言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萧染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臂:“不行。”
江鹤眠看了一眼萧染,又看向商酌言,表情渐渐变得玩味起来:“我可是会当真的。”
“我也没有说假话。”
有那么一瞬间,萧染觉得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另一个没有理智的商酌言,否则他怎么敢的?至少萧染想不到有任何的理由让商酌言这么做。那是他所有的身家,就这样拿出来做了赌注?
手里所有商氏集团的股份,几百亿的资产,或许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赢,可只要是赌就有风险,万一呢?万一他就是输了,真的就不要了吗?
就算商酌言能做到如此,萧染也无法接受。因为她很清楚商酌言能站在榕城,在榕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因为自己。
他能来,能帮助自己,萧染已经很感激了,如果还让他为自己倾尽所有,萧染这辈子都还不清这一笔债。
她紧紧抓着商酌言的手臂,用力到手指都快要变形,可商酌言没有反悔的意思,于是萧染替他做了主,看向江鹤眠:“我们不赌。”
江鹤眠笑笑:“可手持商氏集团股份的是他,不是你呀,他要赌你能拦住吗?”
商酌言也感受到了萧染的情绪,他低头看过来,意识到萧染似乎是在生气,转而一想商酌言就明白了萧染为什么会生气,换位思考,如果自己处在萧染的角度,也绝对不会让另一个人为自己背负这些。
或许在某一种层面来看看的确弥足珍贵,但不管是萧染和商酌言,这倾尽所有的赌注却是枷锁,他们都无法背负另一个人的人生因为自己而发生改变。
赢了无所谓,输了他们都承担不起。
“相信我。”商酌言轻轻碰了碰她的耳朵:“我不会输。”
“那也不行。”萧染死死地盯着他:“我不同意。”
纵然最终的赌注还没有定下来,但商酌言敢拿出商氏集团所有股份的魄力让整个游戏都刺激起来,江鹤眠甚至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钱我有的是,商氏集团却是不错,可天高皇帝远的我也瞧不上,我瞧上的是我能看得到摸得着的。”江鹤眠饶有兴趣地绕着商酌言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上,觉得很漂亮。
“我要是赢了,我要你的这根小拇指。”江鹤眠笑着说:“我要用你的骨头做个骨哨。”
“江鹤眠!”萧染终于忍无可忍地动了怒:“凡事总要有一个度,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玩具,有病就去治。”
每个人都有不可说的逆鳞,在江鹤眠这里,或许治病就算得上是他的不可说。萧染的话还没说完,江鹤眠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看了,他的视线在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死死地锁定了萧染。
像一头锁定了猎物的野兽,张开了獠牙就像萧染扑来,但商酌言架住了他伸过来的手,拦在了他和萧染之间。
商酌言的表情都没变,甚至还是笑着的,他淡定将江鹤眠的手推开之后才冷了脸色,开口道:
“好,就赌我的小拇指。”
“可如果输的是你,江公子还请自己去找家喜欢的精神病院,在里面待上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