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这个不行
“干嘛等年底?”秦添不解。
“排不开。”郁文舟只想他赶紧闭嘴。
唐朵觉得郁文舟对秦添的态度有点生硬。虽然男孩子间的交流通常都比较野蛮,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帮他缓和。
“年底有元旦和春节,对美食类节目的关注普遍会更高。而且前期的策划统筹也需要很多时间。”
郁文舟欣赏地望着她:“很专业。”
唐朵喜欢他这样的眼神,是来自大佬的肯定。
“小嫂子可以啊,干脆我这个节目就由你来做吧。”
“我不行的,我现在只是个后期,没有制片经验。”
秦添往椅子上一靠:“你是DM的老板娘,想干什么不行?你当制片或者策划,田沅做节目主持。完美。”
“我?主持!我行啊!”田沅啪一声放下空了的酒杯,拍了下胸脯,打了一个酒嗝,“我各种走穴当主持,干了一年多了。车展、服装展、商场活动、大型婚庆、还有企业年会,都干。可是我辛苦挣了钱给他买衬衣,他竟然用来给女模特盖身子!”
唐朵忙搂住田沅的肩,一边轻拍一边轻语:“他不好,不要他,后面的更乖。”
“对,我要换个年下弟弟。你从丰盈娱乐的练习生里给我挑两个,要好看的,比你老公还好看。”
唐朵忙小声对着郁文舟和秦添道歉:“她心情不好,喝多了。”
“我也要八块腹肌,能一脚把人踹飞的。”田沅说完,抬手在秦添胸前抓了两下,“这个不行。”
秦添大无语。这姑娘刚才喝那么豪爽,还以为酒量多好。聊起菜系也很有见识,还想着她声音和外形都不错,口才又好。
反正是要投资的项目,给唐朵朋友个面子,用谁不是用。谁想到喝多了动手动脚,还嫌弃他没有胸肌。
“秦叔叔,实在抱歉。我先带她回家,你们慢慢吃。”
郁文舟立刻站起来:“我和你一起。”
唐朵生怕田沅说出什么尴尬的话来。她平时都就很敢说,喝多了更是口无遮拦:“不用不用,让这位保镖大哥帮忙就好。我送她到家就回来。”
“家,我不要回家。小朵,我不回去。”田沅抱住唐朵,嘴里呜呜说不清,“不能让爸妈看见我这个死样,他们会心疼的。他们心疼,我就心疼。我心已经够疼的了。”
“好好,不回去。我给你找个酒店住。”
郁文舟不放心两个小姑娘独自在外面:“要不然,带她回御苑?家里方便,张阿姨可以帮你一起照顾她。我正好有个视频会议,也不会打扰到你们。”
唐朵思量了一下,她喝多了在人家酒店屋子里又闹又吐,确实不好。在她屋子里再闹腾,关上门外面也听不到。她还能自己收拾,不麻烦别人。
唐朵扶着醉醺醺的田沅下楼,郁文舟和秦添在两侧保驾护航。
拐进电梯。走廊尽头的露台,探出几个人影。
“三哥,这两个女人什么来头?”
郁荣耀摇摇头。他知道郁文舟新买了套房子,住进去一个女人。
刚毕业的普通女大学生,没带去过老宅,甚至没回过他的湖畔别墅。应该就只是玩玩,倒也不用太担心。
毕竟快三十岁的男人,养几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也正常。
不过还是要多提防。他既然在这方面开了荤,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找个合适的女人结婚生子。
到时候公司那些老顽固,更有理由让他回来。
他必须赶在郁文舟之前找个门当户对的,给股东们加深稳定可靠的印象。
“奶奶的,秦添真能坑人,多算了好多钱。估计把那俩女的吃的都计咱们头上了。”白毛嘟囔着晃着付费小票。
“第一天知道?今天的事如果这俩不动手不坑钱,才不是他们。三哥,我们都支持你尽快把郁氏搞定到手。哥几个跟着你,不再受这些窝囊气。”
郁荣耀哼笑:“毕竟是半个亲哥。做弟弟的先要吃点小亏,才能博到大的。”
郁文舟开车,田沅和唐朵在后排座。
这车没有挡板,能清清楚楚听到两个人说话的内容。
田沅抱怨了一路,躺在唐朵身上哭:“你不知道,跟他谈恋爱好累啊。他画得不好,我还要硬夸。他四处碰壁,我就总是要哄他。真的好辛苦。”
“你知道吗,他在外面得不到认可,就从我身上找存在感。说我走穴当主持,不是正经工作,人生没有意义。”
唐朵不停顺着她安慰:“这样的男人不要也好。咱们以后做知名主持人,气死他。”
“对,气死他,我要找个雄壮的男人,哪哪都比她强的。”
“朵儿,你和郁文舟一定要好好的,不能学我。特别是夫妻生活一定要和谐,每天都要有。”
怎么就突然拐到这种事情上了。唐朵立刻捂住田沅的嘴。满脸通红,余光瞥了瞥郁文舟。
苍天保佑,一路畅通蒙蔽了他的耳朵,让他什么也听不到。
可惜,郁文舟轻歪头,透过后视镜意味深长地笑着看她。
唐朵头更大了。掩耳盗铃一般躬下身子,恨不得躲到椅子底下。
醉酒的人力气真大。田沅唔唔地哼唧,用力扒开唐朵的手:“我都用词这么文明了,你还捂嘴。真的,我上一个男朋友就是嫌我总出去跑,满足不了他......”
唐朵这次两只手一起按住了田沅的嘴:“乖,睡觉。”
好不容易熬到了御苑,唐朵扶着田沅往家走。头也不敢抬,根本不好意思看郁文舟。祈祷他千万别出声,别提前刚才的话题。
就当没发生、没听到,装聋作哑。
进了屋,田沅睁着好奇的眼睛四处看:“这是哪儿?这么好看。”
“前面就是我的房间了。”
“你的房间?你的床不是已经被你大姨卖了吗。你不是睡在阳台了吗?”
郁文舟脚下一顿,心底倏然揪起:“你在唐丽娟家睡阳台?”
“没有,她喝多了。”
田沅义愤填膺地梗着脖子:“什么没有!从大二开始,你大姨就弄了个二手折叠床让你睡阳台。冬天经常给冻醒,你忘了。都是你不开心的时候,我逼你,你才跟我说的。”
“只有很短一段时间,我后来寒暑假都是住学校的。”
“你怎么又说谎,本地生春节的时候学校根本不让留宿。而且,放假的时候,你大姨不是经常叫你白天回去打扫卫生、做饭。把你当免费小时工使唤。”